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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落幕

楼兰王的身体日益恢复了,他在策划着如何重击小女国王妃的楼兰国,重夺楼兰政权……

楼兰王对萧潮说:

“我们可不可以将戏乐搬进小女国王妃的眼里?”

“可以。”

“那么,你编一辑戏吧……”

戏编好了

秦末,楚汉相争,韩信命李爻车诈降项羽,诓项羽进兵。

这是第一戏。

在九里山十里埋伏,将项羽困于垓下,项羽军皆认为是项王宠爱虞姬(虞美人)而成此局势,皆起刎杀虞姬,项羽听得四面楚歌,皆惧,虞姬为表自心向明月,自刎于军营;

这是第二戏。

项羽愤起,杀出重围,迷路至鸟红,感觉无脸再面对江东父老,后刎江边。

这是第三戏。

只见唱:

“劝君王饮酒后虞歌,解君愁舞婆娑。羸素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赶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之一刹那,宽心饮酒洒宝帐。”

又见唱: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之。”

楼兰王说:

“好!

尔等一众戏乐者,上演至全国各地,待传得进小娴王妃耳里,想必会邀至,上演一番,此便是咱们的良机啊!!!”

只见萧潮虞美人等一众戏乐者在全国上演这辑《霸王别姬》。

霸王尚有无,别姬在心头……

这里的夜,已带着凄微的迷离,上演着一曲《霸王别姬》……

这里,正是楼兰王城的天筑广场,这里,已经万人空巷。

正当每个人都注视着台上的戏剧时,穷巷里,黑暗处,已悄伪潜进了许多人马,他们与身穿着寿衣的帮派人士在谈判着,

为首的青衣的头目说道:

“这里的密探,线布者,我们可以给你安排。

但你们答应应给予一座城的要求,不要忘记的是……”

“这个当然……

你为上次你弟弟的雪耻呢,我为我的亡国愁,彼此连理着,怎会不互相帮助;

况且,我们有萧大将军,你们从前的帮主戏乐为垫,怎么不成功?……”

果然,小娴王妃听得宫外对《霸王别姬》一片热议好评过后,便邀了这支团队进宫比演。

楼兰王笑了,一切在他的掌握中……

萧潮回队进入皇宫后,小女国王妃看见了萧潮在台上排练,便问侍卫:

“你们早知道是他了?”

“……”无人敢应答,而旁边的一位媚女子妖滴滴地说道:

“他是谁呀?”

小女国王妃将她轻轻地搂了过来,温柔地说道:

“他就是我们楼兰国的萧大将军呀……”

“哦……他还挺帅的嘛……”

“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你在喝醋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你不给这样看着他的……”

媚女子看见小娴王妃有点生气,她便有点惊慌,她娇媚地说:

“好,我不看她便是,但你为什么又这样看着他呢……”

“你不管……”

媚女子反而有点醋意了,又不好意思开着口,只是在一旁憋着气……

沉默像海洋,而台上的戏剧却如日中天。

项霸王说:

“美人,你为什么要寻短路见呢?”

“因为我已爱着你,无法自拔。”

“那也不用去寻短见的……”

“我会拖累你们,你让我走吧……”

“走,何尝容易,却留下活着的人在受罪,你让我情何以堪……”

“大王,我知我们的恩情,但你必须要让我先走,那样,才可鼓足士气,杀出重围,待你面对江东父老,再还我一个恩情吧……”

霸王一吼,愤怒走了出去……

姬子在帐下已拿起了项王的霸王枪,刺进了自己的心房……

霸王二吼,将垓下之兵杀出重围,来到临江边,兵已溃败,已无面再面对江东父老了,他发出最后的第三吼声,投江而尽……

小女国王妃拍起了掌,说道:

“演得很好……”

她笑迎着萧潮,尽管萧潮的项羽装,她也已认得,她说:

“萧大将军,别来无恙……”

“小娴王妃,别来无恙……”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在演我的《霸王别姬》……”

“你像那霸王吗?……”

“你说我像不像?”

“挺像的,是个大将军用情又那么真;

不像,你又怎么会死呢……

来,我们饮酒去……”

虞美人在一旁,小娴王妃问:

“这位美人是?……”

“哦……她是虞美人,是理想的意思。”

“好名字”

“你与她的对手戏还真美……”

萧潮与虞美人你我看了一眼,腼腆的脸容因尴尬而不再直视;

而看在了小娴王妃那里……

“听说萧大将军在天竺招来有一个美人,不知美人在哪里?……”

“哦……就是眼前的这位虞美人呀,怎么了……”

“哦……难得男才女貌……

又这么会演戏,萧大将军真幸福呢……

要不,我创作一辑戏,来演吧。”

“哦……什么戏?……”

“猴子戏”

“怎么的猴子戏?……”

“一名猴子,拜了圣憎为师,变得不再为猴子了……

圣憎去到女儿国,女人自问:‘圣憎美不美……’,女儿悄悄问圣憎‘女儿美不美’

圣憎与女儿们痴痴迷迷,又迷迷离离……”

“那究竟是猴子戏还是圣憎戏呢……”

“猴子已去矣,圣憎刚归来……”

“哦……”

“你喜欢看圣憎的女儿国吗?”

