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脸皮真是快赶上万里长城了。古叶,你也不管管。”边打趣的时候边站起身收拾画具,目光在看向古叶的时候,也看到了李墨砚,正笑意满满如沐春风的看着她。“哥,你怎么来了?没人看到你吧?”
墨砚走近几步,眼中全是宠溺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有一会儿了,我来的时候外面没人。”
“这是我朋友虫子,还有古叶,虫子的男朋友。”墨梅收到虫子不满好意充满奸诈笑容的目光,又指着李墨砚说“李墨砚,你的偶像。”她是想说男神的,怕古叶没有面子改口为偶像,是很有想像空间的。介绍完摸着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几个人“之前有没有介绍过你们?”
墨砚“哧”的一下笑出声,伸手向古叶和虫子,眼神却斜向墨梅“不管有没有介绍过,我们配合你,现在正式认识,李墨砚。”
虫子瞪了一眼墨梅,刚刚画画时的崇拜之情灰飞烟灭,而是鄙视的说“猪脑子。我们还自拍过的,是吧,墨砚哥。”最后那句墨砚哥一出口,墨梅和古叶浑身打了个激灵。墨梅同样还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虫子,内心送两个字“色女”。
“呃,我们是神交已久,我的偶像。”古叶适时解围。墨梅骄傲的翘起嘴,给虫子一个可以解读为“看吧,我没记错吧!”的眼神。
墨砚在一旁只是笑笑,顺手帮墨梅收拾画具还有整理刚才摆弄的桌椅。虫子和古叶先去上厕所,画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很久没有这么看你认真的画画了,你画画的时候特别好看。”
墨梅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关于画画时特别好看之类的话,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上学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但都不及墨砚的肯定来得更为心动。“也许吧,画画的时候内心要么是活的,要么是死寂而绝望的,总之,心里面只要想着把想要表达的东西如何表达在纸张之上就好,目的简单而单纯。”说话间她已经将学生们画坏的纸捡起来,一张张打开,看完后又揣成一团。
“那就这样简单而单纯下去,其他的不要去想。”停了一下,墨砚继续盯着墨梅说“还是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
墨梅笑而不语。很多次他的话都让她感动不已,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是最最令她动容的语言。
解决完生理问题的虫子和古叶又回到了画室,端着那幅画细细品味。好一会儿,虫子说,“墨梅,我才现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也快成为我偶像了。”
墨梅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一点不谦虚的点点头,“好说好说。”
看得一直没发言的古叶和一旁的墨砚跟着哈哈而笑。
收拾完成后,墨砚提议几人一起去吃点什么,墨梅早已饥肠辘辘了,点头赞同,顺便奉送一句,“我都快饿死了。”听到这话,墨砚赶紧的从风衣口袋里抓出两个士力架,分别给了在场的两个女孩子。“你们定地方,我跟着走就是了。”
几人都没有要问她意见的意思,已经开始讨论了。最后在韩国料理和泰国料理之间犹豫不定,已经吃完士力架的墨梅一拍大腿,中午韩国料理晚上泰国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出门进电梯的时候,墨砚自觉的戴上了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墨梅和虫子打前站,等到确定四周没人电梯来了后招手迅速跟上。待进了电梯,见没有外人在,李墨砚大大的松了口气。虫子不能理解墨梅和墨砚为何这样紧张,用她的话来说“太刺激了,就和演谍战片似的。”
墨梅拍拍虫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等以后古叶火了,早晚你会明白的。”
“你们这叫饱汉不饿汉饥,反正我现在还没火,没有这方面的困拢。”古叶背着他的大吉他,眼神有几分暗淡。
墨砚大手一拍,拍在古叶的后背,“好好努力,会有机会的。人生嘛,有得必有舍,不可能太圆满的。”
古叶点头,“我明白的。”
墨梅又在他的车子里找到了好多零食,边往嘴里塞边问,“这是为谁准备的?你也吃吗?”说话间,一个薯片递到了墨砚的嘴边。
墨砚凝神想了想,“我车上一直都有备,有时候饿了充充饥。”他想说,除了你还会有谁。她自小的爱吃零食,还会低血唐,只是低血糖这件事,因为不是特别严重,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不管换哪一辆车,总会备一些小零食和糖果之类的东西到车内。她没回来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又会将这一批送到附近的福利院里去,再给车上换上新的一批,久而久之,这已经是一个习惯。
虫子坐在后面,从后备箱内找出了好多不同品种的零食,每发现一种不同的品种就丢一包给前面的墨梅,很快,墨梅的前位就有大包小包十多个了。“哇,这里完全可以开杂货商店了。名目繁多且品种齐全,墨砚哥,你这是讨女孩子欢心的吧?”
