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娘白他一眼:“幸灾乐祸啊你?”
杨广咧嘴一笑。
逗着鹦鹉玩的宇文化及问:“王妃刚才手中拿的那个鸢是什么?那么多手足,我数了一下,共八条呢。”
萧美娘喝了一口茶说:“那是章鱼。”
宇文化及说:“章鱼?”
萧美娘说:“嗯。”
杨广有意为难萧美娘,他问:“美娘,你知道章鱼的手足是如何分的吗?”
萧美娘眨眨眼睛。想了想,然后嘻嘻笑:“这章鱼鸢,因为是死物,所以我分不出来了,如果是活的章鱼,我就懂得如何分。”
萧瑀很奇怪:“活的和死的有区别吗?”
萧美娘一本正经:“当然有区别了。如果是活的章鱼,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它全是脚。”
杨广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萧美娘直摇头;萧瑀再斯文,也笑得要趴到桌子上去;最夸张的是宇文化及,他正捧着杯子,喝着一口茶,听到萧美娘这样问答,“扑”的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咳了个惊天动地。
萧美娘耸耸肩。
很好笑吗?其实她也不觉得很好笑。
侍婢捧来了刚出炉的点心。有金粟平鱼子酱夹饼,有用蟹肉与蟹黄平铺在饼上卷起来后横切面片金银夹花平截,有酥油、蜜、水和面,油炸后敷上胡麻的花朵状叫“巨胜奴”的点心,还有一个用奶汁炖鸡叫“仙人脔”的羹汤。
萧美娘吃了一块金粟平鱼子酱夹饼,刚要喝仙人脔,不知道为什么,嗅到那奶汁的味儿,萧美娘莫名的就一阵恶心。
萧美娘终于忍不住,掩了嘴巴,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飞快地朝了附近的护栏冲过去,然后把头伸了出去,对着亭子下面的水,不禁就呕吐了起来。
萧美娘吐了个翻江倒海,好不难受,不但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了出来,连黄疸水都呕吐出来了,直吐得眼泪鼻涕口水飞流直下三尺长,好不狼狈。
罗罗连忙跑过来:“王妃——”
随后小喜儿也跑了过来:“王妃——”
罗罗拿着帕子,给萧美娘擦眼泪鼻涕口水,又是忙着给她揉背。小喜儿跑了过来,又再跑了回去,拿了茶,要给萧美娘喝。萧美娘痛苦不堪,肚子里没东西可吐了,就不停地干呕着,恨不得把肠子肚子都倒了出来。干呕了好半天后,终于停了下了。
萧美娘虚弱得不行,头昏眼暗,双脚软绵绵,就要跌坐到地上去。
罗罗连忙扶住了她。
杨广跑了过来看究竟,顾不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一把的抱住了萧美娘,一迭声问:“美娘,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萧美娘要过好一会儿才回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