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玩王游戏吧!”李元那货再次站在了人堆里,他的手里拿着一堆竹签。
我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敏恩告诉了我游戏规则。就是抽到王的人可以命令另外两个抽到相同号码的人做一件事情,不做命令的话就要受到惩罚。这个游戏我是有在电视里面看见过的,只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玩,而且还是和着发源地的韩国亲故们一起玩儿。
“惩罚是什么?”我小声地询问敏恩,敏恩不怀好意地眯眼笑了,她头朝李元晃了晃说:“那家伙很恶心的,每次惩罚压根没人愿意做的。”
“来来,大家看过来。”李元叫道,他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然后用小指在地上划拉了一下,接着直接潇洒地在里面满酒的酒杯里晃了一圈,然后又找了几个人用手晃了一圈那酒,真是够恶心的!
“好了,惩罚就是这个,嘿嘿。”那二货说得很兴起。
反胃的感觉,我试图爬起来走掉,不打算玩,却被敏恩一把抓住,“别走,没事儿的,不会那么倒霉的。”
前几轮我都幸运的躲过了,看大家玩得高兴,自己也慢慢放开了,还抓了零食到自己面前大剁快剁。
期间,李元被捉了一次,王叫他背着对方围着人群跑了十个来回,累得他气喘吁吁,给我瞎高兴了半天。
又是几个回合,我都安全过关,整个人更是放松地看着他们瞎乐。突然李元抓到了王,他激动地犹如得了冠军般围着人堆跑了两圈,才消停下来。
“安静,安静,各位朋友,本大爷的时间到了。”
人堆一阵唏嘘……
“好了,本大爷现在点名了哦,接下来的两个,你们有福了哟。”这二货说得眉飞色舞。我看着他瘪瘪嘴,继续吃我的零食,心想今儿是不会倒霉被捉住了。
“抽到7号的,来个30秒热吻吧!哈哈哈!”李元那二货笑声贯彻云霄了几乎。
有女生嚷道,“变态。”“色狼。”
我还是吃着零食,眼睛瞄向四周,进入看戏模式。心想,这海苔味的薯片还真是好吃。
我看见宋贤宇站了起来,忍不住扑哧笑了,心想他真是够倒霉的,能亲到女生就是狗屎运了,不然的话那真就是基情无限了。
虽然我是看戏模式,但是我借着光发现好几个女生在看见自己的签号的时候脸上都是失望的神色,哈哈,看来想献吻的人还挺多的嘛。
从头到尾我就没看过我的签号一眼,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是自己,只是在坐等另一个七号站起来。
好半晌,也没有另一个七号站起来。
“七号,七号!”李元叫道。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有的人还把自己的牌子举起来以示清白,
这时敏恩突然撞撞我,“你是几号?”
“不知道,没看。”
等等,我突然有了危机意识,没有七号!而我没看签号!各位亲故啊!这是作死啊!不能这样吧?!
我懵了,傻眼了,下意识地将木签往沙地里压了压,希望它就此消失,奈何动作也不敢太大了。
敏恩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她瞄了我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和别人继续说话。我感激地望着她的后脑勺,心想真是国民好亲故啊!哎,太仗义了!
“安宁,你是几号啊?”不想那该死的二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我的面前。
我嚼薯片的动作停在了那里,心虚地看着他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
“咦,我来看看你的签号。”说罢,他这个该死的家伙咻地一下就拿走了被我压进沙堆一半的木签。
“呀呀呀呀!七号在这里呀,哈哈哈哈!”他狂笑。
周围的男生吹起了口哨,场面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我看到敏恩爱莫能助的眼神,心想还是还是喝了那杯酒算了,可是待我转头去看那酒的时候,他们恶心搅酒的动作不停在脑海重播!真是要死了!
初吻!我的初吻!怎么可以丢在韩国?谁来救救我,我完全傻眼了。
在我还在想着怎么逃脱的时候,突然脸被人捧住,嘴唇被一张温热的唇贴住了。
顿时,我的脑子就像要爆炸了!初吻,初吻在这秒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短暂的失神之后,我怒火中烧。
“啪”……清脆的耳光声让闹腾的周围顿时变得寂静了。
我望着宋贤宇,他此时估计已经被我打傻了。
我也傻了。
不等他回过神来,我撒腿就跑了。
不敢停歇,也不敢乱跑,人生地不熟,只好一路跑回了卧室。
冲回卧室第一件事情便是刷牙,刷着刷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哇”地一声就哭开了。保存了19年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能不哭吗?如果是给自己喜欢的人,我一定会是满心欢喜。可却是丢在了济州岛,还是丢在了一个只认识了半天的家伙嘴下!肠子自然是悔青了。
刷好半天,还是不满意,可不能继续刷了,牙龈都被刷疼了,用力擦拭着嘴唇,我施施然地走出洗手间来到落地窗前呆立着。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我以为是敏恩回来了,无精打采地走过去开门,没料到的是,门外站着的是宋贤宇。
就那么尴尬地对峙,门开也不是,关也不是。
“对不起。”他率先开了口。
见没有反应,他又说道:“真的对不起。”
抬起头瞄到他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我气愤又尴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你哭了。”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或许是……”他顿了下,猜测道,“或许是初吻?”
听他这么说,我用力将门甩过去,恨不得将他的脸打成肉饼得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有些慌乱地继续道歉,似乎不听到我的回音不罢休的样子,不过他有一点还好,就是门虽然没关,但是他始终没有踏进来半步。
“Shut up!”我怒吼,韩语吼人还不够顺畅。
“对不起。”十分钟之后,他依旧还在那里,我真是服了他了。
跳下床,我捡起一只人字拖,然后和门口站成一线,用拖鞋指着他愤愤地问:“你走不走!”
“你接受我道歉我就走。”
“不可能!”说罢我丢出了拖鞋,虽然生气,但我还是知道分寸的,拿捏了力度,只要他这尊门神轻轻闪开一丢丢,就不会命中了。
“啪嗒”拖鞋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是我没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