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天启突然向穆芷璃提出分手宣言,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五,他们正面对面的坐在南稍门的一家咖啡厅里。“咦”穆芷璃将已凑近唇边的茶杯放下,困惑的抬眼看向对面的男子。“你说的分手,是什么意思?”看着对面正有些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女子。苍白的脸色,除了由于惊讶而张大的眼眸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天启有些厌烦的将咖啡一饮而尽。
“你总是这么让人不明所以,分手就是分手的意思了,我和你不适合做恋人,还是作朋友吧。”把玩着自己的茶杯,有些无奈的说到。“哦?为什么?”对面的女子收回了视线,举起茶杯,轻轻的啜饮。恬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聊着别人的故事。“就是这样。”天启抬起头,眼里尽是阴郁。“怎样?”女子依然喝着茶。
“你总是这么奇怪,现在我们都在谈分手了,你却漠然的像在谈别人的故事,不不仅今天,以前和你在一起的很多时候,你总是让我摸不透,无论我做什么,好或坏,你的反应总是让我猜不透。我受够了,真的,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你其实是个好女孩,可能我不懂得欣赏吧。我们还是做朋友吧。”长舒一口气,天启看向对面的女子。
“朋友?呵。。。既然作为恋人,你都无法读懂我,你觉得你作为朋友,就能理解我?”嘴角弯起,却笑得带着几分嘲讽..“分就分吧,我不会做你的朋友的,因为我做不到,我会彻底从你的世界消失,你也不要想着再来找我,从此我们就形同陌路,再不相干,出了这家店,我们就各奔东西,忘记彼此吧。不过,高天启,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爱你,即使现在你要和我分手,我依然爱着你。
或许是我太不善于言表吧。让你这么痛苦我真的很心疼,我想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分手了,真可笑,我会试着忘掉你。我们fallware吧。”穆芷璃没有意识到,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拎起背包,在第一滴眼泪滴下之前,猛地起身,动作大的险些要把桌子撞翻,疾走几步夺门而出。看着芷璃仓促的背影,天启却有些发怔,总是那样淡漠疏离的她,刚刚那哽咽的语气,悲痛的眼神,那样悲伤的一张脸,映在他的眼里,却是这样的让他难以呼吸。
有点呆滞的起身,却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芷璃离去的方向,匆匆的过了两个路口,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来不及说什么,猝不及防的,一辆失控的出租,飞驰而来。在他眼前,将她撞开,完全没有防备的,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腾空,飘落。下一秒,他再也顾不了许多,飞奔过去,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像个破碎的娃娃,闭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殷洪的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东晋卧龙村。
这是一个以种田为主的村庄,离徐州很近。村里有一户君姓的夫妇,年过半百。身体依然健朗,平时以务农为生,前几日君老妇感了风寒。君老翁便上山想采些草药回来,这一去,竟到了傍晚还不见归家。君老妇本来病的就不算重。早早的做好饭,在家里边做针线活边等君老翁,但这眼瞅着都天黑了,也不见老头子回来。话说这西山离村子倒是不算远的。以前去采药都是天黑前就能回来了。今天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难不成进山碰见什么猛兽了?不对啊,这在这都住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听说过西山有什么野兽啊。
但。。。一边这样想着,老妇看看外面已完全黑了的天色。忍不住的担心,刚将手上的活计放下,下炕穿鞋,便见,门豁然开了,门口的不是君老翁,却又是谁,只见君老翁提着一个装满草药的大背篓,身后肩上还背着个面色苍白的小少年。“老婆子,快来。”随意的放下手上的东西,便喊。这边君老妇,忙下了抗,和君老翁一起把那小少年放在了床上。待放平细看,才发现这少年面如雪玉,眉目如画,生得清秀标致。但依然稚气未脱,看着仍是个孩子。
“我下山途中,无意撞到的。看这孩子昏死在路边,打量着,虽然西山少有猛兽出入,但这入夜,放他一人在山里,岂不可怜,便把他背回来了,看他衣着不凡,许是哪个富贵家的小公子出来游玩,遭了强盗吧。”君老翁一边整理着草药,一边不紧不慢的说到。这边君老妇急忙端了水来,细心擦拭起躺在床上的少年。忽然手顿了一下。“怎么?”刚好落入端药而来的君老翁眼里。“你看”君老妇使了个眼色,顺着看去,只见床上的少年。如玉一般的耳垂上赫然是小巧的耳洞。
“这。。。哪家小姐,竞如此大胆”君老翁不禁感叹。“许是贪玩,左不过还是个孩子。还亏的扮了男装出行,要不早被强盗掳了去,还了得。哎,不过,看这样子,也遭了不少罪,还不知救不救的活。”君老妇,幽幽的叹息到。“不管怎么,也试试吧,我君毅随一介匹夫,斗大的字,识不得几个,可也知道救人一命胜于。。。那啥。你且看着,我去村东头请吴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