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韩曦握着门把的手凝滞了会,傻傻地冒出了句“是我们逼她太狠了吗?”
许韩辰发动汽车,开到许韩曦的车前,摁下车窗,重新摆出许家未来掌门人的严峻做派,冷冷道:“是她把自己勒得太紧了。”
“只是,还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晓那个男人将要结婚的消息。”许韩曦担心道。
“你傻啊,那么多媒体杂志,头版头条,她就算再不看报纸,随便哪个商厦的外墙电视,瞄一眼就能看到。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这次搞得有多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二婚似的。”
“好了,不管怎样,她没提,你也不许在她面前说漏嘴。还有,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我劝你最好打消念头。老头子那里已经下了封口令,决口不提这个男人,你也别去瞎认亲。别怪大哥危言耸听,真要弄得大家都知道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许韩辰可是板着脸,一丝玩笑的意思也没有。一说完,他就一踩油门,驶离停车库。
许韩曦细细回味着许韩辰刚的话,额头不由冒出点点碎汗。
许韩伊一直睡到中午才被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伊,怎么换房间,也不告诉我一声。打你手机一直关机。”许韩伊听出了是司徒子宸的声音。
这才想起,昨晚房间换得匆忙,行李也没从原先入住的房间拿上来,充电器都在行李里面,随身带的手机应该早就没电了。
“老师,真不好意思。房间是我大哥昨晚决定的,因为实在太累了,行李都还没取回,就直接休息了。”
“伊,现在还累吗?”司徒子宸顾不得抱怨,只是担心伊的身体。
“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许韩伊是彻底醒了,而且还后知后觉到其实这间顶楼的总统套房原先司徒子宸曾提议帮她订,但是被她回绝了。
司徒子宸似乎不再提及房间,只是关心她的身体。自从那次感染后,司徒子宸发现许韩伊只要一劳累,就得去医院打点滴。
“你的身体也太弱了,同样被你传染的我,怎么一点事也没有。”一次许韩伊忙着作品展览,在布展时突然晕倒,还好司徒子宸也在现场,当即送去医院。等她醒了,司徒子宸打趣地说道。
有了这次突发事件的经历,司徒子宸总是很担心许韩伊,常常劝她,有些事让底下人去做。
但许韩伊一副停不下来的样子,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就是忙忙碌碌,要么飞去那些个穷苦的地方,热心志愿服务,为当地的孩子送去慰问物资;那么亲力亲为自己的作品展,从场地安排到作品布置。
劝了几次无果后,司徒子宸算是明白了。她不是不相信底下的人,她只是想累垮自己,精疲力尽了,也就无暇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人和事了。
司徒子宸承认自己也有过那段时光。
他用十年的时间逃避强制的联姻带给他的束缚,而许韩伊,他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只是,她困在里面的时间似乎超过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