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豪华的马队,为首的两名驾着白马的男子,一个英挺雄伟,一个虽带着些许的稚气,却掩不住眉目间的艳丽空灵。正是司马岳与慕容恪,而他们身后紧跟着的便是,英气矫健的吴亮与风神俊秀的墨白,马队中,几辆豪华的马车。身车紫红,漆色均匀高贵深沉,由四驹相并而拉,车厢内,一个满是灵气,身形高挑的少女坐在一旁,透过镂空蒙砂小窗,正看着外面的景色,少女身旁,横卧一个风华绝代又绝美非常的男子,那男子身上半盖着柔软的浅色毛毯,包裹在毛毯下的身体形态优美,此刻那妩媚的桃花眼半睁半闭着,侧转着半个身子,似乎在假寐,对外面的无限风光,动人风景,没有半点想看的欲望。
不用问,也知这马车里待着的两人,正是从大燕出来的穆芷璃和琴瑟。“风寒还没好全,怎就不好好躺着了。仔细又病了。”婉转的声音轻轻嗔怪到,带着慵懒的意味,说不出的妩媚,直叫人听的一阵酥软。“许久未出大都,此刻有机会,便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穆芷璃也不回头淡淡笑道。想着10天前,本陪在荣妃处,被皇上急招,去了才知是大晋已在大燕逗留数日,准备回朝,皇上欲派自己送行。
本来与友雅的事情尘埃落定,穆芷璃虽然利落的放手,终是打击不小,虽是天天寸步不离的跟在琴瑟身边,但总是有意无意的看见友雅,难免想起旧事,心下郁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出宫散散心,就欢喜的应了,却也难免面上与皇后众妃嫔客道一番。
便与琴瑟,慕容恪,墨白等人上了送行的队伍。好不容易出了燕大都,对于穆芷璃这个快一年没怎么离开过深宫别院的人来说,实在是很是激动与愉悦,一路行至很是高涨,时而骑马与慕容恪吴亮闹在一处,时而与琴瑟,司马岳,墨白等人畅聊,然而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后开始无聊的穆芷璃,琢磨起了别的事情,终于在车厢里憋了大半天,做成了简易版的三国杀卡片,当天半晚,便招了司马岳,慕容恪,墨白,吴亮,琴瑟,来玩,简单的说明了规则,试玩了几回之后,便都熟稔了起来。
毕竟之中,司马岳贵为大晋王爷,及善权谋,玩过几回,自然深蕴游戏其中的深意,而慕容恪自小熟读兵书,如今又是刘翕的弟子,自然也很快领悟了这三国杀的奥义,而墨白是第一剑客墨问得意弟子,虽不喜争夺,但是对于兵法也是极通,又怎会玩不懂三国杀,更不消说一向不漏深浅的琴瑟。自是在穆芷璃解说后,便已极为通透,之中最晚领悟的要算吴亮了。一直连玩了几回也不得要领,、。
而穆芷璃的优势在众人渐渐熟稔之后,开始逐渐消失了。穆芷璃很是郁闷也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看她的眼光,这样一个和三国名将牵扯的小游戏本就是很是有趣,加之实际上不过是借着娱乐的手段,在他们之中展开了一场小型的尔虞我诈,几近权谋的角逐。这是何等高妙的游戏,却是眼前这个正满眼郁闷的少女所想,是何等的巧思与睿智,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惹得司马岳投射而来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探究,慕容恪和吴亮则更多了几分崇拜,墨白更多了几分笑意,而琴瑟确实亘古不变的笑意,只是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极不易察觉的深了深。
个人有输有赢,却唯有琴瑟从未输过,让穆芷璃忍不住的侧目,几个人玩的酣畅淋漓。竟一时忘了时间,直到玩到三更天才各自就寝休息。如此两天之后,穆芷璃光荣的着了风寒,华丽丽的病倒了,左不过是个感冒,然而毕竟在这千百年前的古代,自然被墨白一众人小题大做了起来。
墨白硬是一天三次的诊脉,而琴瑟亦是待在自己身边,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穆芷璃却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每每深夜醒来,看见近在咫尺的琴瑟的睡脸,还未来得及从沉迷中醒来,便已见琴瑟先一步醒来,忙为她端茶倒水。几日下来,穆芷璃只觉的琴瑟比她这个准病人看起来更憔悴。几次都有意不打扰琴瑟,奈何琴瑟向来浅眠。几乎她每次醒来不久,便会睁眼,让穆芷璃很是无奈,几番下来,实在不忍看琴瑟这般憔悴,每每只要琴瑟睁眼,穆芷璃便使劲浑身解数缠住琴瑟,不要他起身,如此反复几次,琴瑟本就极善揣度人心,怎会不懂穆芷璃的心思,便也不说破,只是笑着配合。
看着越来越近的边境线,穆芷璃却忍不住想起了一年多前,那时自己正是乘着马车从东晋来到了大燕,虽知入宫之后,必将陷入各种利益与阴谋的争夺之中,那时的自己还一心的在为自己入宫后如何能够远离争夺做打算,甚至想着如何退婚,然而人算终不如天算,她那时怎会知道她千方百计想要摆脱的人竟会是友雅,她几乎是第一眼看见他就下定了决心,要赖上他,然而谁又能知道,这短短的一年之间他们发生了那么多,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竟然是这般的又回到了原点。那些曾经坚贞的誓言与爱恋终究太过脆弱与单薄,抵不过太多太多现实的复杂,然而她又如何会想到,自己最终竟嫁于了“卫子弦”,就好像是明明之中注定好的一般,在军营里的阴差阳错,在大燕皇宫再见时的惊愕,和那些朝夕相伴的岁月。所有的都已不是初见的摸样,她无法逃离,穆芷璃不住的摇摇头,现在想想,竟觉得自己已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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