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淮南这边的街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寂静。路上没有行人,只见老鼠四处流串。而在另一边却热闹非凡,与这里的寂静成鲜明的对比。
寻芳阁门口接进一批又一批的客人,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睁着雪亮的眼睛,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今晚的人特别的多,不仅寻芳阁的生意好就连对面的茶楼、酒楼也是人满为患。原来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进入寻芳阁内,处处都弥漫着胭脂味和靡靡之音,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极大的一个舞台,台中央就有一美女跳着一支独舞,纤腰玉足,脚尖轻踮衣带翩飞,好不风情万种。一个挑眉,一记魅笑,足以让男人丢了魂。
一楼提供娱乐,二楼三楼是房间,至于干什么,就不用说了吧!四楼理所当然是接待贵宾的。
而四楼一处房间里,一青衣男子正在借酒消愁。突然他拿起一个空酒杯给里面到满酒,“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房顶了”
语罢便见一男子从房顶一跃而下,身穿蓝色华服手拿折扇走到桌前,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抬眉到,“赵宗羡,你欠我多少酒钱了”?
“日后便还你,我还能一直欠着不成”?他拿起酒壶为俩人在添满酒。
日后,日后……过了几个他自己都记不清吧!
南宫忆拿起扇子摇了摇,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无意朝窗外瞟了眼,今天这么多人。
“外面怎么回事”
“呵呵……”他低声笑了笑,“南宫,你今天不是解散了你的后院里的女人么?”
南宫忆皱起眉头、兀自冥思。那些女人他让言清都送出了城,处理这事府里可没人知道。
透过窗子对面的酒楼一桌上有几个人在议论什么,南宫忆本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高于别人。
一个憨厚的声音说,“南宫家三少爷今下午遣散了他所有的女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真的假的,哎!为什么呀”
他接着说,“是为一个女人,叫秋娘。”
这时邻桌的人也促了过来,“那你怎么知道”
那人“嘿嘿”笑到,似是很得意,“我叔叔的侄字的表哥的堂妹的嫂子的弟弟在南宫府当仆人,听他说的。”
“秋娘”一个声音响起“那不是寻芳阁的么?”
“哎,是呀”“哦”众人翻然醒悟,怪不得那秋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
南宫忆眉头越皱越紧,握住扇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赵宗羡为他添杯酒低眉浅笑到,“在这样下去扇子完好无损,你的手倒是要废了”
他也随之望了望窗外,突然人群中一个收悉的身影锁住了他的视线。
月凉如水,白衣似雪。那么显眼,他一眼便认出是他。
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尽管他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一顰一笑摄人心魂,为什么这样的笑容自己从不得见。为什么你选择得会是他,如果是别人,或许我会死心,或许我会放弃。
那人发现一股炙热的眼神看的他,他直觉那到视线在楼上,抬头便对上一双黑瞳。心中猛然一惊,拉起傍边人的衣袖便转身离开。
赵宗羡摇头苦笑,竞厌恶自己至此吗?
他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似乎不过瘾,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到。
南宫忆皱眉,照他这样喝法,说不定会醉死过去。伸手一把抢下拿在手里髫眉说到。
“这可是上等的好酒,你以为是水呐”
赵宗羡虽然有些微醉,但他此时还是很清醒的。
摇着头对南宫忆说,“醉了便好,这样我就无法去找他,就不会向个傻子样任由别人去嘲笑”
南宫忆在心里叹声气,又命人拿了些酒上来。陪着赵宗羡一起喝了起来,直到他醉到在桌子上。
期间赵宗羡说,“当你钟情一样东西时你就会想到要去得到他,但你付出所有才知道于他无缘,而这个时候你已经在无底的黑暗深深的绝望,突然眼前有一束光你看的了希望就会拼命的朝前爬去。他说‘我的心里住了别人,没有你的位置。’而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希望。”
‘我的心里住了别人,没有你的位置’这句话说得多么残忍,却又是事实。爱了便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不爱便冷如冰雪、残忍而绝情。
此时的南宫忆不会想到赵宗羡以后会为他那爱情背负多大的罪孽,每每想起都会后悔不已。
“咚咚……”敲门声响起。“三少爷”,声音如莺啼般清翠。
南宫忆眉眼一冷“进来”
木门缓缓推开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少女娉婷而来。
“奴家见过三少爷”
嫣然浅笑,轻薄低胸抹裙透露她的窈窕身姿,春光尽现。这是她今晚为南宫忆专门准备的着装。她知道那酒有多烈,喝了几坛怎能不醉。
南宫忆慵懒的靠在倚上,迷着眼睛看着那少女。额前几缕头发贴在脸上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的妩媚,光滑玉洁的身姿的确能勾起男人的某种思想,不过他南宫忆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过来”南宫忆手指一勾。
秋娘款款度步到南宫忆面前,笑得羞涩的低头。
南宫忆握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拉,顺势搂上她的腰,一个半旋转便落入他的怀里。南宫忆看着怀里人儿脸颊绯红,心里一丝冷笑。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秋娘好本事,把这寻芳阁打理的井然有序,就连下人那也是听话的很”
“三少爷抬举奴家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她心里着实高兴。玉手从南宫忆胸前抚摸至颈脖眼里尽是柔情,“只要三少爷知道奴家心意就好”
看着眼前女子的眉眼他突然觉得很恶心,捏住她下颚的手加了几分力气,他的眼神尽是杀气。
秋娘疼的柳眉皱成一团,眼泪呼之欲出。身体的疼痛怎能和心里的疼相比,他居然想杀自己,她以为这么年南宫忆对她是有点感情的,原来只是自己太过以为是吗?
“南宫,为何……”
她一出语南宫忆眉眼更冷几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许。
她等待着听到自己骨骼破裂到声音,然而南宫放过了她。
他终究还是不忍,不管是师傅的原因,还是什么……毕竟也算到上是青梅竹马。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秋娘害怕的点点头,起来站在一边。她现在能做的便是顺从,衣袖中使劲的握住手,总有一天我会还回来的。
南宫忆瞥了她一眼,淡漠如水。
“告诉你的下人最好不要烂嚼舌根,不然可不是一条舌头那么简单”
“是”看似低头实则不甘,知道了又能怎样,在心里狠狠的默念“南宫忆”
在她进来之前南宫忆便让言清去查的很清楚。那人开始不说,但禁不住言清的威逼利诱才开口说到,是秋娘让她们说南宫忆为了她放了他所有的女人。
南宫忆看着趴在桌上的赵宗羡无奈的摇摇头,把他扶到床上,脱掉外衣和鞋子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折身回到床前给赵宗羡盖上被子。
秋娘回到房间,坐到妆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手指抚摸至额头,从额角滑落脸颊延伸到下巴,停留在这。
过了许久,她突然的笑了,娇艳,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