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芷璃只觉得被人一路小心的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终于停下了,她闭着眼只觉得自己被轻轻的放在一张宽大的床上。有丫头开始利落的解她的衣服。直到身上所剩无几了,丫头才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穆芷璃虽然浑身发冷却仍状做昏迷,直到又过了一会儿,确定屋内确实没人,她才睁开了一双眼睛,警惕的瞧了瞧四周和门边,王爷的寝殿很是宽敞。躺在床上看去,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堆着几卷书籍,几方宝砚,一个白玉笔筒。呼吸间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虽然刚刚在发现自己中毒的时候,穆芷璃大口大口的将茶水喝尽,达到稀世药性的效果,然而现在依然一片混沌,穆芷璃挣扎的起身,虽然此刻头脑尚算清晰,但身体依然很是沉重,连起身都费了很大的力气,伸手从发间抽出一根簪子,向自己的胳膊刺去,一股锐利的刺痛感,暂时使她的身体从药力中略清醒过来,想着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却无奈依然使不上力气,连走路的费劲,头脑也越来越昏沉,无法,只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穆芷璃蹒跚的走向一边的紫檀圆角长柜,打开柜门,坐了进去,复又将门关上,在一对衣物后面,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穆芷璃从遥远的梦里醒来,刚想伸个懒腰,就听见了外面的响动,那似是一男一女在谈话,而那声音还颇为耳熟,只听那有些低雅的声音道:“这么多年,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吗。”那男声恭敬到:“儿臣一直恪守本分。”“本分,是啊我知道,我和你一开始就不会可能,可是,可是你感觉不到吗,这些年我所做的。”听那声音女子似乎极其情动。此刻穆芷璃正附耳静静的听,她只觉得那女子的声音很是熟悉。“太后慈爱,儿臣不敢忘怀。”男声依然平静。“呵,好,我在你心里原不过是你的皇祖母,太后罢了,可是你知道,我并不想只做你的皇祖母而已。”女子的声音里有着痴缠,此时穆芷璃贴着柜子听的一身冷汗,她一开始就知道外面说话的男子是友雅,而此时那听了半许对友雅深情痴缠的竟是太后,虽然听绣月说,这个太后是即先皇的孝得皇后去世后,又从段氏鲜卑中迎娶来的女子,据说当时嫁过来的时候才刚刚及笄,只比慕容友雅大了8岁,现在的皇后在段氏鲜卑的时候还是现在太后的表妹呐,她当时听完后着实的感叹了一番太后命苦,花一样的年华嫁给了和自己爷爷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而且三年后还守了寡。没有一子半女,膝下只有一个过继的比自己还要老很多的儿子,昔日的表妹还要尊称自己母后。她当时听得直摇头拍大腿,还唬得绣月,习秋她们以为她痴病又犯了,“儿臣竟不知皇祖母是何意。”友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我知道你顾虑礼教规矩,我原也没有其他的念想,不过是想要你的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一些。不是出于对太后的敬意,而是出于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心意。”女子的声音此刻有些颤抖,却依然决绝。“恕友雅办不到。”友雅的声音响起。“我会去叫皇上收回让你监产农桑的事情。”女子的声音似乎依然再颤抖。“不劳太后费心。”友雅的声音仍没有过多的波澜。“你的意思你要去?不可以,这是一个陷进,在你的监产下,若不增产,他会以此罚你的。可是谁不知道,天气若还大寒,这农桑问题又怎会解决,你不也是操劳至今没有特别可行的办法嘛。”女子的声音有些急切。“友雅明白,可是,即便是陷阱又何妨,我从不是临阵而逃之人。”有些不容置疑到。“你。。。若我助你得这大燕来换你的感情如何?”女子的声音渐渐的平静。“多谢太后垂青,恕友雅不能从命。若以此手段得大燕我不屑。太后还是请回吧,贸然来友雅寝殿已是下策。”友雅的声音依然平和。“呵呵,好吧,早知你会如此说,可我竟是不甘心,原就不该有这些念想的,可天天又能瞧见你,越想抑制,越又无法,哎。。。,不过我还是会为你夺取这大燕的,即使你只是将我看做太后。”只是短暂的沉默就听太后有些无奈到。”哎。。。有时常想,若有人也能让你如我一般煎熬多好,那时你便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可是每每又不愿意有这样的人出现,我知道你终究是不会在意我的了,与其你心中有谁,我宁愿你就如现在一样,心里没有任何人。这样我至少好受些,呵呵,为何你会出现,如此的让我在意。在意的连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不去顾及。”哽咽着,字字似发自肺腑。“我不打扰你了。”说着太后就要出去,穆芷璃刚略略放下心来,就听见一众噪杂的脚步声。“这是?”太后的声音响起。“怕是出了什么事。”友雅到。那脚步声越逼越近。穆芷璃还正允自听着,就见自己所在的衣柜另一扇门被砰的打开,太后一脚夸了进来。友雅在外面到:“你暂且躲躲,我出去应付他们。”