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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判若两人

蛋黄的圆月被漆黑的云层夺走了光芒,繁星本想上去帮忙,可是却也无能为力,就连自己也被吞噬。天空最终成为了一种颜色,就算有其他的颜色,也是黑色与灰色。

高进一和赵暄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长安的街上,赵暄拿起手上的冰糖葫芦取下一颗,递到高进一的嘴边。高进一一口将冰糖葫芦含在嘴里,脸上洋溢出喜悦之色。周围的行人见了也无不感到甜蜜与羡慕。

赵暄问到:“进一,如果我离开了你,你会来找我吗?”

高进一感到奇怪,不知道赵暄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但还是回答说到:“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会去找你,即便是找遍天涯海角,即使要翻过刀山火海,我都会把你带到我的身边。”

赵暄掩着嘴笑了笑。

就在两人前面的一条巷子里,一个地痞流氓抄起衣袖,插着腰,背后站着几个跟班,跟着这家伙占威风。对面地上坐着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读书人,但是面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

书生支支吾吾说到:“你……你们……欺负我这一介书生,算什么?俗话说不杀手无寸铁之兵,不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说着还一边用手将脸遮掩住。

蛮横无理的头子不屑的笑到:“管你是什么兵什么人,反正今天到了我这地盘,你就必须给我交上保护费,这是这里一直传下来的规律,可不能坏了。”

书生又说到:“在这大唐盛世,竟会有如此荒唐的谬言。我……”

还没待书生说完话,小跟班说到:“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听又听不懂。大哥别跟他废话,不交费就打吧!”

流氓头子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两个跟班就开始上前准备揍书生,书生连忙向后退缩。两个跟班上去就是一脚,将书生狠狠踢到墙上,另一个跟班一个重拳打在书生腹部。书生嘴角流出越来,跟班又是一拳向书生打去,书生被打在地上,捂着脸,嘴里直叫疼,跟班拽住书生的衣领,将书生提了起来。

此时高进一与赵暄已经来到了巷子外。

见到这番场景赵暄不经感叹:天啊,这大唐国都竟然也会出现这种事。

赵暄上前叫停:“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欺负弱者,算什么?”

流氓头子说到:“哪来不懂事的,找死吗?还想要命就一边去。”

赵暄想要接着反驳,却被高进一阻止。高进一对赵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接着管这件事。赵暄想不通,以高进一的身手想要将这些地痞流氓潦倒简直是轻而易举,实属容易。可是偏偏高进一却要让自己装作没有看见似得,让人觉得是高进一害怕了,不过不可能啊,高进一怎么会害怕他们呢?反过来应该是他们害怕高进一啊。但是高进一却为什么不肯动手呢?赵暄百思不得其解。

赵暄上去将两个跟班直接潦倒,身形一跃,一脚将流氓头子踹到在地,流氓头子狼狈的爬起身来,几次都没有站稳,随后三人扬长而去……

回到闻来客栈

赵暄坐在桌子旁边,皱着眉头憋着嘴,像审问犯人似得审问高进一:“你为什么不出手?平时见你不是这样子的。你变了,变得让我陌生,变得让我不认识。”

高进一说到:“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如果我上去帮忙了,那么他们一定会对你下手的,万一我没有保护好你怎么办?”

赵暄站起身来,说到:“谁要你保护了!”说完,便转身离开。看着赵暄离去的背影,高进一竟然不为所动。赵暄走在街上,手不停的揉捏着东西,心里反复出现高进一不让赵暄去帮忙的画面,赵暄心想:这还是我喜欢的进一吗?我喜欢的进一是一个大侠,是一个有侠义精神的人,能见义勇为的人,如今的进一为什么变得胆小而又怕惹麻烦。

时间过了很久,赵暄一直在街道上游荡。路上的行人突然纷纷朝一个方向涌去,只听的见两个路人一路小跑并且说到:“听说那里有人打架了,走去看看。”

赵暄一想,莫非还是那几个地痞流氓不成?赵暄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在打架的地方,不是别人,而是高进一和那个书生,高进一一把将书生拽起,说到:“你小子做的好啊!竟然又遇到你了,这次的账就找你算了。”高进一一脚踢向书生,书生本就缩小,不经打,这一脚就被踹飞了好远,书生重重的撞在墙上,掉下地来,翻滚了几圈。高进一拔出长剑,慢步接近书生。

这时赵暄也已经来到,看到这番场景,赵暄当然是大声喝止,赵暄冲上前去,一手将高进一推开,并且查看书生的伤势。高进一问到:“小暄你这是干嘛?”

“我倒还想问你干嘛。为什么要打他?”

“你别管,我就是要好好教训他,不然他可不知道我不好惹。”

赵暄眼睛里含着泪水,说到:“你变了,变得让我感到陌生,让我不知道你是谁。你的心也许早已不是你的心,你也不在是以前我所认识的进一。”

高进一不屑的一笑,然后说到:“我变了?我没变,这才是我,这才是真正的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我就是这个样子。”

赵暄不悦说到:“既然你已经不在是原来的进一,那么,就让你变回去,变回原来的高少侠。”

赵暄从头上取下高进一来长安时送给高进一的发簪,走到高进一面前,高进一以为赵暄会将发簪还给他或是丢在地上,但是赵暄却将发簪插进了高进一的胸口,插到了心脏。血不停的向外流出,高进一捂着伤口,拼命挣扎,最终倒下地来。

顿时,周围的人化作烟尘,只有赵暄一个人没有如此。

赵暄已经冲破耗梦之境,没有被自己的欲望所束缚,也没有被自己的惧望所战胜。依靠这个——对高进一的那份情,就将耗梦之境给冲破。

这么算来,高进一、赵暄已经有两个人打败了自己的欲望和惧望,现在就只剩下梁子航和步雪妍,只要他们都能顺利战胜自己的欲望惧望,就可以离开耗梦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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