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钓得上鱼吗?”张三站旁边看着老掌门,沉剑渊水面平如镜面,唯有微风吹过鱼竿时才会泛起阵阵涟漪。
“废话,不然这么多天我早饿死了。”老掌门手握鱼竿一动不动,闭目养神静静感受着鱼钩上的细微抖动。
“是嘛。”张三见老掌门如此倔,三两口就解决的腹中大肉包,也不愿去打扰老掌门,就真进藏剑洞里拿出那磨剑石,慢慢磨起剑来。
张三一边磨砺剑锋的同时也一边在思考老掌门说的话。
“剑我两忘,以剑御人,又以人御剑,人剑相御,直到成为剑人?”盯着磨好的至尊剑,张三喃喃自语。
口中念着,心里想着,身体也不自觉地开始动了起来,把忘剑门剑法舞得是有板有眼,舞得越来越起劲。
坐在一旁得老掌门看在眼里也很欣喜,但也有些遗憾,欣喜的是张三能将忘剑剑法舞得如此熟练,遗憾的是张三不是自己的弟子,不然这忘剑门也不至于搞到如此这般地步。
“不过这“忘剑“之法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也只能在这看着,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帮助,小兄弟,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心中如此想着的老掌门默默在一旁看着。
“忘剑……忘剑……手中有剑,心中无剑……”张三舞着剑,脑子里也一直想着那剑,大汗淋漓,虽说忘剑,然而却怎么也忘不掉那剑。
在断剑崖下的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是吃着老掌门钓起的鱼时,还是睡在藏剑洞里的时候,张三无时无刻不握着至尊剑,想着如何才能忘掉这剑。
“剑去哪了?老前辈,你有看见我的剑吗?”张三回神过来发现好想好不到自己的剑。
“哈哈哈哈,恭喜恭喜,小兄弟,看来你已经踏入忘剑诀真正的第一步。”老掌门大笑着拍起手来。
张三这才发现这至尊剑就正被自己握在手里。
长时间和剑待在一起,让张三已经习惯了剑握在手里的手感,剑的重量,剑的温度,剑的味道,剑的一切都和自己慢慢的融合为一体。这便是忘剑诀的真正奥秘,让剑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才能使剑使得如手臂一样顺畅。
“剑不过是手臂的延展,剑就是我的手臂。”参透这一道理的张三重新舞起忘剑诀不再是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而是融会贯通行云流水,其中已经看不出忘剑剑法的影子,只好似兴奋的孩子在挥舞自己的双臂一般。
“很好,哈哈哈,你小子天赋不错,这么快就领悟了忘剑诀的真谛,孺子可教也。”老掌门笑吟吟地看着张三说。
“老前辈,我现在就要回去阻止那执法长老,请您务必也一同前往,揭开那假掌门的假面!”
“好,没想到我这糟老头还有回去的一天,祖师在上,我吴御天这就去清理门户。”
张三背起老掌门,使出“油上飘”轻功,硬是飞上绝壁,来到断剑崖边。
“你这轻功难道是楚白教你的?”张三背上的老掌门见张三使出这油上漂的功夫煞是惊愕。
“怎么,老前辈认识我的师傅?”张三背着老掌门直奔忘剑门演武场,在断剑崖下这些时日不知道忘剑门如今已经如何。
“楚白是你师傅?”一听到张三称楚白为师傅,老掌门就更加惊愕,“不对啊,如果你是楚白的徒弟,为什么你没跟楚白去赴约?”
“什么赴约?师傅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日师傅不知为何突然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之后便抛下我一人走了。”张三听到这脚步放慢不少。
“十年前,你师傅和人相约决战于岳山之巅,楚白虽然好似个顽童,但是一定不会爽约,你作为他的徒弟,为何……”说到这老掌门沉默了,张三也停下了脚步。
“师傅他从为向我提起过此事啊,不会其实是他忘记说了吧,哈哈,老前辈,我先帮你清理这门户,随后便去你说那岳山之巅看看。“
张三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十分担心师傅,那日师傅走得莫名其妙,但是快一年没有师傅的消息了。师傅是独自去赴约?为什么?不愿我拖累他,当时我的功夫确实不好,但是一年的时间也够我练功,为何要独自先走?
张三越想越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师傅只是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嫌自己烦了就独自离开,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我就说那天师傅的神情很奇怪。不过现在还是先阻止忘剑门现掌门的造反才行。
来到忘剑门的演武场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难道都已经下山去了吗?得先抓一个忘剑门弟子来问话。
“啊……掌门,你还没死?”一个看起来有些岁数的弟子看这张三背上的老掌门说不出话来。
从这个弟子嘴里张三知道了忘剑门现在其实已经兵临山下了,造反的事情已经败露了,附近的县尉已经带了将近两千的兵力围在山下,而如今忘剑门的弟子也已经将近两千。
张三背这老掌门直奔山下,县尉带来的兵大多都是民兵,怎么会是忘剑门弟子的对手,不行,必须去阻止这场屠杀。
来到山下,交战已经一触即发,双方人陈列在两旁,一旁是忘剑门弟子,一边是民兵。
“殷茂孽徒!还不快束手就擒?”
张三带着老掌门出现在战场上,忘剑门这边立刻便大乱起来,一些老门徒见老掌门并没有死,立刻便把剑锋指向现在的新掌门。情势对张三打好。
“如今国泰民安,已经没有人会去理会殷朝啦,百姓只希望能吃饱穿暖,谁都不会喜欢全国大乱,我劝你还是放下重立殷朝的念头。”
“不可能,我大殷才是天子,我才是天子,那个狗皇帝不配皇位!”
张三见殷茂毫无放弃之心,放下老掌门后便挺剑直至殷茂。
那日张三的功力便隐隐在殷茂之上,今日在领悟了忘剑诀真谛之后,剑法已凌驾于殷茂之上。
不下十合,殷茂的剑便被打落在地,“难到我大殷朝真的气数已尽?不可能,不可能的。”殷茂好似疯癫一般逃跑,其余的忘剑门徒众见新掌门逃了,也四散奔逃。
“老掌门,这门户我已经帮你清理,我现在得去寻我师傅,恕晚辈先走了。”张三对这老掌门作揖后,便作势离开。
“多谢少侠相助,请问少侠高姓大名?”县尉来到张三面前一拱手。
张三回礼说到:“‘肥剑师‘张三,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骑着县尉给的马离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