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见琼芝言外之意是张二闯祸了,哈哈一笑:“怕什么,他还能把鸟咬了。”
掌柜望着王虎说:“此人,来客栈住了几天了。听说,他叫李公子,是一个外地县太爷的儿子。他每夜都带一个女子回来。不知他是办事儿,还是来玩,这些人在京城官府都有熟人,不好惹!”他说完见司马炎瞪了他一眼,又改口说:“我见几个客官,也不是等闲之辈,看你们像是来自中原,只要有钱,在这京城一切好说。”
果真,琼芝她们进屋还没一个时辰,听见客栈砸门的声音。
掌柜的慌着开门,一群衙役冲进来,一个为首的站在院子里嚷着:“是谁,打人了,赶紧出来!省了,老子们去搜!”
张二惦着脚步出来,一仰脸:“是我。”
为首的捕头一见李公子是被如此其貌不扬的矮子给打了,他看一眼李公子,笑了:“是他?”
李公子跑出去找了郡府的巡捕,见了张二还是心有余悸,还是怕对方点穴的功夫:“就是他!”
琼芝已经交代过那些侍卫,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他们出屋。这些人也都是身经百战,身怀绝技,武艺高强。来的这七八个人,杀了他们是一眨眼的功夫,问题是这里是异国他乡,还有正事儿要办,不能因小失大。
捕头对着手下喝道:“来人,给我绑了!”
王虎一跃到了近前,他在黑夜里像个凶神一样:“我看,你们谁敢!”他这一声差不多可以传到武侯嗣了。
吓得一个打着灯笼的捕快,哆哆嗦嗦照着……
王虎是一个武将,身高魁梧,这些蜀人不高瘦小,和他相比差不一个头之多。再加上王虎浓眉怒目,令捕头都有些害怕,他比较聪敏,想那矮子还把李公子一下子点了穴,打得不轻,这员虎将更是不敢小视。见他们又不是本地人,来自远方。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点他懂得,强努起口气:“你是干什么!”
司马炎从屋里出来,一甩袍袖:“盐商,我本是生意人。无意与官府找麻烦。可是这位公主把掌柜的打了。我的人才教训了他一下。”
捕头见司马炎器宇不凡,一副商人打扮,盐商在当地几乎都是有钱富甲,就算走私的盐商无一不是和上面的大官勾着,这些人他是一个也不敢惹。今晚,只当是有了油水外快可捞,没想遇到的不是善茬。他眼下是进退两难,搅动着脑筋想着对策,见张二悄悄过来,心中有些害怕:“你干什么?”
张二双手捧出一锭黄灿灿东西。
捕头见矮子比自己矮了半头,可他手中金子实在太有诱惑力。他看了一眼李公子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接过金子,掂了掂,哈哈,寸金寸金,他今晚发财了!脸上绽放出笑脸:“维护京城治安,是在下职责。”他缓缓口气对着司马炎问:“这位爷,您是打哪来呀?”
“魏国,洛阳。”
“哦,我娘祖上,也在洛阳。”捕头收了贿赂,他自然要把气氛缓和下来套着近乎说。
司马炎无心与他拉什么家常,想了一下问:“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可认得。”
“你要打听人,你可问着了,干我这个行当,没别的本事,就是认识人多。”
“此人,名叫马胜。”
“您可打听着了,马大人是皇宫的黄门令,他就住在客栈不远小巷子里。怎么,您和他认识?”
司马炎淡定自若的:“哦,他是我朋友的一个人亲戚,有些东西,让我捎给他。”
捕头讨好地说:“今晚,有些迟了。要不,明日,我带你去。”
司马炎痛快的答应:“好。一言为定。”
捕头想想又说:“马大人,不知执那个时辰公务,他掌侍左右,负责皇宫内外通报。最好,我先打探清楚了,再带你去。你等我信。”他挥手带着人出去,回头对李公子骂着:“你龟儿子还不走!”
掌柜早已把他的一个小包袱扔给他,李公子拿了小包袱这才怏怏跟在后面出了客栈。
掌柜倒吸了一口凉气,跑着关上了客栈大门。他回到院子里,见众人已经回屋。娘的,倒是老子脸上挨了一巴掌!
司马炎回到屋里,望着夫人,哈哈一笑:“在蜀国,这金子真是好使。”他说完又是一阵笑声不断:“黄门令,马胜原来是一个太监!”
琼芝叹息一声:“马邈为什么没告诉我们,马胜的官职?他许是觉得名声不太好听。若是蜀地,上下皆是如此一般。这蜀国,不打自己也得灭了。”
“这是好事儿。你叹息什么?”
琼芝很感慨:“万一,有一天,司马天下了。清正国体,这一点要记着。打江上不易,坐江山更难。可先王圣君们总是忘了。我一路在想,为何成道长告诉我们,他来了CD?徐是他先去了青城山,拜见了张天师,我曾看过,一本书,说张良辅佐刘邦打天下,建立了两汉王朝,被封为留侯。而张良功成身退,飘然而去。远离尘世,登陵成仙了。所以,天下自有大智慧的人,才有如此心怀。”
司马炎吓了一跳:“夫人,你别也想羽化成仙了。”
琼芝望着夫君深情一笑:“想起天师的一句话,诫为渊,道犹水,人犹鱼。鱼失渊去水则死,人不行诫守道,道去则死。所以,人要遵行诚信、廉明、乐善重生、归朴,这在我们动荡不守、经常打仗草菅人命的情形下,不失为一种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