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上次詹雨昕差点火烧厨房的经验,汪芷涵之后只要下班都尽量早回家,这天像往常一样刚收拾好包包走出衣帽间,却突然被金姐叫住了。
“小涵,下个月的篝火音乐节,准备的怎么样了?”
汪芷涵神色一顿,想到这几天一直被雨昕缠着问的事,抬头问道:“金姐,我可不可以不去?”
“怎么了?有事?”
汪芷涵垂眸,说起来不算大事,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再想到詹雨昕和那丫头的关系,一时也说不出口再次拒绝的话,只是,这边的事又是早前就定好了的。
“莫非与你那个男朋友有关?叫许什么的来着?”
“不是,不关他的事。”
汪芷涵连忙开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忙转了语气,“金姐,我跟他,不是你想的关系。”
她咬唇,最近许昊天隔三差五就踩着点来接她下班,碰上她临时有要忙的事,他也不急不躁就那么倚在车门外等着,琴行外面突然多了这么个极品大帅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好奇,他又是个跟谁都能搭得上话的主,才几天不到已经跟琴行里面的人前前后后混了个眼熟,也难怪别人看在眼里会误会。
“行行行,就你年纪轻轻想法多。”金姐说完扬扬下巴意有所指,“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汪芷涵顺着她的方向,果然看见许昊天抱着双手斜倚在车前,望着她一脸笑得一脸灿烂。
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同她招呼了一声要走,金姐笑眯眯的看着她走过,转身朝外面的许昊天眨了眨眼。
突然又想起什么叫住已经出了门的汪芷涵道:“对了,小涵,音乐节的事恐怕金姐没法答应你了,你知道咱们这次是与嘉乐蝉联的,你可是我们琴行唯一拿得出手的钢琴师了,你看我一时也来不及再找到合适的。”
汪芷涵看她为难的样子,连忙点点头,自己是不是不可或缺或者去不去谈不上有什么真的影响,只是自己作为琴行一员,本来也该为它出一份力。
再说嘉乐琴行,在所有位于新城的琴行中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家。约80平方米的琴行共有两层楼,装修简约。两边的墙上分别整齐地陈列着古筝和吉他这两样不同风格的中西弹拨类乐器,颇有几分中西合璧的意味。这样的风格,是她极为喜欢的。
只是这样的话,雨昕那边要怎么说?
从琴行里面出来这个女人就摆起了脸色,许昊天便也没自讨没趣,不过也只限于这一点,她沉默不语,他不说话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嘛,她要有脾气他就欣然接受,她要走他就跟着,反正自始至终说喜欢的是他,女人家那套心思,他就算猜不透也该悉心接纳,男人嘛,自然不会在乎了这么些小事。
公平这个东西,本来也就是自个儿怎么看待的问题!
一路来到了公交车站台,正是下班高峰期,四周站满了人,都在仨仨俩俩的说着话,汪芷涵站在那堆人旁边低头不语,许昊天兀自沉默着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侧,她要回东苑小区的话要乘四号线,只是车子迟迟不到,气氛显得有一丝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