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站到你们这一边的。”阿得说道,而且在此刻的环境下也只能这样回答。
阿焱和阿风满意地笑了笑。接下来三人都没再聊什么了,阿焱只是表示迟一些有情况了再来找阿得,到时候需要阿得做什么也只能到时候再说,这个时候刚好阿风烤的蛋糕熟了,阿风便邀请阿得一起吃,在他们二人的邀请下,阿得似乎也没理由拒绝。--
阿得回到家里,瘫软地躺到床上,脑海中被灌满了各种想法,烦死了,好不容易把泽德交付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又要替这两个魔鬼兄弟当什么间谍,而且还被这两大势力夹在中间,要是稍有差池,首先被逼死的肯定是自己。事情发展到这里,感觉是越来越艰难了,而且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跟阿武和阿本说,阿得不想再把阿武和阿本也牵涉进来了,这样危险的事情,不是很想跟他们两人说。
可是,真要是连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那还真是孤独的。阿得真的是烦死了,一想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阿武和阿本说便感到烦,阿得扯过来一个枕头,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
······
“我打算辞职了。”阿本说道。
“你又打算辞职?你打算了很多次了,你真的这样决定了?”阿武放下酒杯,问道。
“我真的受不了我的上司一天勾引我三十次了,而且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已经拒绝过她了,但她还是疯狂地勾引我,我觉得她对我的迷恋已经变得,变得,那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本又喝一口酒,说道。
“变态,她对你表现出一种变态的迷恋。”阿武补充道。
“变态?我没这样说,不过,你也觉得她变态吗?”阿本说道。
“不是,我就随口说道,刚才的一瞬间里我就只想到了这个词语。你不是说过有一次她故意把咖啡倒到你身上然后找借口脱你衣服吗?”阿武说道。
“是啊,那一次经历真的太恐怖了,而且当时还是在办公室里,不过那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她强留我下来说是要加班。那一次我真的是挣扎着逃离的。”阿本说道。
“哈哈哈哈......”阿武听了忍不住大笑。
“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你还笑!”阿本说道,“说真的,我受不了了,我要辞职。”
“你先说着吧,你辞职了你又能干啥,别忘记了当初你找工作找了大半年才找到这份工作,当时你还只能做打杂的,要不是你的上司喜欢上你了提拔你上来,你到现在可能还只是打杂的,工资还少得可怜。”阿武说道,同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了看阿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一样,伸手过去敲了敲阿得面前的桌面,“咯咯”的两声敲木头声把阿得惊得一跳,“喂,阿得,你整晚都没怎么说话啊,你想什么呢?”阿武说道。
“对啊,你整个晚上就在这里对着桌子发呆,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阿本表示关心地说道。
“嗯,额,没事,也不是什么关乎你们的很重要的事,其实也就没什么事,就没事吧。”阿得说道,并且很迅速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阿武和阿本转过头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阿得此刻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说没事是骗谁呢!阿武皱了皱眉头,阿本点了点头,心领神会,阿武马上坐到阿得的身侧,伸过手臂搭在阿得的肩膀上,利用自身的重量压得阿得站都站不起来;接着阿本站到阿得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逼问道:“你肯定有事情,而且还是跟我们有关的,对不对?”
阿得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你连我们都要隐瞒吗?”阿武说道。
“这不是什么好事。”阿得说道。
“行了,你就说吧。”阿本说道。
“你们先坐回去,先坐好,别压着我。”阿得说道,“我前两天遇到两个魔鬼了,就住在陈清林的家里,和泽德一样,都是魔鬼,还是孪生兄弟。之前泽德不是说了在地狱里也有很多小鬼反抗他的吗?正是这对孪生魔鬼兄弟领导的。”
“你是说你和反抗泽德的反抗军头领接触了?”阿本说道。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阿武问道。
“他们要我当间谍,把有关泽德的事情告诉他们。”阿得说道。
“你答应了?”阿本说道。
“当时那个状况,我能不答应吗?”阿得说道,“这样的事情我本不想跟你们说,从当初的只是替陈清林完成心愿而已,这样的事情很好,但是发展到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危险了,我不想拖你们下水。”
三人静默了片刻。
“话不能这么说,陈清林的事情我们都有份的,事情发展到这样,不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么多的,我们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能把这些重担只留给其中一个人承担,必须要由我们三个人一起承担!”阿武说道。
“是的。”阿本也说道。
阿得突然间好像被感动了。“哈哈哈哈,”阿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有你们这两个朋友真好。”
“那对魔鬼兄弟有没有跟你说要怎么做?”阿本问道。
“没有,他们当时问我答不答应当他们的间谍,我答应了,他们就说再过一段时间会用到我的,现在还不需要。”阿得说道。
“好吧。”阿本说道,同时拿起一大杯酒一口气喝到底。
······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星期,魔鬼兄弟并没有来找过阿得,这段时间里日子过得有点太平静了,总像是酝酿着一件大事情一样。想起来也有很久没见过泽德了,虽说好不容易帮他完成了任务,可是也不见他出来给点奖励;阿得转而想道,还是希望泽德不要出现的好,最好以后永远都不用再见到他了。想起来,上两个星期在游乐场看见的那个女鬼到底是谁啊,就只见过一次,就没再出现过了,应该是被鬼差捉回地府去了吧,要不然就是被赤峰给捉回去奴役了?
