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枫微笑:“如果您为了这种女人怀疑我对您的忠心的话,您大可以现在就开枪。”
说着,他握住枪口,移至自己额头中央。
杜落月和于玺都是一愣。
“什么?”
易承枫的眸子透过眼镜直逼上于玺的眼:“刚才您也看到了,这样一个可以和任何男人激情的女人,您何必念念不忘。”
杜落月大骇,声音颤抖:“你胡说!”
于玺冷笑,转头望向杜落月:“你就如此想摆脱我,甚至不惜毁坏自己的名誉联合他来唱这出?”
杜落月忽然觉得眼前的两个男人都好似魔鬼,他们怀着各自的心思,却把她当做利己的工具,各自为政。
她凭什么要甘当他人的提线木偶?
一抹冷笑在她苍白的小脸上荡漾开来,她笑得咬牙切齿:“是的,我恨你,你虚情假意出尔反尔,还杀人如麻!”
于玺皱眉:“什么意思。”
“你当着我的面说放过那个刺杀者,事后又那样残忍地对待他,你真他妈是个男人!”
于玺脸色阴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于玺答应过你不杀他,那么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再动他一分一毫!”
杜落月冷笑:“是么,你要怎么证明。”
于玺把手枪拍在桌上,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水果刀,刀刃反射出凛凛的寒光。
他面无表情,举刀,深深地划在自己胳膊上。
薄薄的衬衣被划破,殷虹的鲜血顿时流淌下来。
易承枫大惊,伸手去夺刀:“陛下!”
于玺闪身,含着凄冷的苦笑的眸子落在目瞪口呆的杜落月身上,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够?”
说着他再次举刀。
杜落月的心好似被烙铁烫着一般,一瞬间竟痛到麻木。
她咬牙,泪水不由自主在眼眶里打转:“够了!你知道我最怕伤害,你竟要逼我做间接伤害你的凶手?!”
于玺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温柔,他微笑:“我怎么会让你成为凶手。”
他捂住自己的伤口,脸色立刻恢复冰冷的沉寂:“我走了,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易承枫撇下杜落月,追出去:“陛下您的伤??????”
于玺等在楼下,他望着急急跑下楼的易承枫,阳光下,他修长高挑的身体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忠心,但是,我于玺要做的事,你怎样都无法阻止。”
易承枫一愣。
原本匆忙的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
于玺捂住伤口,转身便走。
易承枫呆呆地愣在灼热的烈日之下,半晌,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双拳狠狠砸在地上:
“陛下,请原谅我的自作聪明,我的过错,我将用我的余生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