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娘一个翻滚后,很快从地上爬起来。
杨广跑过来:“伤着了没有?”
萧美娘摇头:“没有。”
杨广说:“歇一歇吧。”
萧美娘说:“不!我学不会,我就不歇。”
话音刚落,萧美娘又再飞身上了马。然后双脚一蹬,鞭子一甩,马又再拔开四蹄,狠命地奔跑起来。这次萧美娘待在马背上的时间比刚才长了一半,身子也没有那么摇晃了,但在转弯的时候,控制不好,又给摔了下来。
萧美娘又再爬起来,又再翻上马。
又再摔,萧美娘又再爬起来,又再上马。
如此反反复复,萧美娘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直摔得浑身酸痛,骨子像散了架一样,手掌和膝盖还给擦破了皮,出血了,好不辛苦。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广问:“明儿还要不要学骑马?”
萧美娘咬了咬牙说:“要。”
杨广笑嘻嘻的问:“摔了这么多次,你还没被摔怕?”
萧美娘微哼:“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杨广问:“这话,什么意思?”
萧美娘说:“就是——嗯,就是说,成功就像一束无比灿烂的阳光,而风雨呢则是在成功之前,必须要经历的挫折与困难,只要不认输,不放弃自己的追求,知难而上,就会有成功的一天。”
杨广微微地侧着头,回味这句话,他轻轻地说:“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话,还真有道理。”
几天后,萧美娘终于不再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因为已能够从马背上挥洒自如,自由奔跑了,萧美娘不肯再坐马车,坚持要独自骑马。
坐马车不但被颠来颠去,把屁股颠得都要开花,还闷得很,一路上也没什么风光可言,除了山,便是树,再然后便是尘土飞扬。但骑马不同,蔚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之下,快活自由地跃马,扬鞭奔腾,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觉得很爽,很惬意。
萧美娘是最后一天,已到了扬州境地了,还有十几里路就要到达扬州城,才出的事。
那白马,不懂为什么,本来萧美娘和它的交情都不错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脾气,跑了大半天后,便站着不动了,大概是累——其实谁不累?连续走了十天的路,萧美娘也累得不行,不过她硬撑着,咬紧牙关没有哼一句半句。
她总不能给杨广小看了她对不?“男子可做之事,女子未必不可为”这句话,可不能成为一句空口号。
白马不愿意走了,萧美娘怎么么喝也没用,结果她火了,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它一下。谁知马的脾气比萧美娘的脾气还要大,仰天一阵嘶叫,突然就跳了一丈多高,还意犹未尽,居然还双腿竖立起来,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