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被押送着来到牢中,泠骜跟在后面对着士兵说道:
“把她给我吊起来!”
泠骜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看着悬在半空的水碧邪笑着:
“我时间可是多得很,不急,我们慢慢耗。”然后起身执起九节鞭靠近她,“先让你尝尝这鞭子的滋味!”接着就是一鞭又一鞭的朝着她身上狠狠抽打,响声充斥着整个地牢,血腥刺鼻的味道也渐渐四散开来。
“不过也就这样而已。”几十鞭子下来后,水碧气若游丝,却还是撑住,微抬着眼看他,嘲讽道。
“继续嘴硬!”泠骜接过士兵递上来的一大盆盐水,朝着她的头整个从上浇到下,“虽说这牢中我是很少来,不过这拷问人的严刑我倒是不低于那些狱卒,怎么样,滋味如何?”
“呵呵。”水碧咬紧牙止住身上传来的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感,低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泠骜又是一鞭抽在她身上,大声质问道。
“我笑你也是……咳咳……笑你也是可怜!”
“我可怜?哈哈哈哈哈哈哈!”泠骜大声笑着,继而指着她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下这幅样子,到底是谁可怜来着,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还是九天的神仙,什么长公主、战神来着,醒醒吧,现在你只是人人唾弃的邪神,你还能神气的起来吗,你的父母,你的亲人,就连你最心爱的人都抛弃你!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值得活下去……”
“闭嘴!”水碧发怒出声喝住他。
“受不了了?”泠骜用手捏住她的脸狠狠攥紧,“啧啧,就这样你还活下来了,那你怎么不去死呢,嗯?是不是命越贱就越死不了是不是?”
“呸!”水碧朝着他吐出一口鲜血,泠骜龇着牙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渍,一把扼上水碧的咽喉掐住“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我都……都是这样的人了,还在乎生死?”因为透不过气的缘故,水碧缓缓地吐出这句话,然后朝他望去,咧开嘴大笑“倒是……倒是你活成这样又……又如何,爱上不该爱的人,只能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呵呵,真是可怜得很。”
“啪!”泠骜猛地放开她,右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阴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爱上了剑流殇,不是么?”水碧挑着眉笑问他,“当真是可怜好笑的很,身为一个男子,竟然爱上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她癫狂的大笑起来。
“你这个贱人!”泠骜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截断她的话,又环顾四周过去,果然那些士兵和狱卒们在听到她的话语后显得一脸震惊,长袖一挥,十几个飞镖射过去,全都钉在这些人的太阳穴上,顷刻间全部都倒地死去。
“这算是灭口么?”
“就你这样,还敢耻笑我?”泠骜大声吼着,一把抄起右手边炭炉上烧得通红的烙铁,烙在水碧的右半边脸上,“我叫你嘲笑,就你这样的堕仙也敢嘲笑我,我看你这半边脸也是不想要了!本来就有标记,我不如顺手将它扩大些,怎么样?”
水碧脸上被火烧的铁块烙的立即烧焦起来,“滋滋”作响,冒起一阵青烟夹杂着糊味,她全身抖动着,痛的立刻昏阙了过去。
泠骜看她昏过去又是一桶冰水浇到她身上,水碧一个冷颤,疼的又是清醒过来。
“哪能这么快就让你晕过去,岂不是什么疼痛都感觉不到了,那真是便宜了你!”
“你这个变态!”水碧咬着牙瞪着他说道。
“现在你还有力气吼?”泠骜大笑,之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右手支起左胳膊,左手托着下巴作思考状,停顿了下故意问她“我倒是忘了,听闻蚩尤血脉,是力量之源,甚至可以长千万年的修为,不知是真是假,不如试这一试?”
“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要怎样你等下就会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泠骜说到这里忽然走了出去,留下疑惑的水碧,完全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片刻后他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在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后,面色有些微微的惊讶,问道“泠骜尊君,这是……”
“这些无须管,都是一群废物,死了也罢。”说完泠骜手一挥,指向吊着的水碧,吩咐中年男子“匋谅,给我取她身上的血!”
“这……”叫匋谅的男子有些许迟疑。
“怕什么,又不是叫你抽干她身上的血弄死她,还不能就这么便宜让她成为尸体!”泠骜皱眉,命令道“对,就是这样,给我取她身上一部分血出来,抽的越多越好,但是注意了,别让她死了,就这么吊着她一口气,呵呵,我看这下你要怎么死撑!”泠骜说到这里怪笑了起来,毛骨悚然的声音传遍整个地牢。
“你……你真是不得好死!你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水碧瞪圆双眼骂着他,没想到他竟是想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骂,你继续接着骂,等下就有你好受的了,哈哈哈……”
匋谅随后取了器物来,在拿出刀和银针后,接着又踌躇了片刻,拿出来晒干的曼陀罗花粉和一壶药酒,才开始动手。
“你拿这些是做什么?”泠骜提眉指着酒壶问匋谅。
“这……晒干的曼陀罗花混着酒有麻醉的作用。”匋谅恭着身子回答他“取血这事对于常人来说很难忍受,怕她一时……”
“多此一举!”泠骜一把打碎药酒,拔高了音调“就是要她慢慢煎熬,这又不是治病!对方只是个犯人,你莫要一时心善,给我抽!”
“是。”匋谅回话然后望着几近虚脱的水碧,摇了摇头叹气。
水碧模模糊糊间感觉到手臂上被划破,之后又是数十根银针陆续扎进去,疼痛感立刻袭来,她终因承受不住而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