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村口来了个神仙,不仅会卜卦算命,还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隔壁村的张家小儿,七年前患病成了哑巴,今早上,神仙随手帮他一摸,便可以开口说话了,我亲眼所见,甚为神奇,走,我背你过去。保不准他能医好你。这人啊,能力越大,越是行踪不定,我们快点,要不,待会找不到,可就麻烦了。”赵叔叔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过来背野马。
这段时间以来,野马阅遍百书,可从未在书中,见过用手一摸便能治病的医生,除非对方是个非常厉害的魔导师,而且知道如何将魔力隐藏,野马曾在《繁生见闻录》中看到过这么一段话:
“魔法绿为妖,黑为鬼,蓝则为人,些许稀有异**法,未曾有幸一见。魔导分人、地、天、神四级,逐级升,则实力增强,寿命延长。吾百岁之年,有幸见得天胜神之强者,此人用魔力而无形,法而无相,看不出归属。”
想到这里,野马决定让赵叔叔带着去见识见识,不过只是出于好奇,野马对这个所谓的神仙能医好自己,并不抱有太大希望,兴许他连魔导师都不是,只是个神棍。
赵叔叔背着野马,一路小跑,终于跑到了先前遇到神仙的地方,可是却空无一人。
赵叔四处张望着,焦急的说道:“我就说要快,你看,才这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也许他还没有走远。”
“没事的,赵叔不用找了,只能说我和他无缘一见,况且他也不一定医得了我。”野马安慰着赵叔叔,自己却并没有多在意。
“谁说你我无缘了!”
声音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一位老者从街边拐角处走了出来,老者负手而立,一身白袍,两条修长的白眉,垂到肩上,沧桑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身形高瘦却看不出一丝年老衰弱的迹象,反而给人一种恰是壮年的伟岸之感。
老者远远的看着两人:“年轻人,路远道长,所有的定论都为时尚早。”
赵叔叔听到老神仙这番说道,以为老神仙不满野马先前的表现,正欲解释。
野马却先开了口:“老先生,路虽远,步始于足下,道虽长,我若原地不走又何来今后,论因人而定。”
老者听到野马的回答,大笑起来:“哈哈,好凌厉的诡辩,小友四肢俱残,却能看淡一切,真是胸襟可叹啊!”
“先生过奖,我废的不过是皮囊。悲从何来,惧从何来,况且今日遇见老先生,我已知自己早晚都会康复。”野马从看到老者的那一刻起,便有种预感老者一定能医好他的病,书中有云,天崩不眨眼,地裂不皱眉,乃真正高人也。而眼前的老者,正给了野马这样的感觉。
“哈哈哈,小友不过十八,却有这般眼光,如此造诣,绝非池物,他日展翅天际定胜于我也。待我先给小友卜上一卦,再看看能否为小友解疑。”老者向着野马走了过来。
“野马谢过先生。”野马恭敬的答道。
赵叔叔听着两人的对话,完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老神仙似有救野马之意,脸上笑容大放,朝着老神仙跑去。
老者将左手,食指和中指点到野马额头,只见一小丝红色的魔力竟脱离了野马的身体,从眉间飞出,飞到了老者右手的数颗石头上,石头跳动起来,许久才平静下来。
老者看到石头所绘成的图案,脸上挂满了笑容:“老朽大限将至,却在今日乡间卜到这么一卦,阴阳分晓,拨云见日,奇了,奇了,真实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老先生,我在书中曾看过,为卦者可知前世今生,人相生卦象,命数有定,敢问老先生,我的卦象是何?”野马看到老者这般表现,心里不由的好奇起来。
老者摆摆手,笑道:“小友,你我有缘,老夫一生泄露太多天机,且已算到大限将至,今日为小友卦的此等卦象,如再告诉你,估计老夫受天谴之日,就不远了,老夫逝后,那小友的病就真是无人可医了。”
野马听到老者这番话,没有再过多追问,他已经从老者的话里得到了一个比卦象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的病有得治,而且天底下,只有老者能帮他治疗。至于命数,野马自信人定胜天,先前多问不过只是出于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