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你与倾心成婚多久了?”慵懒的声音从帷幕中传出来。
“回娘娘,快五年了。”他恭敬的回答。
“五年……可以发生好多事呢。”女声呢喃着,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熙熙出生时,倾心忽然血崩,本宫吓得拿刀逼着太医院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林沛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他只在女儿出生后收到一母亲寄来的家书,给他报喜,让他给女儿起名,他也曾觉得奇怪,一直是她给他写家书,怎么忽然换了,可他并未深究,他不知道,她曾为了女儿,九死一生。
“两年前,她带熙熙上山踏青,熙熙说要吃树上的果子,她亲自带着人爬树摘果,却摔下来,把腰折了,半个月没下来床……”皇后徐徐回忆着。
林沛脸色愈发沉重,这几日同房,他发现她腰上有一道疤痕,他还奇怪说,一向娇贵的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留下长长的一道印记。
他知道她爱女儿,可没想到,娇弱如她,可以为了女儿……
“今年春季狩猎时,熙熙羡慕兵部尚书家小孙子能骑在爹爹的马上一同狩猎,倾心知道了,二话不说跨上马拉着缰绳就跑,后果可想而知,从马背上摔下来,差点被马踩死……”皇后的声音仍是不急不缓,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林沛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知道她不会骑马,因为她从没耐心和马儿交流,马儿不听她的话她骑着也不舒服,索性就一直坐车,可为了女儿……
这些应该由他来做的。
她为女儿九死一生时,他该陪着她的;女儿要吃果子时,爬树的人应该是他;狩猎时,带女儿坐在马上的,也该是他……
女声陡然变得冷冽:“林沛,你可知罪!”
他沉浸在愧疚中,急忙从椅子上起身,跪下,他已经知道皇后要治他什么罪了。
“你当日对着这皇天后土,对着本宫与皇上,对着列祖列宗,发誓照顾倾心一生一世,免她风霜,免她惊扰,可五年过去了,你都做了些什么?!”她声色严厉的责问他,“背信弃义,欺君罔上,这罪名,你可认?!”
“臣……认罪。”林沛哑口无言,心甘情愿的认罪。
“你可知这五年里,倾心往本宫这昭和殿跑了多少次,她有多少麻烦事都是让本宫给她解决?”她继续说道,“过去你不在她身边,她无依无靠,本宫与她骨肉相连,自然是她的倚靠,可如今你已经回京,倾心却仍和从前一样,将本宫作为支柱,本宫是不是能将此视为,你根本不管她们母女死活,一心一意只在其他人身上?”
林沛根本无言以对,他的确亏欠了她们母女。
“林沛,本宫今日与你把话挑开了说,本宫只有倾心一个妹妹,倘若谁让她难受,便是与本宫为敌,本宫对待敌人,向来不留情面,”皇后冷冷问他:“今日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臣明白!”他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