“是的,明天你们按照我写的剧排练吧。……”

女儿悄悄问圣憎,“女儿美不美……”圣憎问自己:“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皇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第一回:圣僧拜佛到西梁,国内使广阳世少阳,农和商皆女辈,盗樵耕牧尽红妆。娇娥满路呀人种,幼妇盈街接粉郎。不是悟能施丑相,烟花围团苦难当……

第二回,夜来飞入一吉梦,梦中金展生彩艳,玉镜会途展光明,圣御中华上国儿;

我王愿比国文富,招赘御弟为夫婿,尔等坐南面称孤,我王愿以为帝后。

第三回:六龙喷彩抉本出,双凤生祥驾辇来。馥藕异香蔼,氤氲瑞气开。金鱼玉佩多官拥,宝髻云鬓众女排,鸳鸯掌扇遮銮驾,翡翠珠帘影凤钗。笙歌帝美,弦管声谐,一片欢情冲碧汉,无边喜气出灵台。三檐罗盖摇文字,五色旌旗映御阶。此地自来无合卺,女王今日配男才。

翌日,萧潮上演的圣憎与虞美人演的女儿国王问起情来;

女儿悄悄问圣憎;

“女儿美不美?”

圣憎垂下了头,不去看女儿的脸色,只见嘴里吟道:“佛家四大皆空,阿尔陀佛!”

女儿再问:

“若是圣憎四大皆空,为什么却紧闭双眼,不愿看女儿一眼?”

圣憎羞愧得转过了脸,心头有所触动,看了看女儿,心头都出了汗,却说道:“阿弥陀佛,我就算睁眼看你,又能怎样……”

女儿说:

“我今为妃,抱享荣华富贵,可是尝不到人间欢乐,今夜良宵难得,……为何君……”

圣憎说:

女王陛下,贫僧取生佛门,承蒙东土大王天子之恩,去西天取经,以解众生困厄,灾难,怨女妇的,贫僧尘念已绝,无缘享受人间的富贵……“

女儿说:“难道是……

为何尘世中还有我们这样的孤男寡女,不能成双为对呢?”

圣憎说:

“阿尔陀佛。”

“说什么王权富贵,谈什么戒律清规”,小娴王妃说道:“演得很好……很好……

此生就是要有这么一对痴男怨妇,不能成对成对的……”

“哈哈”两声娇笑,便转身而去;

萧潮看了看虞美人,虞美人转过了头;

他们的关系似乎因这场戏又拉远了……

萧潮问小娴王妃:

“你是故意的么?……”

“哦……演一个圣憎不好么?”

萧潮有点落寞,他说道:

“圣憎的角色不适合我的性格……”

“哦?……演戏要讲性格?”

“难道高艺术的戏角色不像是人生的角色?”

“那人生,你也可以扮演各种角色吧……”

萧潮孤独地说:

“我在人生扮演不了各种角色,对不起……”

“哦……真正的高艺术戏者可以扮演各种角色的……你不是真正的戏者……”

这一句话振憾到了萧潮,萧潮在问自己:

“真正的戏者是什么戏者,真正的角色每个高艺术的戏者都能演吗?

演出来的效果又会怎样……”

萧潮自问自己,他演的戏演得好,因为他认为这样的角色是他生活一方面的真实写照;如若他认为这样的角色与他生活中的自己没一点关系,他还会演下去吗?……生活中,不是方方面面都能俱全或照顾得到的,角色也不可能代入到你的心里,就算给你演了,你还是不快乐,那又何必呢……

那么人生的戏呢……还会演下去吗……

萧潮不想演圣憎了,小娴王妃说:

“难道你真的不能入戏?”

“不能。”

“你为什么不能学学别人,入戏是很重要的角色……难道,人生让你入戏也很难吗?”

“不喜欢,不感兴趣的事情为什么要做;

不喜欢,不适合的角色为什么要演;

明知不可求的事为什么要勉强;

不可遇的归期为什么要追求;

如若为了将这场戏完美,而植入了不完事的人物性格;

为了将人生美丽,代入了不喜欢的角色,……

你会觉得是美丽吗?”

“为了一件事的成功,你得将不喜欢做的也去做;

为了一个人的交往,你得不适合也得云接触;

为了追求的东西,你得付出你不想也得强行付出的;

为了不可遇的归期,你得制造机会去遇到;

这场戏若不理想,怎么叫现实的残酷,生活的丰满,人生如戏?

这个人生若不残酷,怎么有人生苦海,理想彼岸之说,戏如人生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演圣僧一角色……”

小娴王妃有点抱恨,她说道:

“那你不演圣憎,演只猴子吧……但你勿忘了,你的虞美人还是演着她的女儿国王的……”

萧潮深奥的眼神看着远方,远方的夜幕凄迷,一片落寂……

“天空下是什么颜色?”

