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曾经除了叫我大王以外,你还叫我黑子先生。那么,我现在,也叫你为猫咪先生。
“为什么叫我黑子先生呢”我曾经这样问。
“一种对绅士的尊称”你这样回答我。
我想你说的很在理,那么,你应该明白了,我为何称你猫咪先生了吧。当我看见你在美女面前温文尔雅的作派,不管是否有意为之,我想这都是值得的,你配的上绅士的称呼。
那是在我们一起报复了那几个混蛋后的第六天,只是,对我而言,时间如同过了六年。牧场的生活真的很是单调。我在白天看着那些来挤牛奶的工作人员,心里不得不服。心生纳闷,他们,怎么能忍受这种单调的生活。在这种单调的生活的背后,一定有着燃烧着激情的血液的动力,只是,在我眼里,它们都被隐藏了起来。
我看着你睡眼惺忪的望着他们,然后,你趴在奶牛的背上,看起来又要睡上一觉。我当时看的真是有点反胃,大热天的,你说你还难道就不怕热吗。尽管,牛棚里有排风机。当然另外还有6台大功率的风扇。
而且,他们,那些穿着工作服的男女们,把你从牛背上赶了下来。他们可是已经告诉你,他们撒娇似的对你说,全世界最好的猫咪,我们要挤牛奶了。然而,你又爬了上去。这样来来回回,乐此不疲。旁边的奶牛终于站了起来,嘴里发生哀嚎的声音,看起来,奶水在身体了存蓄的足够多了,以致于让它感觉到了疼痛。
你依然不罢休,又跑去旁边的牛背上了睡了起来。
直到你的姑娘来的时候,你突然就打起来了精神。快速的在清洗牛棚的水管下,将自己梳洗了一番。看着你,洗脸,刷牙的劲儿。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你是一只正在发情的母猫呢。
瞧你那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嘴里还唱起歌儿。
“亲-爱-的”你的姑娘在你旁边撒娇道。
你如收到了命令的战士,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她的身前。你拥抱了她,还吻了吻你的姑娘。他们,小白兔、还有奶牛们,嘴里发出了欢呼。我也不确定这是在对你声援呢,还是对你的抗议。
接下里,我得说,你真是一个情痴,你竟然牵起姑娘的手,你们跳起了舞蹈。旁边的小白兔见状,嗖地一下从我旁边站了起来,我是第一次见她,跑的那么快。她为你们唱起了歌。
“姑娘
你从远方来
从远方的远方来
你说你见过大海
我说那是我们的未来
噢,姑娘
噢,我的牧场姑娘
姑娘
你从城市来
从城市的城市来
你说你越过高山
我说那是我们家的方向
噢,姑娘
噢,我的牧场姑娘
”
也不知道到底是你们舞蹈跳的太好,还是小白兔的歌曲太优美。大伙都感动了,以致于挤奶工人误以为,挤奶机械的吸头太紧,在他们眼里,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奶牛都热泪盈眶。而我,则假装自己见过大世面,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我对自己说,哎,这些乡野的把戏,并不上档次。就这样,我没有流出眼泪来,我只是在一旁向你鼓掌叫好。
你朝我走了过来,牵着你的姑娘。
“我的王,这是莉莉”你向我介绍你的姑娘。
我伸出手和你的莉莉握了握手,老实说,我觉得她真的是一位甜心姑娘,她眼睛深蓝,宛如宝石。我突然对你另眼相看,没有想到你能交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然后,你在我面前,又一次吻了吻你的姑娘。
看得小白兔用双手遮住了双眼,牛棚里又一次发出了欢呼声。
而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贪婪的表情,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于是,我假装觉得自己受不了你们的甜蜜,故意身体一倒,就倒在了牛棚的草堆里。
突然,我眼泪盈眶,我想起了小白,那个从美国来的姑娘。想起来,自分别到现在已差不多有半月了。虽然,在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吻过她。但是,更多那只是礼节性的。我们并没有完全的确立恋人的关系。
“你哭了吗”
“不,我没有”
“你是不是想家了”
“噢,我想有一点”
你疑惑的看着我,你的莉莉也疑惑的看着我。我只能朝你一阵子傻笑。然后,我看见你带着莉莉出去散步,你对我说,我的王,一起去外面看看吧,我婉拒了你。我想对于外面太热的理由,看似成立,实则不然。我知道,对于恋人之间的触景生情。我选择了逃避,我还说,傻瓜,忘了她吧。
而我一直在牧场,看他们如何清洗水泥地板,以及如何将牛奶运了出去。这期间,我喝了不少新鲜的牛奶。真是太美味,我甚至我怀疑自己是一个初生的婴儿。
你们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和我在BJ的家里看见的一样,月亮,始终没有掉下来。你把你的姑娘带到了我们的餐桌上,之前,小白兔就为你们准备晚宴。餐桌上,有很多水果,当然还有牛奶。
用完晚餐后,你看着牧场里的时钟,你和你的姑娘相拥而泣。
八点一刻。
“保重,亲爱的”莉莉对你说。
你点了点头,然后,莉莉从自己的小包包里,取了一封信,交给了你。然后,朝我们招手,告别。
外面的送牛奶的汽车,已经启动了,尾气在霓虹灯下,依稀可见。它们,像一团雾,散开来,冉冉上升。
然后,你目送莉莉跳上了牛奶车的安全笼子里,那是好心的司机师傅专门打造的。
你呆呆地站着汽车离开的路口,直到它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看着你失望的眼神,很想安慰你几句。只是,我当时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就在我准备对你说,走吧,我们回家吧。
你突然痛苦的倒在了我的怀里,你泣不成声的说。她走了,她走了。好几秒中,我误以为我们不是朋友,而是父子。
“你为什么不留住她呢”我想了好久,才说了出来。
你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看着漫天的繁星。苦笑地说,不,她来是向我告别的。然后,我拍了拍你的肩膀,一声不吭的回到牧场。原本,我想睡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慢慢好起来。
然而,你并不想让时间治愈的伤,你如同疯子般自言自语。
“她说,她不能爱我了”
“我就说,为什么呢”
“她说不为什么”
“我就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让我吻你,你为何还和我一起跳舞”
“她说那只不过是一个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
“分手仪式”
然后,你就呆呆望着我,望着我们,过了一会儿,就在我们以为你的情绪应该已经都彻底发泄完的时候,你又将上面的话重头来了一遍。然后,你又来了一次。算起来,整整重复了五次。
我们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又非常想说话,我当时唯一的担心,你是否真成了一个疯子。毕竟,在人世间,也有些情痴,伤心欲绝后,竟得了失心疯。在BJ家的书房里,我就见过这三个字。
其中,有一句话,惊的我一声冷汗。
“你不爱我是因为距离吗”
“是的,这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