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巷内激斗暴风起手
“啧。”即将散尽的硝烟内,传来一声不爽的咋舌。
奥古斯塔凝重地盯着那站在原地的身影,眼前飘落下几丝花白,就在刚才那瞬间的交锋中,奥古斯塔的眉发竟是被那风压带起的劲气给削去了一缕。
就在那几丝花白落到奥古斯塔眼前的时刻,克里斯汀娜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带着强大的风压出现在了奥古斯塔散去光盾的一侧。奥古斯塔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抬手欲档,但是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用魔力构筑光盾,只得强行将魔力覆盖在手臂上,希望借此可以抵消部分力量。
克里斯汀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看准奥古斯塔刚刚散去光盾魔力没有后继的时机主动出击,而此时奥古斯塔又是强行提起魔力覆盖在手臂上,克里斯汀娜嘴角微翘露出嘲讽的笑容,竟在半空中一个扭腰,将本来甩出的右腿半曲收回,反是将左腿弹踢而出,魔力流转间已是缠绕上强烈风压。那缠绕在克里斯汀娜腿上的锥形风压泛着肉眼已隐隐可见的淡绿色光芒,在扭身间避开了被魔力强化的手臂,目标直指奥古斯塔的侧腰。
克里斯汀娜的脚尖尚且没碰到奥古斯塔,奥古斯塔的侧腰已是被劲风撕开一道口子。若是这一脚踢实,腰腹重创,内脏受损,剧痛之下便能瞬间废了奥古斯塔,让其没有再战之力。
瞧见这一脚的威势,奥古斯塔一把年岁也不是吃素的,被魔力强化过的左手骤然下压,拍在克里斯汀娜踢出的小腿上,尽管仓促之间已经用魔力覆盖强化过,但一双肉掌仍是被缠绕在那小腿上的强烈风压撕开无数细小的伤口,一时间鲜血四溢,被腿风带走,淡绿色的风压染上了一抹血红。
不过这也不是无用功,骤然的拍击让那弹踢而出的长腿微微一颤,偏了些准头。而奥古斯塔也借着这一拍之力腰胯一扭,脚随腰动,由原本的侧对变为直面克里斯汀娜,在右手积而不发的第二发诺德火咆光芒大盛。刹那间,奥古斯塔仅仅付出一掌便将劣势扭转为优势。
“啧!”克里斯汀娜自奥古斯塔顶住风压一掌拍上自己小腿的时候,便知道这一脚必然中不了了,又看到这老东西后续由侧对转直面即将打出第二发诺德火咆,再次不耐得咋舌,却是没有丝毫怯意。
咦,现在的她对我来说可是空门大开,她居然没有任何闪避的打算,难道是自忖能够再硬接我一发火咆?或者,是另有后招?奥古斯塔一瞬间犹豫了,一旦自己打出的这一发诺德火咆再被挡下,短时间内自己可是没有其他的手段对敌了。
瞥见奥古斯塔游离眼神的克里斯汀娜凤目闪过一道光芒,粉唇微颤,默然吐出四字。“暴风起手!”
“什么!”奥古斯塔看着面前突然魔力翻涌的克里斯汀娜顿感不妙,这魔力的流转自己从未见过,知道对方是祭出了固有魔法,正欲打出手上的诺德火咆阻断对方好让自己有喘息时间重新积蓄魔力,却是发现自己的魔力突然不受自己控制!
克里斯汀娜手脚的风压几乎凝成实质,如同穿戴了绿色的战铠,使用暴风起手后的克里斯汀娜速度暴涨,一时腿影掌影四射,明明没有碰到奥古斯通,却见奥古斯塔浑身飙血如受重创。
这一切,除了施展者克里斯汀娜以外,只有承受这一切的奥古斯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怒视着风影中的克里斯汀娜,奥古斯塔却没有打出手上的诺德火炮。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打出去。对方的攻势没有一下切实攻击到自己,却是每一下都打散了自己的魔力,魔力流转不畅,只能苦苦维持着右手的诺德火咆。可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这一发诺德火咆自己已经积蓄许久,快要到达极限不说,自己这一身魔力也快被打得全部消散了,连护身卷轴都无法激发。待自己一身魔力散尽,到时......
奥古斯塔眼见无论如何都只能接下自己这一发积蓄到极限的火咆,心下一狠“那你就陪老夫一起吧!”
“啧。”听到奥古斯塔喊出口的一刹那,克里斯汀娜便发现了他的意图,她可不想给这么一个老头陪葬,顿时准备抽身逃离奥古斯塔的身边。下定决心的奥古斯塔索性放开对手上诺德火咆的控制,魔力紊乱又没有目标的诺德火咆骤然产生了强大的吸力,将被打散到空气中的魔力全部吸收,然后爆炸开来。
爆炸中心的奥古斯塔,在诺德火咆暴走的一瞬间,身子便被巨大的吸力给撕扯成两半,后续的爆炸更是让奥古斯塔连一点渣子都没能留下。堂堂皇储近卫,修行五十年的一位高手就这么不可思议地被干掉了,就连得意的武器和保命卷轴都没能用得出来。
而克里斯汀娜没能再次发出咋舌,就在她准备脱离的那一刻,诺德火咆暴走产生的强大吸力竟是将她的身子吸得一顿。就是这一顿,让她没能逃离爆炸的范围,直接被气浪掀飞出去。
被气浪掀飞的克里斯汀娜撞开了旁边一间牢房的房门,而这牢门竟然是银质的,克里斯汀娜没能从一瞬间的触感中发现异样,因为她已经一头撞在墙壁上晕了过去,被她撞开一个破口的墙壁露出一抹亮色,这整间牢房,全是由银打造的。
在房间的角落里,红光乍现,一双赤眸盯着失去意识的克里斯汀娜,又看了看被撞毁的牢门,缓缓站起了身。一阵锁链声想起,就在她的身上,竟是被十数根囚魔索和一端细一端粗的银棒洞穿,只是一动,全身的伤口便血流如注。光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已经黏在血肉上的囚魔索和银棒再次与血肉分离,撕下一片血肉,而这一些,赤眸身影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宛若这一切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似得。
站起身后,她看都不看胸口几根粗大的银棒,兀自向着破开的牢门方向走着,没有停顿,就那么缓缓地、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走到了牢门口。
鼻头微动,赤眸看向某个方向,抬腿走出破开的牢门,全身的伤口竟是已全部愈合,背后沾满血肉的器具,似乎在无声诉说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