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赖床了。来到这里后因为每天要与慕容卿一起吃早饭,所以起得很早。
吃过早饭,我们再次上路。只是这次,我没有催着他们赶路,可是路上风景并不多,冬天的肃杀将一切美丽驱赶,我们还是匆忙的在一天后到了万毒谷。
青岩将马找地方栓了起来,我让他们在谷口寻找一种草。冬天没有绿色,所以很好寻。嚼碎吞下后,我们一起进谷。
谷里还是老样子,这是我进谷后的第一反应。
浓厚的瘴气笼罩,看不清前方是什么,我们四人手牵手,由我带头,向里面走。我真的来过这里,每一步路,每一个转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依靠咒语生存的毒草和美艳的野花一直都在避让,为我们腾出一条羊肠小道。
在兜兜弯弯的绕了一段时间,眼前豁然开朗。瀑布飞流直下,气势磅礴,水花迫不及待的从高空落下,拥抱住水潭里的小鱼儿,与它们嬉戏,玩耍。水潭之上,在离瀑布较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对我们微笑。
我拉住正要说话的青濯,冲着那个人手翻飞花,翻转,每一个动作都很美,但也很繁杂。他一直笑着看我做,等花开花落花尽,眼前的潭水水面上架起了一座桥。桥直通瀑布里面。我走上桥,原本激动焦躁的心情已剩平静。
那个人在桥出来后,就消失在水面之上。我们很快就走过了瀑布。本以为这水帘洞不会湿身,可结果是我们穿过瀑布时,不,准确说是我,全身都湿透了。
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像身上缠了一条毒蛇,冰冷的触感让我直起鸡皮疙瘩。青鱼和青濯要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我没用,因为看到了刚才水面上的那个人。他冲着我微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青濯,你们呆在这里,不要动,乖乖等我。”我吩咐三人,赶快追了上去。“我跟你去。”青岩拉住我的手,磁性的声音让我心头很暖。我挑眉看他,他放开了手。“乖。”我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匆匆追去。
那个人走了很远,我一路小跑,却怎么也赶不上看似慢悠悠走路的他。在离青濯他们很远的地方,他终于停了下来。
“恋青,你回来了。”他冲我打招呼,随手一挥,身上的湿冷全部消失,我低头一看,衣服变得干燥而温暖。
“我知道,你想问很多事,可是,我知道的并不多,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他的声音如泉水叮咚,很好听。他的相貌很清远,根本不像一个巫师。眉毛平舒,双眼大而明亮,鼻子不是很挺,但是很直。唇形很好看,微笑总是挂在嘴边。长达腰部的黑亮头发像羽毛被黑色发带束住,放在左肩。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仿佛随时都能乘风而去、、、、、、
不知何时,我已经出谷,坐在青岩的怀里。他一只手臂紧紧的环着我的腰,我下腹一阵阵的灼热,喉头一紧,甜腻的感觉在口腔蔓延。身体像被烈火焚烧,又像被无数只毒虫嗜咬,痛苦难当。
“去流云庄,找白若熏。”痛苦的撕裂感蔓延全身,脱口而出这句话,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眼前逐渐清晰地丝幔不禁使我苦笑,每次,都是在床上啊。
“恋青,你在笑什么?”身边有人。我扭头过去看,是个男孩。眼睛大大的,灿若星辰,面若桃李,很是漂亮。可是,总感觉他的秀气眉间缠绕着一股黑气。
“我在哪?”他没穿衣服,莹白的皮肤如秀玉,机理温和,透着一层莹光。披散的黑发垂落,如一块上好的丝绸,在枕头上与我的发纠缠在一起。我摸摸自己,同样没穿衣服。
“呵呵,恋青,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你当然是在流云庄了,不然还能在哪看见我呀!”男孩眸子弯弯,倾下身来,“恋青,你都两年零三个月没来找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这个专属床伴没价值了呢。”
专属床伴?我惊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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