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驳了宫主的雅兴?”白翼霖淡笑着,回答着。她,真得很不一样。外界谣传她杀人不眨眼,可是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可怜。那柔弱的模样,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拥入怀中。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够高,只怕此时他已经伸出了双手……
“如此,干吧!”南宫火舞抱起一旁的酒坛子,二话不说抬起就喝。她累了,伤了,痛了,想哭却又不能哭。所以她选择大醉一场,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两世了,她第一次这般放纵自己的情绪,可是,她不后悔。因为,就算是铁人也会被伤痛的。
“哈哈,干!”白翼霖大笑着,喝着。
月下,一白,一红,两人时而大笑,时而不语。两个人就那么喝着,他们身便的酒坛在慢慢变成空瓶。不知过了多久,豪饮中的南宫火舞突然停了下来。
“白翼霖,你听过本宫唱歌吗?”南宫火舞眼带醉意地问着白翼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要高歌一曲,唱一曲,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怼!
“宫主可唱!”带着朦胧地醉意,白翼霖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夜不燥热,心炙热。一把折扇轻微要,徐徐冷风缓我心……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恍惚想起你的脸庞毕竟回想难免徒增感伤轻声叹我们那些好时光夜未央繁星落眼眶拾一段柔软的光芒清风过曳烛光独舞无人欣赏留花瓣随风飘荡……啊……啊……啊……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哀怨悲愤的曲调回荡在四合院的上方,一曲《爱殇》听得白翼霖尤为一震。这是她的心声吗?
“离析,离析,因离而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宫火舞扯着嘴角大笑着。可是,即便笑着她的眼角依旧是泪流不止。她这两世的伤都离不开一个离析,离析,为什么她就是忘不掉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南宫火舞崩溃地大喊着,头好痛,好痛。“白翼霖,干,接着干。只有醉了,本宫才能不去想,才不会痛。”
“干!”白翼霖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喝着手中的酒。这一夜,他对于这个江湖杀手有了不一样的了解。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暗处。
“主子喝多了,我们要不要带主子走?”隐藏在暗处的含凝悄声地问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失态呢,她真怕主子在呆下去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要,主子说过不准我们打扰!”映寒眼神坚定地说着。在她的认知里,主子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
“可是,这个白翼霖我们不清楚他的底细啊!”含凝急急地说着,对于白翼霖她们只知道对方是西羽国太傅之子,可是再进一步的消息她们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子,主子她,可以吗?
“含凝,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主子的命令,绝对不允许我们反驳懂吗?”映寒轻喝一声,转身离去。她不能再在这里了,不然万一主子说了什么她不该听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等我。”含凝一见映寒走了赶忙跟了上去。
南宫火舞其实一直都知道含凝与映寒的存在,不过她没有吱声。此时的她,已经力不从心了。第一次,她有种喝多了的感觉。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真的,很清楚。
“白翼霖,你说本宫在外界人的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杀人狂魔?”突兀的,南宫火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白翼霖满脸通红地问着,他嗓子中一口酒要上不上,要下不上的甚是难受。这个魅杀宫主今晚是抽什么风?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这么问?啊,他忘记了对方喝酒了,酒鬼的话不能当真。
“罢了,不说也罢。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再无他日对酒吟!”带着醉意,南宫火舞单薄的说着。她其实知道白翼霖来边关是为何,不就是君非凡的算计吗?明明是她首战告捷,可是君非凡却是犒赏三军。这下出事了吧?哈哈,君非凡,这个老狐狸再能算计也想不到边关会事出突然。这就是古代的不好啊,通讯一点都不发达。
今朝有酒今朝醉,再无他日对酒吟?“好诗,没想到宫主还有这般文采!”白翼霖点点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文采个屁,老娘上了十五年的学,学到最后还不是被骗?哈哈,人啊,没文化可以,但是没有心机那死的就快了!”南宫火舞是真得很多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额……宫主喝多了,白某告辞了!”白翼霖尴尬地说着就要走,可是南宫火舞会愿意吗?
“小白子,你给老娘站住。老娘,要,扑,倒,你!”南宫火舞一字一顿地说着,身体的重心开始往前倾。眼见她的身体就要倒地,白翼霖不得已出手扶了一下,可是谁知道就是这一下,南宫火舞整个人都扑倒了他身上,而且口中还喃喃不止。
“哎,小白子你别动啊,本宫看着眼晕!”
他动了吗?“宫主,你喝多了,白某送你回去。”白翼霖说着,一把抱起南宫火舞朝着前院走去。
“哎,哎?飞了,飞起来了。哈哈,飞啊……”南宫火舞单纯的大笑着,那模样十分可人。不过。
“宫主,你老实点不然就要摔了!”白翼霖手忙脚乱地大叫着,这个女人,怎么喝多了是这幅模样?
“小白子,本宫许你一个承诺,有朝一日若你求我,本宫必定赴汤蹈火。这,算是今晚你陪本宫的奖励。哈哈,小白子起驾,本宫要去房顶看星星!”南宫火舞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弄得白翼霖满头大汗。
这喝醉酒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这要是在房顶吹一宿风,他想不感冒都难啊!“宫主,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我下面给你吃”白翼霖轻声细语地哄着,那语气就如同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般。
“本宫不吃面条,本宫要吃肉,吃肉!”南宫火舞嘟囔着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就知道她已经喝多到睡着了。
“哎……”白翼霖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终于安稳下来了。
抱着南宫火舞,白翼霖一路走到前院都没见到个下人。这可是给白翼霖郁闷完了,他也没来过这里啊,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南宫火舞住在哪间屋子。难不成要他拍醒对方?不要,打死他都不要。好不容易这个耍酒疯的女人安稳了,他要再给她弄醒,岂不是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