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看到帖子，问一声。”
杨明清最终什么也没说，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天龙会解散多年，即使有几个漏网，应该也弄不出什么大场面，区区一个严世仁，死了就死了吧。
原以为莫飞雨会立即挂了电话，却没想到静音数秒后，电话里还是传来了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杨明清，你的影子杀手现在还好吗？”
“寒？”
“嗯，我都忘了他的名姓了，只知他是你的影。”
“怎么想到提他？”
“没什么，只是想到他和我表妹竟然有了孩子，问一声。”
“无聊。”
“是我无聊还是你无聊。”
杨明清准备挂电话了。可是——
“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一人拥有影子杀手吧？”
莫飞雨的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难道不是吗？”
“呵呵，”嘲讽两声后，莫飞雨继续道：“父亲一生太过谨慎，看多帮派争斗，他想的从来不是如何去压制，而是防御。”
“那是因为他已经是最强的了，想的都是如何防止对方的侵害。”
对莫刚峰的了解，杨明清并不比他这个亲生儿子差。
“你的影子只是他的测试。”
“什么意思？”杨明清不解。
“他设想成立一种系统，一种既可防御，也可攻击，更可在真正的成员遇到危险时，取而代之，从而保护应该留下的核心力量的系统。他不是虚拟的，他的系统，主角是人，一群隐藏在我们身后的影子。”
杨明清沉默了。
“父亲说过，影子是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他将他的设想命名为‘潜影’。”
“但由始至终，只有一个‘寒’。”杨明清口中的“寒”指的是殷池寒，一个从年少时就被培养成他身边的影子杀手。
他，莫飞雨是知道的。
莫飞雨也听懂了杨明清的话。
既然是打造一支影子军队，为何直到现在仅有一人。
“毕竟，一个天龙会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你的‘寒’只是试验品，而且还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莫飞雨的话解释了莫刚峰设想的“潜影”为何只是一个人的队伍。
“失败？”想到殷池寒的身手，及他对自己的忠心，杨明清还是不解何以莫刚峰会将殷池寒视为失败。
“父亲的设想是‘潜影’不仅能稳固天龙会在H城的地位，而且在天龙会处于危急时，能代替天龙会牺牲，这才是天龙会不朽的最大秘密。”
“所以……”莫飞雨爆出的果然是天龙会的核心机密，曾经作为天龙会第二把交椅的杨明清，竟然也不知晓。
“你的‘寒’太过强大，以至于到最后，他的形神合二为一，达不到‘潜影’的要求。‘潜影’的一个最重要也是确保成功的要素就是‘丧失自我’。”
莫飞雨说到这里，杨明清有点懂了，只是，关于“寒”，他还要问问清楚。
“若非通过特殊的方式，不然怎么让一个人完全听命另一个，且是百分百的概率。”
“作为当年天龙会的第二把交椅，不是连这么幼稚的问题也要问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