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望向来人,不料却猛地撞进那抹墨色之中,那双眼是深谙的,里面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只消一眼便会让人永世沉沦...
来人皱起眉,将停留的视线从玉竹身上收回,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待视线转移,玉竹惊醒过来,忍着快要后退的步伐,心里却竖起一扇墙,将此人隔绝墙外。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介于成年与未成年之间,本该是阳光开朗的年纪,她却硬生生的从这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过玉竹却不得不承认,他五官俊美,身形修长,素有翩翩贵公子的外形,可唯独那双眼,将本该是温润如玉的气质破坏的干干净净。
玉竹见那人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不过,他却是不打算在做停留,这人一看就不简单,还是远离的好。
“站住。”低沉而清冷的声音自后传来,玉竹抬脚的步伐一顿,却只得僵硬的转过身,嘴角扯出一抹笑看着他。
却没想到那人倒是没说话,反而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来。
压力瞬间冲上心头。
走近,站定,他轻松的俯视她,而她却只能仰着头看他。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大哥哥,你叫我有什么事么?”玉竹打算装傻,反正她也就是个孩子,这样说话,不是才显得正常么?
齐稷,也就是玉竹眼前这个人,墨色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
“你是谁?”这小女孩看着七八岁只到他腰部,不过长的倒是挺合他的眼。
是谁当然不能告诉你了,她还不想那么早死呢!
“我是来这里吃饭的,我要去洗手间,可是叔叔好像和我说错路了,我找了好久都没发现在哪,大哥哥,你能告诉我它在哪儿么?”
玉竹的眼睛本来就漂亮,如今这么忽闪忽闪的还真的是很有杀伤力。
齐稷盯着玉竹的眼睛没有说话,玉竹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咋还不说话了呢?
许久,久到玉竹都快装不下去了,齐稷这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她的后方,弯下腰一点点的靠近她,近到玉竹打算直接逃跑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你确实走错了,它在你的后方,转身一直走就是。”
说话间那双眼始终紧紧的盯着她!
“那,谢谢大哥哥了。”虽然心里很紧张,可是面上却还要表现的很天真,玉竹表示这真的很恐怖!
玉竹谢过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就走,发现并没有被人喊停,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齐稷站在原地目送着玉竹走远,眼底留下的还有一抹新奇。
包厢里。
“玉竹还没回来?”吴毅张口问道。胡老板这才反映过来,对啊,怎么去了趟厕所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啊?
不好,胡老板猛然想起,他之前和玉竹说的方向是错误的,应该是相反的才对!
“大师,那我派个人去找找。”见吴毅点头,胡老板赶忙两门口的人叫进来,正吩咐着去找人呢,玉竹却推门进来了。
“玉竹小友你可算回来了,我刚刚和你说的方向错了,真是对不住啊。”
早干嘛去了?你要不指错她能碰到那尊大佛么?差点把小命都给交待了!不过,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她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没事,我问了人,不过就是耽误了太长时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胡老板感到万幸,这幸亏没有事,要是真出事了他可就完了!
“既然,玉竹都回来了,饭也吃了,胡老板就送我们去休息的地方吧。”
吴大师开口,胡老板莫不敢不从,于是赶忙请大师出去,亲自送他们去休息的地方。
世纪豪庭最高层。
硕大的落地窗前,齐稷抱臂站着,眼睛注视着玉竹一行人久久未动,待人走远,齐稷做回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D市世纪豪庭,胡庆生带得人。”
挂了电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笑,弧度极低,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第二天,吃完早饭,胡老板就亲自来接人。
胡老板的店开在D市有名的古玩街,一路上走来,玉竹倒是见了不少这样的店。
很快,胡老板带着人来到他关门的店里,错后一步请吴大师进去观看,玉竹紧跟师傅一起走了进去。
古玩街,大多热爱古玩的人皆是知道的地方,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就是淘宝的地方,来到这,考验的可完全是你对古物的认识了解和分辨能力。
但凡来这儿的,都是不缺钱的人,只有极少数没钱但又偏偏热爱古玩的人也会来。
一眼望去,胡老板这店里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空间里有现成的书籍和真品,她曾经认真的研究过,对于这方面的认识他她还是比较自信的。
不过,她也只是大概的扫了两眼,今天的主要任务可是和师傅来学习的,古玩这方面她还是等有时间在研究研究。
吴毅站在屋中,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不妥,他移步,走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忽然左前方射来一道光,吴毅将视线移向此处,左右1看了看,这才确定了缘由。
“胡老板最近有没有和人结过仇?”吴毅踱步至胡庆生旁边问道。
胡老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听大师这意思,莫不是是有人故意坏了他店里的风水?
仔细回想了一下,胡老板将于之前新开的那家店的矛盾说了出来,原来,新来的那家店开业的时候故意处处和胡老板的店作对,阻他的生意,胡老板是个生意人,一向讲究和气生财,那知道那家店的主人越做越过分,后来,胡老板就请人“教训”了一次之后,见那家店安分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那知道啊,没过多久他的店里就出事了,还是一桩接着一桩,最后没办法,胡老板不得不暂停休业,多方打听这才找到吴大师请来帮忙的。
也是他赶的巧,不然,吴大师哪是他那么容易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