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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打年糕

时间过得很快,刘露雨陪着刘月亮把附近的集镇逛了个遍,顺便也办齐了年货,父亲也是每天中午回来午休了,父女两的关系又恢复融洽。村子里过新年的味道越来越重,小路上走亲戚的人络绎不绝,出嫁的女儿都要赶在过年前给父母送一点孝敬,家家户户要准备打年糕待客了,和北方人不同,北方人过年要吃饺子,而南方至少是刘露雨的老家过年一定要吃年糕的。刘露雨也早早的准备了糯米,等父亲有时间来打。

“小鱼,我家要打年糕,你家要不要打?如果打,把糯米给我,让我哥把你家的一并打了。”刘月亮敲开刘露雨家的门。“要的,我爸讲明天打,不过你家要打,就麻烦帮我家的也打了吧。”刘露雨也不客气,进屋提了半袋糯米。

“阳光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刘露雨问刘月亮。“前天回来的,回来就满世界乱窜,跟同学聚会,喝的醉醺醺的,今天本来还准备出去的,被我妈抓住了,好一顿啰嗦,才老实的留下来。”刘月亮一说起自己的哥哥就有些生气。“你不会因为阳光哥回来没陪你玩,生气了吧?”“你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不知道谁最喜欢抓着阳光哥的衣服,要跟着他玩,没得到满足,就躺在地上哭得像个花猫。”“那是小时候好吗?你不也跟着我哥后面跑。”刘月亮炸毛了。

“小鱼来了,快进屋,外面冷。”刘月亮的妈妈热情的把刘露雨拉进屋。“大伯娘,我来请阳光哥帮忙把我家的年糕打了。”“小光在后院,你跟月亮去找他。”刘露雨跟着刘月亮到了后院,刘阳光穿这一身秋衣秋裤,正在打年糕,一锤锤下去,石臼里的糯米面被打成各种形状,粘性越来越大,起锤越来越难。“哥,我家的年糕打好了吗?赶快把小鱼家的也打了。”刘月亮一进后院就嚷了起来。刘阳光听到妹妹的声音,停了下来,用胳膊擦了一把汗,发现妹妹带着刘露雨进了院子,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呵呵的笑了几声。“阳光哥,今天麻烦你了。”刘露雨也有点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花点力气的事罢了。”刘阳光赶紧摆摆手。“小鱼,你把糯米交给我哥,我们出去玩去!”刘月亮抢过口袋,放在石臼旁边,拉着刘露雨的手出了后院。“哎、哎,你们出去玩小心一点啊!”刘阳光连喊直喊,看着妹妹把刘露雨带走了,只好嘱咐了一声。“知道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刘月亮回头喊道。刘露雨回头抱歉对刘阳光笑了笑,刘阳光看着刘露雨窈窕的身姿,傻笑了一下。刘阳光一直搞不明白温柔懂事的小鱼怎么会和自己跳脱孩子气的妹妹玩到一起的,不过妹妹有这样一个朋友是不错的。“不想了,还是赶紧干活吧,不干完是不能出门的。”刘阳光甩甩了脑袋,又拿起锤打起年糕来。

“没意思,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我们村几十年不变。”刘月亮拉着刘露雨在村里闲逛。“你这话要被新宇大伯听到了,他肯定生气。”刘月亮的父亲刘新宇是山南村的村长,是个比较负责的村官。“我爸?他就管些鸡毛蒜皮的事!”刘月亮并不怕他爸,“不过,我爸说过了年,县里准备给没通公路的村子修路。”“这是好事嘛,没听说‘要想富先修路’吗?”刘露雨赞成说。“我爸他们正在争取,路如果修好了,应该就通公交了吧,那回家就方便多了。”“不仅如此,村里后山上出产的东西卖出去也方便多了,不用用自行车驮到集市零敲碎打。”两个人憧憬着路修好了的好处。村里村外逛了半天,喝了一肚子冷风,两个傻子冻得手脚冰凉,很是想念温暖的家。

