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旧的过,无风无浪,他依旧上山打猎,我依旧每日教书嬉戏,着实与那些孩子打成了一片。
“英子姐,这个鸳鸯绣对了吗?”我笑问,手中的白布子上所谓的鸳鸯不成形体。
“苏妹子,原先不见你有这样安静的时候,还坐下来刺绣。”英子开涮,挤眉弄眼的望着我,道:“我瞧着这肚子大,该有五六个月的光景,告诉姐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英子姐……”我由粉转红,不自然的轻笑,一下子便扎了手上。
“我是过来人,男人在这五六个月最是寂寞不住,我家那个该死的可不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那只骚狐狸,你可莫说启兄弟人好便少了提防。”英子正色道,我实在难以启齿,声音细小:“贤郎不是那样的人。”
“苏妹子,启兄弟待你如何?”英子问道,我以为她问的只是平时,答道爽快:“平日里他待我的好,英子姐不也瞧见了?还问什么。”
“傻妹子,我问的是夜里,他……”
“啊……”我低叫出来,转过身去。
“我们都是女人你还有什么好羞的?姐姐全是为你和启兄弟着想。”英子笑道,我仍旧不转过身瓮声瓮气的回答:“他……很温柔。”
不会强悍到让我经受不住,却又恰到好处地逼我在最深处沦陷,一次,又一次,在沦陷中被他带起,颤悸着攀到最高峰,再跌入飘浮不定的虚空……沦陷地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肩背,再也不肯放开,的确很温柔!
那夜微凉的指触,缠绵的唇舌,一寸一寸极细致也极娴熟的爱抚,实在不想是一个从未欢好过的男子,可以迅速让我臣服于他带我进入的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那样的怜惜,让人不由地安心,安心地享受一脚踩入天堂的那种极致愉悦。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真真的明白……女人,其实包含了很多意思。
“先生……”一声叫唤将我拉回现实,曦儿和殷儿不知何时立在了我面前,靠着我的脸很近。
“先生在想什么,我们唤了那么多声都不理会。”曦儿笑问。
“管你这嘴碎的丫头什么事。”我叫道,殷儿则轻轻的趴在我隆起的小腹上,笑眯眯:“先生,他在动呢!”
“让我听听。”曦儿囔道,小心的拍开殷儿生怕弄到我腹中的胎儿。
“他踢我呢。”曦儿道,簌簌叨叨的嘟囔:“先生他踢得可有劲了,只怕又是个小子。”
“谁说的,我看先生的肚子尖,是个丫头才对。”殷儿不满的争道。
“你胡说,一定是个小子。”曦儿瞪大眼,怒意蔓延。
“哟……你们这是为的什么吵架啊,不就是个男女之分,还用的着争得这样面红耳赤?”英子笑着打圆忽。
“英子姨,你说先生肚子里是丫头还是小子。”曦儿问道,英子便笑:“你们索性把先生的肚子剖开看看算了。”
“英子姨不许玩笑。”殷儿一脸严肃,英子便道:“老辈都有这样一出,左男右女生男生女全看迈出的步子,你们且看看你们先生跨门槛是先迈左步还是先迈右步不就得了。”
“说的对,我记得先生迈的是左脚,果真是个小子。”曦儿一语当先。
“不对不对,我记得先生迈的向来是右脚。”殷儿辩道,英子却乘此时离开,独留我一人在此受苦。
“让先生迈一下,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殷儿提议,满是得意。殷勤的看着我,倒叫我不好回绝。
一步,两步,三步。
“看……先生迈的是左脚。”曦儿兴奋叫道,殷儿却道:“不算不算,先生没走好,再来一次。”
“又是左脚,先生此番生的一定是个小子。”曦儿说话时已经得意的要飞上天去,我扑哧笑出来,有人从身后按住我,清香袭袭。
“启叔叔来了。”曦儿先道,不怀好意的望着他:“启叔叔,方才我们还在说先生此番要生男孩,启叔叔有福气嘞。”
“嘴碎的丫头,要你多嘴。”我笑骂道。
她们便指指桌上的鱼汤:“先生记得喝了,我和殷儿走了。”
“你们……”
“阿柔……小心点孩子。”慕容元启道,我抬头望他,道:“别听他们胡扯,不一定的。”
“没事……生男生女都一样,只要是我和阿柔的孩子,我都欢喜。”他柔声道,我一下子把心也醉了,轻笑道:“别老说那样文绉绉的话,酸死我了。”
“你笑我。”他反应过来,气道。
“还不算太笨。”我扑哧笑叹。
“看我不教训你。”他佯装恶狠狠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将我横扛在肩上。
该死,他竟然敢公然将手放在我臀上,还打我……顿时远处爆发出愤怒的惊叫。
“慕容元启你吃我豆腐。”
“才反应过来,也不算太笨。”
“你才笨嘞,慕容元启是天底下最笨得相公了。”
“那苏柔韵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娘子了。”
“笨相公,不许骂我。不然我不让孩子唤你爹。”
“笨娘子,我们都笨,生出来的孩子聪明。”
“谁要和你生孩子,你不要耍无赖啊……”
“你也知道我无赖,谁让我是孩子他爹呢。”
“你……真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