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喝出声:“鱼在锅里。”
顿时,门外火光乍起。
我心下一惊,慕容元启这是要把我也活生生的烧死在里面?
“慕容元启你疯了?”我惊叫,葬花宫多是木制平屋,若是有火很快便能够烧起来,这下火不大,又还离我们所在的屋子甚远。
“朕只对死人放心。”慕容元启在火墙的另一边,沉沉开口。
“你……可真真够毒。”我咬牙道,不知道是烟熏的关系还是怎样,我的眼睛里开始蓄着一种温热的东西。
“韵儿,别怕,有我在这里。”夏侯凌从身后抱住我,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就算是死,我也陪着你。”他低声说着,我猛的回身,对上他深情的眸子,他浅笑着拥我入怀。
“你不恨我?”我问道,早已不顾周围大火焚天,也许我苏柔昀今日真的要命绝于此。
“这件事原是我的不对,让我如何好意思去恨你?”他的话语轻轻的,却很温暖……
“北帝好风情,真真是冲关一怒为红颜。”慕容元启的声音不适时响起,我僵硬着回头,冷冷笑出声:“今朝我既死,你的良心可能安下?”
“朕从来与你只是做戏,如何会心疼?”慕容元启反问,笑意在他的嘴角一点点的扩大。
“做戏?那么男欢女爱也是做出来的?南帝可真真是好厉害。”我嘲笑道,感觉到夏侯凌握着我的手更紧。
“那个时候,朕不介意你只是个暖床的贱货。”他道,贱货二字狠狠的如剑刺在我心里。
“你……”我慢慢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离慕容元启越来越近。
忽的脚下一软不防一个踉跄,慌乱间抬手正好握住了夏侯凌的手,身体却在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中一点点瘫软下去。
“朕知道你身手了得,自然要确保万一。”慕容元启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我强作镇定,至丹田提气硬生生的压下药性发作。
“漫天飞雪。”夏侯凌紧张的高喝一声,黑影无数闪动。
剑与剑的相撞抨击发出一种勾与人心的声音。
“北朝的一品死士,阿哥我们要赢了。”我冷冷笑道,墨竹不知何时被我拿在手上,同样泛着冷光。
听说无论好剑差剑,它们的宿命只是捍卫生命!
“韵儿,我不会让孩子从小就失去娘亲,也绝不会丢下你一人独自活着,我的心,你要明白!”坚定的话语传出慑动人心的震撼力,我凝望着他,忽然就笑了。
“可我想要他去死。”我动着双唇,说出无情的话。
甩开夏侯凌的手,我带着献祭般的沉静,慢慢的靠近慕容元启。
“是不是,只要我乖乖的,我还是你的韵妃。”我问他。麻木的心还是在药性的扩大下疼的一阵痉挛。
慕容元启起先一愣,思忖数久对着夏侯凌,笑道:“好。”
“哀莫过于心不死。我一定会乖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一个……别在负我。”我泪眼迷蒙,哭得梨花带雨。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我又在众人的眼中看到了惊艳,看到了兽性大发的狂野。其中包括了慕容元启。
流苏依旧轻轻摇曳……
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今日我便要你尽数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