太后点点头,将门关上,坐到衣服后面,才发现另一边竟有个脸色苍白的少女,正静静的看着她,那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细想想,竟是和慕容俊有婚约的淳熙公主,那日来她宫里请安,刚好赶上她旧疾发作,便只是立在帐外拜了拜,可是隔着帐幔她还是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只因为她一直都拥有着她最羡慕的东西,有些吃惊,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只见此刻少女一脸迷离,似有不胜,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伸手过去执起少女的手腕,果然。。。。此刻柜外,柔妃,兰妃正允自纳闷本是陪着皇上皇后赏花,一众宫倦在梅园里言笑晏晏,接着是她们安排好的刺客出场,皇上也如预期班的大为震怒,连呼护卫护驾,一路追寻,一众人风风火火的进了沐雪院,之后便是王爷的内殿,可是门一打开,没看见预计闯祸的穆芷璃,居然看见一了一身云罗青衫的王爷站在面前。而且连屋里准备好的迷情香也竟不见了。这是哪一出?王爷不是到晚上才能回来?那呆公主和迷情香呢?王爷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兰妃和柔妃各怀心事,“父皇如此大驾,儿臣有失远迎,不知父皇来此何事。”慕容俊恭敬道。“朕本约了大家赏花,却不想半途来了刺客,那刺客一行向你内殿而来。堂堂王宫,怎能这样了无王法,朕派人一路追随而来。友雅可看到什么?”皇上看向他到。“原是这样,儿臣一直在殿内休息,未曾看见任何人。”慕容俊道。“回皇上,臣刚刚看那刺客就是在此内殿消失的。”说话的却是一旁的护卫长。“哦?刘护卫的意思,可是说我偌大的寝宫会私藏刺客。”慕容俊斜觑着他道。“这,末将并不是此意,只是这刺客凶险,又是在王爷寝宫没了踪迹,末将怕会危害到王爷安危,且王爷寝宫虽摆设不多,但末将觉得那紫檀原木立柜就是个可藏人的,何不让末将略作检查。”护卫到。“本王自由习武,即使休息,若有人进来本王怎会不知,还是刘护卫觉得本王会私藏刺客。”慕容俊道。“这。。。”“好了,友雅既然说没人你们且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还没等护卫长开口,皇上已开口道,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护卫长。护卫长起身,只是手下忽然用力,将一颗小型的珠子朝立柜扔了过去,慕容俊见状想阻止已难,那珠子不偏不倚打中了太后所藏的那扇立柜,太后只觉得一阵难忍的刺痛,竟叫出声来。此刻本准备撤退的众人登时回过神来。看向那立柜,慕容俊的脸已经没有了颜色。自古除了重病,哪有太后趁宫宴在皇子寝宫私会皇子的,而且之前皇上就已经查到他们之间的蛛丝马迹,而此刻。。。柜内,太后已经绷紧了每根神经,若真出去,自己身边一个宫人没有,自己病好却堂而皇之不去宫宴,在友雅宫中,而且当今皇上还似乎看出点什么,可是如今又不能不出去,这可如何是好,正沉思间,一瞬间,穆芷璃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夺了她手中刚刚因藏得太急,还握着的友雅的扇子,一声:“谁在那里,出来。”皇上威严的声音,穆芷璃跨过太后将柜子门打开。巧笑倩兮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俱是一愣,连皇上也有些怔的看向了旁边已经石化的慕容俊。“咦皇上舅舅你怎么在此,友雅哥哥,你好坏啊,不是说好的捉迷藏,璃儿藏,你来找,怎么拿这小玩应打璃儿,璃儿可疼了。”“你在里面干什么?”此刻皇上还有些略没过神。“和友雅哥哥捉迷藏啊,璃儿刚刚和友雅哥哥打赌,若是友雅哥哥能找到我,这把扇子就还他,若是不能就归我了。”穆芷璃笑道。皇上再次看向慕容俊,此刻慕容俊已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略点点头,一把拉过穆芷璃道:“没礼貌,还不给父皇请安。”虽是冷着脸,但是温柔的语气竟是宠溺。连穆芷璃也是一惊,忍不住在心里惊呼,天才啊,应变能力太强了,演的太逼真了。简直一副和蔼大哥哥的模样啊。“芷璃见过皇上。”穆芷璃忙下拜。“嗯,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人经过。”皇上扶起穆芷璃道。“没有啊,怎么了吗。”穆芷璃忙问。“嗯,没事没事。”皇上到。“呵呵,妾身想皇上就是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我就说太后病重,怎么独独王爷和公主没来,原来是这样,什么时候好的,都玩起小孩子把戏了,怕是眼里只看着对方,哪有什么时间注意外面。”皇后此话一出,周围无不窃笑。穆芷璃和慕容俊也俱是脸上一红。“算了,我们且到别处寻寻吧。”皇上到,等一众人下去,殿里独留了柔妃和兰妃,刚想说些什么,只见慕容俊素手一挥道:“朝晖,朝夜送两位娘娘回宫。”兰妃和柔妃只得面有不舍的退下,望着他们走远,穆芷璃才一伸懒腰径自找个凳子坐了起来。慕容俊忙去立柜中将太后扶出,回过神来见穆芷璃正允自喝茶,挑眉道:“此番多谢公主,只是公主是如何进我这寝殿的。”回头看了看慕容俊那张熟悉的脸,笑道:“我竟也不太记得了,不过王爷倒是可以去问问你那两个侧妃。时间不早了,芷璃就先回去了。”说着就拖着有些疲乏的身体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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