“灰黑色,夜已遮蔽了天空……”

“你是什么颜色的?”

“赤红色,因为我的剑与血融入了我的身体了……”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是深蓝色的呢?”

“因为那里有无边的落寞海洋……”

“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我吗?”虞美人问。

“谁说……”,萧潮心里回答,但是,口中并没有说什么,他的落寞

已经给夜融化了,他认为他是不配她的,因为,她那么美丽,拥有着高雅的气质,丰满的知识,迷人的智慧,她还拥有着那么好的家庭背景,有着江湖名望的父亲,虞老父为一代风尘侠士,有着李府的家族名誉,而他,却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浪子,每天倚剑为生,况且,他落寞、自卑、他孤独,他不善于在人际中游走,不愿意做着他不喜欢的东西……

萧潮已走入夜幕里,与夜融入为一体……

虞美人在远处说:

“谁说,介意你的一切了。”

“萧郎,萧郎在何方?”

“萧郎,萧郎在你的天空里,你的夜里,你的闺房里,你的心胸里……”

“萧郎,萧郎你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他自卑,他落寞,他孤独……”

“难道我不明白你的一切吗?”

“你明白,但他何尝不明白你的一切……”

最后,大地化为一声苍白,它说道:

“为什么两个相互知晓的人不能走在一起呢……”

翌日,萧潮演的猴子戏,戏份渐减,而很多的戏份,萧潮在台下看着这位淫色的伶人演的圣憎与虞美人演的女儿国王在卿卿我我,甚至,这名淫色的伶人在超越了戏中的戏份,他在搂腰搭背着虞美人……

虞美人没有所动,她在看着萧潮,她在等着萧潮的行动……

但萧潮没有动手,他的双眼在发呆;

虞美人反手一巴掌拍到了那位伶人脸上,看了看萧潮,走开了……

萧潮没有动声色,小娴王妃走过来笑着说:“想不到你是这么懦弱”

你现在看到了吧,你说是演圣憎好还是猴子好……你在看着你的女人被动手动脚,却没能力去阻止,你就是一个废人!……

萧潮没有动,他神情呆滞,他说道:

“她不是我的女人……”

“哦……他不是你的女人?……”

那她的姿色,可以当我的女人了……

萧潮走入了幕色中……

楼兰王问:

“一切进展得怎样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

这夜,这夜的星光为什么那么美;

这夜,为什么他一个人的後影那么孤独,落寞……

孤独,与这夜色又似是同一颜色;

落寞,又像是星空影像里遼阔的草原……

清晨,小娴王妃来到萧潮的寝室,她问:

“不知我来演圣憎,可好?”

“……”

“那我就可以与虞美人演对手戏了……”

“……”

圣僧问美人: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虞美人说:

“美,像遼阔的草原一样美……”

小娴王妃说:

“哦……你喜欢草原?……”

虞美人记得,她喜欢草原,是因为萧潮曾经说过“草原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处女般的美丽……”

她有点笑了,便被小娴王妃看到,她以为她已触动虞美人了,小娴王妃说:

“那我们改天去草原吧……”

“草原,是什么颜色的?”

“是绿色的。”

“绿色,代表一切生长的事物,但它为什么又是血黑色的呢?”

“因为杀戮已经侵占着这个草原……

一切疯狂的事物在侵占着这个草原,这个皇宫……”

楼兰王展开的反攻疾猛而迅速,风雷不及掩耳之势,铺天盖地展开,从城墙,从城池,从草原,到宫中……

小娴王妃措手不及,落得个惨败……

萧潮对楼兰王说:

“为了目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我只做过一次,也只有这么一次,我希望你承诺的能兑现……”

“这个当然,卢文案,请备笔砚,归天竺国子民,放萧将军与虞美人远走天竺……”

虞美人问:

“你认为这样值得吗?”

“什么值得不值得?”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的事不会做吗?”

“是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去做……”

“因为……因为天竺那里有一位虞美人……”

似乎天际间传来声音,说道:

“她为天竺下人民释开怀抱,广发国家情怀,因为她美丽、善良、有爱心,是一位值得你追求的人……”

萧潮与虞美人远走回到了虞老父的家,女儿对爹爹说:

“她已实现了她爸对她的愿望,她有了爱人了,她会与他过一辈子……”

楼兰国里,楼兰王给了青云帮一座城;

然而,青云帮并不甘心于此,他们说服了汉武大帝,汉武大帝躬身西征,灭掉了楼兰国……

那时,风沙正起,汉武大帝看着的这场风沙,便已知道了一代楼兰古国的灭亡,消失……

自然,青云帮纳归朝廷后,终落得个不好下场……

萧潮与虞美人骑着马,在草原中奔跑着……

这草原的气息就像是……

萧潮终于找到了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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