现在是九月份,算是逐渐进入秋天了,可是这天气却感觉有点反常,偶尔下一场雨也是很合理的,可是像现在这样一整个月下来都是乌云密布的样子就很少见了,看着这鬼天气也不像是全球气候变暖所产生的影响啊,难道是灰霾太严重了?
阿得站在游乐场中央,看着满天的阴霾,却又隐约中发现东面的天空上升腾起一股紫色的气雾,阿得问了问身边的一位同事,可是同事说没看见阿得所说的那股紫色的气雾。阿得点了点头,知道那又是关乎鬼魂的东西,所以其他人都看不见。嗯?但是阿得转而又想到,自己不是可以影响到其他人也可以看见鬼魂了吗,怎么现在这种能力又失效了?应该是那魂器被毁灭了,所以就无法再影响其他人了吧。不管怎么说,阿得还是想过去那边看一下那散发着紫色气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今天阿得休息,但是阿武和阿本都在上班,服务性质的工作都这样,别人休假的时候自己就要加班,自己休假,朋友们都在上班,时间总是错开的。不过,应该不会是很严重的事情吧?阿得想道,反正就只是去看一下而已,不用叫上阿武和阿本了吧?阿得便决定自己动身去那里看一下。
阿得坐在公交车上,公交车慢悠悠地行驶,这是一辆城乡公交车,来到这里已经是远离市区了,车上寥寥地坐着几个人,都在静默地低头看着手机,阿得一直看着车窗外,看着自己与散发着紫色气雾的位置越来越近。公交车在路边停下,阿得走下车,身后便是郊外那连绵的群山,那紫色的气雾是从山里面散发出来的,阿得的心里有点局促,面对着前方未知的事物,内心里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安,阿得鼓起勇气朝山里面走了过去,刚进入山区的山脚下还有很多的农田以及村民的耕地,随着越往里走便愈发荒无人烟起来,树木变得凋零,或者说这片山区生长的树木很少,树木都是长得稀稀疏疏的,而且都是半枯不枯的样子,满满的都是沉寂而没有生气的氛围,应该是这片土地的某种特质就是这样吧,周围的山不算高,但都十分奇形怪状,这些山都是贫瘠的秃山,山上都是坚硬焦黑的石头,树木都难以扎根生长,奇异的山体轮廓和零星树木的影子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消极感,这种感觉充满了阿得的全身,阿得走得很慢,时刻倾听着四周的动静,这些山并不高,但是很密集,在大山之间穿行就像走迷宫一样,阿得在荒凉的山中走了很久,一直向着那散发着紫色气雾的位置逐渐靠近;周围的气氛好安静,听不见山风刮过山峦的声音,连微风刮过树叶和杂草的声音都没有,天空上也看不见飞鸟,也看不见昆虫,就像穿越进静止的画中世界一样,和大脑所认知的世界完全不同,有一种很奇怪的不适应感。
阿得转过一座山,前面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头牛,瞬间里阿得有一种回到了现实世界里的感觉,终于看到熟悉的活动着的动物了,不过突兀出现在这里悠闲吃着草的牛在这个安静的世界里也是有一种抽象的感觉。再转过前面一座山的拐角,便看见前面有一个湖泊,有一道阳光穿过乌云照射在湖面上,白色的一道光芒在黑色的背景下十分显眼,光芒落在湖面上反射到眼睛里竟有点耀眼,这时阿得想起那紫色的气雾,便看了看四周,这紫色的气雾就是从湖泊四周升腾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里的山石树木都散发着鬼魂的气雾。总感觉这不是好的兆头。
阿得沿着湖边走,尝试找出这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首先便察觉到一件事,湖边没有牛粪,附近明明有牛在吃草,湖边却没有牛过来喝水的痕迹,这不合理;看了看天空,还是没有飞鸟,湖边的草丛很茂盛,但一只昆虫都没有,接着便看见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刚才走过的一大片山区都只有寥寥的树木,这里突然有一片树林这着实让阿得感到很好奇,阿得便向着那个树林走过去,隐约中感到后面的湖水有动静,阿得便站住了,因为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只要在自己的身后有动静,人往往都会有那么一小片刻不敢回头去看的,阿得站住了,接着便听到了湖水的动静越来越大,可以十分肯定身后的湖泊出现变化了,阿得努力压制了自己内心里的恐惧,猛一转过身来,看见一个人形的湖水站在自己面前,对方的脸都快要贴近阿得的脸上去了,对方瞪大着空洞的眼睛看着阿得,对方的身体就是由湖水汇成的,还在身体上泛起着波光和涟漪,水流不停地往下流然后又不断地往上涌,不断地流失又不断地得到补充,对方直勾勾地盯着阿得,好像对阿得的出现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