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此事由你做主,我先行一步。”凌雨墨接到上官瑞派人传来流苏被抓的消息,刻不容缓地飞身前往建安城。
原本天山掌门玄空道长就在蓬莱与凌雨墨和孤中正文曲阳等商议如何夺回天书和虚天幻境,如今凌雨墨接到流苏被抓的消息后便先行一步,孤中正立马召集三千弟子,与玄空道长一起赶往建安城。
“教主,探子来报,蓬莱师尊孤中正和天山老道带着三千弟子往建安而来,定是为了天山和虚天幻镜而来。”
“看来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属下这就去准备。”
桃夭集结绝情谷所有弟子与徒众于城西,准备与蓬莱决一死战。
出尘子自从那日离开之后便没再去桃林,只是日日打坐练功,试图清除那一股扰乱心绪的执念,却不想越是想清除,却越是清晰深刻,只好作罢,想来自己活了这千年,自以为一向通透,无牵无挂,却从来不懂得人世间的情爱,既没有经历,又何来参透?如今想要强行清除,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执念?这样想来,心中便也空了许多,只是顺其自然罢了,便起身往桃林方向去,却不想没看流苏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半分流苏的气息,立刻传桃林入口守卫的弟子问话,弟子道流苏并未出桃林,也不曾有人进去,出尘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飞身往桃林东边的桃苑而去。
出尘子落在一间木屋前的院子里,木屋不大,倒也玲珑别致,一绿衣女子正坐在一颗桃花树下,优雅地弹着一把素琴,明知有人前来,却也不动声色,仍旧只是抚琴。原来这名女子是宁无尘的师妹,一直爱慕着她,无奈宁无尘对她并无此意,所以当她看到宁无尘看流苏的神情时,嫉妒涌上心头,才会对流苏下杀手。
“是你把流苏带走了吧?”出尘子开口道。
绿衣女子停了手,似乎有些生气道;“多年来你都不曾来我这桃苑,想不到如今来了却是寻找别人?”
“到底是不是你把她带走了?”出尘子并未接那女子的话,只是焦急地问道。
“她是谁?值得你堂堂青山掌门亲自来寻?”
“她是蓬莱仙尊凌雨墨的徒弟,你赶快把她交出来,不要影响了两派和气。”
“笑话,谁能证明就是我把她带走了?”女子说完便有些气愤地进屋去了。
“玲珑”出尘子跟着也进屋去了。
“你倒是自己找找看,我能把一个大活人藏在哪里?”那个名叫玲珑的女子双手摊开,做了一个请出尘子随意搜的手势。
出尘子自然知道流苏肯定不在桃苑,只是守卫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出,这桃林里除了桃夭也并无他人,如今感觉不到半分流苏的气息,却也只好来问她了,如今见她这幅模样,想必是和她有关了,只是并无证据,欲转身另寻它法。
“说不定是掉到哪个悬崖绝壁了,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吧!”玲珑突然来这么一句,出尘子立刻反应过来起身往桃林便的悬崖飞去。
出尘子飞身到达崖底,原来这万丈悬崖底是一片水潭,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犹如一个巨大的瓶子一般,却有一股清流不断地向东面流去,想必是从水底可以通到外面,确实发现流苏的气息,如今却不见身影,只好返回派中,一边派大批弟子下山寻找,另一边派人通知蓬莱。
流苏一直还处于昏迷状态,南宫锦吩咐随行的太医替流苏诊治。
大夫告知流苏体内有毒素,只是不知是何毒,这毒不是轻易能解的,至于昏迷的原因应该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不愿意醒来?怎么会不愿意醒来?”上官瑞有些惊讶。
“定是你医术不精,胡说八道。”南宫锦呵斥道。
“臣无能。”大夫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南宫锦不耐烦的说道。
凌雨墨火速赶到建安城,却并未看见上官瑞等蓬莱弟子,只好用微观术寻找流苏的具体位置。
“什么人?”南宫锦的手下随从见一白衣男子突然从天而降,警觉地拔出刀。
“见过仙尊。”上官瑞快步走到门外,拱手道。
凌雨墨只是微微点头,便朝房间走去,然后拉过流苏的手,修长的手指附在流苏雪白的手腕上把脉。然后打开被子扶流苏坐起来,一只手扶着流苏的肩头,另一只手运功替流苏吸出情毒,只见丝丝缕缕的红色气体从流苏体内而出,被吸入凌雨墨的掌中。
“仙尊,不可。”上官瑞好歹也是蓬莱弟子,自然看出来凌雨墨是把流苏体内的毒素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连忙阻止道。
“无妨,这情毒于我根本无害,我早已摒弃七情六欲,伤害不了我。”凌雨墨淡漠地说道,并未把这小小情毒放在眼里。
上官瑞和南宫锦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在一旁看着。片刻过后,流苏体内的毒已尽数去除,只是并未清醒。
“她已无大碍,你留下来照顾她,你师父他们已去城西绝情谷,我去与他会合。”凌雨墨感应到孤中正已到达建安城,起身对上官瑞说。
“我也去。”南宫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流苏,似是有一丝不舍,转而看着凌雨墨坚定的说。
凌雨墨并未说什么,算是默认,转瞬间腾空而起,御风向城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