“外面那么冷,小鱼你就陪着这个疯丫头在外面挨冻。”一进门,刘月亮妈妈就拍了刘月亮两下,对刘露雨似责备实关爱的的说。“外面还好,不是太冷。我喜欢和月亮一起玩。”刘露雨解释道。“知道你们俩关系好,也不用到我们面前显摆吧。”刘阳光提着两个袋子进来,“这是小鱼家的,要不要帮你打成粑粑?”“不要了,我自己来,打粑粑挺好玩的。”刘露雨连忙谦让道。“哥,你是羡慕我和小鱼的感情吧?这是羡慕不来的。”刘月亮蹦到自己哥哥面前,傲慢地说。“臭丫头!”刘阳光拍了妹妹的头一下。“妈,哥打我!”刘月亮娇气的告状。”“我管不了,大不了你打他。”刘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刘露雨看着目瞪口呆的刘月亮笑得肚子疼。“你个幸灾乐祸的,还能不能愉快的做好朋友了!”刘月亮跳了起来,白了看笑话的哥哥一眼。“嗨!我惹不起你!”刘阳光摸摸鼻子。“知道就好。”刘月亮立刻忘记尴尬,得意起来。“月亮,既然年糕已经打好了,我就回家了。”刘露雨提出告辞。“今天在我家吃饭吧!”刘月亮挽留,”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吃午饭。”“不了。年糕要快一点做成粑粑,硬了就不行了。而且我爸今天回来吃饭。”说到最后刘露雨笑了起来。“三叔不去你小叔家帮忙了吗?”“猪圈已经改好了,还剩一些收尾的工作,我不让我爸去了。”“那好,你回去吧,明天我才去找你玩。”

刘露雨回到家里,刘大山正在做饭,“爸,我来做,你累了一上午了。”刘露雨洗手进了厨房,刘大山放下锅铲,把女儿推出去。“好,好,我出去。”刘露雨顺着父亲的力道退出厨房。拿了筛子,擦干净,坐在客厅开始打粑粑,打粑粑就是把打成一大坨的年糕分开,揪成一小团,用手拍扁,这样吃起来很方便,可以放在粥里,可以切成片炒吃,也可以煮了拌酱吃,而且在江南吃年糕就和北方过年要吃饺子一样,打好的粑粑不能晾干,要放在水里养着,否则会吃不动。刘露雨很喜欢吃年糕,百吃不厌,半袋糯米打的年糕,对别人家虽说不多,但对刘露雨父女俩却是足够了。

吃饭的时候,刘露雨决定把要把父亲带着去弋江市的事跟父亲谈谈。父亲一听要跟女儿一起去弋江市,连忙点头,对他来说,在哪儿都是打工,能离女儿近点最好不过。又听到女儿不让她去打工,立刻又不同意了,连忙摆手,摇头。还拍拍胸口,举起胳膊。“爸,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还不老,不愿意成为我的拖累。可是爸爸,你已经60多岁了,我就想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陪在我身边。”刘露雨想起前世父亲的惨死,眼泪就流了下来。刘大山慌了,用粗糙的手给女儿擦眼泪。“爸爸,我长大了,你养了我小,现在该我养你老了。我就希望你能长长久久陪在我身边。”刘露雨含泪的看着父亲,刘大山眼睛湿润了,他使劲点了点头。“爸爸,你同意了?”刘露雨惊喜问。刘大山又点了点头。“爸爸,我和月亮商量过,如果你觉得闲着着急,可以在师大隔壁的九华街卖咸菜,只要每天下午放学到晚自习前两三个小时,不是太累,下雨下雪就在家休息。”听女儿这么一说,刘大山眼前一亮,又使劲点了点头。吃过饭,刘大山兴冲冲地去查看家里的咸菜坛子,刘露雨跟父亲身后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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