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了,平安公主的婚事被我搅合了。为此我也得罪了皇太后。
好久没去给皇太后请安了,为了缓和矛盾,我来到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
见了我,皇太后一改往日的热情,皇太后一手端茶,一手拿着茶杯的盖子,头不抬眼部睁地喝了一口茶。我说:“皇太后吉祥!”
皇太后说:“我吉祥什么呀?你玉妃才吉祥呢!在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太后吗?”
我说:“请皇太后明示……”
皇太后没有理我。皇太后把茶杯摔在地上,吓的宫女和太监都跪下了。
皇太后说:“阿莲,你给本宫端茶,为什么不把茶杯的盖子拿走再递给本宫?”
阿莲连连叩头说:“奴婢知错了。”
求嬷嬷也跪地叩头说:“都是老奴不好,老奴不应该让新来的宫女侍候太后您。老奴一定惩罚阿莲。”
皇太后慢悠悠地说:“怎么惩罚?”求嬷嬷说:“打阿莲二十板子。”皇太后说:“打三十板子。”求嬷嬷说:“是。”求嬷嬷怒喝小太监,还不拉出去打。阿莲哭喊着说:“皇太后,我知错了。下回我不敢了。”
我知道,皇太后打宫女是给我看的,我最见不得宫女挨打,我大声喊:“慢,阿莲错在哪里?就要拉出去打!”
皇太后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用鼻子哼了我一下。咬着牙说:“阿莲没错,错的是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我莫名其妙,什么日子?
皇太后说:“今天是萧太妃的忌日,在忌日里你还穿红黛绿,你是存心的吧?”
皇宫忌日太多,今天是这个忌日,明天是那个忌日。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忌日。我听说,萧太妃是先皇的宠妃,皇太后一向与萧太妃不和,先皇驾崩后不久,萧太妃就七窍出血死了,死因不明。今天皇太后拿萧太妃和我说事,这存心是和我过不去。
我站起来,眼睛直视皇太后,我说:“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计较,在她忌日别人穿什么衣服。最重要的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要得到别人的善待。”
皇太后的鼻子有些歪,皇太后说:“本宫吃斋念佛……”
皇太后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的左手使劲捏了捏椅子的扶手。我的话刺痛了她的心灵。
当年,为了争宠,皇太后,曾经陷害萧太妃,说萧太妃是妖女,命宫女打掉萧太妃肚子里的孩子。
为了争宠,皇太后,曾经派人夜闯萧太妃的寝宫,威胁萧太妃,如果在迷惑皇上,就让她失去双手。
后来萧太妃真的死了,死的很凄惨,萧太妃临死的时候说:“我要变成红妖怪,来抓你。”
萧太妃死后,皇太后总是做噩梦,总是梦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鬼来抓她。从此皇太后不准人们在她面前穿红色的衣服。今天我穿红衣服来给她请安,这明明是在向她挑战。
皇太后,没有理由不让我穿红衣服,所以就拿皇太妃的忌日说事。没想到,还让我给揭了老底。皇太后这个气呀!
皇太后以攻为守,她眼珠一转,挺了挺胸,皇太后说:“玉妃,你有半个月没来给本宫请安了,你这是目无尊长。皇家讲究的是孝道。既然你不懂孝道,就留下来,让求嬷嬷教教你,怎样做一个孝顺的皇家媳妇。”
我知道,皇太后把我留在慈宁宫,是想给我点颜色看,日后皇上知道了,她就先斩后奏,皇上也奈何不了她。
此时,我的大脑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飞转,我不能留在慈宁宫,留在慈宁宫我会吃亏的。现在只有皇上能救我。谁又能去给皇上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