墨砚笑着瞟了一眼正在认真的看零食说明的墨梅,笑着回答虫子“是啊。”
虫子想说李墨砚,原来你是这种人,这么花心大萝卜的,想着墨梅还在前面,于是吞下去,变成,“墨砚哥你真是有心”的阳奉阴违。
虫子不止是重色,为了和李墨砚多呆一会儿,她已经果断的抛弃了自己的男友古叶,窜到墨砚车上来了。墨梅认为此时古叶的内心是崩溃的。
墨梅还是听到了墨砚的那句“是啊”,再美味的零食也失去了兴趣。将虫子扔过来的那些又扔了回去,语气不佳的道“算了算了,这些都是会发胖的,爱吃你吃。”
“喂,干嘛呢!”好几包都扔到了虫子脸上,刚刚才好好的,这说翻脸就翻脸,这让虫子莫名其妙。
“等下就要吃饭了,少吃点也好。”墨砚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墨梅的小脑瓜。“你忘记了,以前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我的书包里一大半都被你的零食和糖果占满。”
墨梅疑问的眼神看向墨砚,慢慢回过神来。哦,原来,原来是这样。“对了,不知道阿兰在做什么,说真的,我现在还挺担心她的。”
阿兰的事墨砚听墨梅说起过,大概情况是了解的。“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可以约她一起出来,好姐妹在一起聊聊天。”
“是啊,一个人闷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人这一辈子,谁不会遇上几个渣男。目前为止,除了劝她想开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墨梅接通阿兰的电话就被虫子抢了过去,然后就是叽叽喳喳的报备。什么我现在正坐在李墨砚的身边,他正开车带我去吃好吃的。你要不要一起来,出来嘛出来嘛,把你们家小宝宝也带上,好几天不见,我都有些想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好,好,这就发地址给你。就是,大明星请客,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对,就是。
当虫子递过电话,说要发地址给阿兰时,墨梅笑着问“请问美女,为什么不是你请客,刚刚明明是我帮你和古叶画了一张画耶,你们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呢?”
“哎呀,下次再报答嘛。这次的意义不一样,这次是李墨砚,我要沾沾光。总之你那顿少不了你的,容后再说,快发地址给阿兰。”虫子永远是那么理所当然的胡搅蛮缠,墨梅已经习以为常。都说不要和女人讲道理,这是对的。特别是虫子这样的女人,讲道理必死无疑。
墨砚听着两人叽叽喳喳的斗嘴,嘴角上扬的看着反光镜里的女孩,这样鲜活的她,好久不见。墨砚递过自己的手机,让她发地址给朋友。
墨梅乖乖接过手机,刚想说锁了。李墨砚的手已经接了过去,大拇指指纹解锁后又递给了她。亮在她眼前的,是一男一女的合影,女孩幸福的偎在男生的怀里,男孩另一手也很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孩,两人都看着镜头,笑容阳光灿烂,幸福满溢。墨梅眼眶湿润,是的,这是他们两个的合影。是时间太久远了吗?都差点忘记了,他们也曾这般紧紧依偎过,他们也这样紧紧拥抱过,他们也这样幸福而快乐的在一起笑过。
感觉到注视的墨砚回过头,温柔的看着泫然欲泣的墨梅,伸出大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傻瓜,快发地址给你朋友。”
“哦。”回过神来的墨梅乖乖的看回手机。对电子产品本来心存畏惧的墨梅好不容易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地址,转发自己后再转给了阿兰。呆看了好一会儿手机才放回去,心里被那么一丝小小的感动占满。
阿兰是带着小宝宝来的,黑色的小眼珠不知人间疾苦的转来转去,时不时的露一个咧嘴的大笑。在妈妈的怀里,真是乖巧。只是几天不见,阿兰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这种事在座的都没有经验可以传授,唯有一个拥抱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