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云雾,漫过这片土地。自剑台出来,楚阳便直接来到一处别苑。这里便是他父亲楚铭风所在之处,楚阳一步一步走来。这里透着古韵,红叶飘然,孤悯,萧索。透着一股抑人的气息,楚阳顿时感觉浑身气血被不知名的压制。楚铭风在家族中的地位,居住这样的环境自然寻常,楚阳并没有感觉奇怪。这时楚铭风背负着双手走了过来,楚阳看着楚铭风,缓缓开口喊道:“父亲,孩儿、、、”楚阳竟是说不出话来。楚铭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出手压制了那种气息,楚阳眼睛一亮,亲眼看着父亲出手。“难道是父亲为检测我的修为,而这样做。”这种推测自楚阳大脑闪过,瞬间消散。
“看来你已经打破桎梏了,为父也就放心了。”楚铭风看着楚阳说道。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如同来自远古的神祇。楚阳点了点头看向这样一双眸子,并与其对视着。千言万语,却抵不过一双温和的目光。一眼,万年。无尽的话语,沉淀在了两对眸子里。
楚铭风收回了目光,便转过身去,背负着双手,看向了这一片红叶缭绕的天空,怅然叹息着。随后,自他手中出现了一本破旧黄卷,“这是为父多年前收集的一部功法,深究多年,便也如今这般,希望你能领悟其奥义。”说着将这黄卷递给了楚阳,楚阳伸手接过了黄卷。
“你能有如今的修为,为父甚感欣慰,想必领悟剑气了吧!”楚铭风若有所思的说到。闻言,楚阳惊呆了。不过,他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回想着那晚他随手捏起一股气流,冲洗了身上的尘垢。“原来这就是剑气。”回想着之前的一幕,楚阳开口道。楚铭风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楚阳一番。“父亲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以后的路你要好好走下去。”丢下这些话,楚铭风便离开了。
一片片枫叶随风飘落,惆苦仿佛渗透到了气息,冷厉而萧索。楚阳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里有道不尽的愁苦。风斜了的阳光,惨淡而悲凉。良久,楚阳回过神来,看着父亲留给他的残帛,岁月已经侵蚀了封面,黄旧的纸页上面印烙着的字迹已不可见。楚阳大概翻阅了一会,发现并不是普通的剑术或功法。
“天道藏神韵,大道孕真形。”
“真形通三千,混元形意生。”
“一气悟道成,静笃归心终。”
“……”
“……”
“精修内藏精气神,大道三千涅槃生。”
“通灵悟道养神魂,万物唯心不可造。”
“………”
许久,楚阳仔细感悟这里面的内容。“虽不能完全领悟,但如同我领悟寒冰剑法,‘寒’与‘冰’的奥义如出一辙。看来,还得从头开始。”楚阳脑中想着这些,便进入了顿悟状态。
“冷即是一种自然现象,便可认做无心,胜似无情,便是有情……而水,静若水,便是水……”楚阳领悟了这一切,顿时感觉脑袋里面打开一扇亮窗。这样一来,寒冰剑法在如今看来便是升华到了一定程度,不只是一本单纯的初阶功法。
楚阳继续领悟着。“……精修内藏精气神,大道三千涅槃生……”这一幕传承在他脑海之中旋转,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
终于等到他完成了这一系列的领悟,楚阳这才呼出一口气。是以他领悟到了一种剑道,还是在‘寒冰剑法’的基础上领悟的一种似无情、又似有情的剑道。楚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气血,感觉比之前更凝实了一点。反而在境界上没有大的变化,这也是境界上的桎梏,楚阳也没想很快突破,如今他的精力都在剑道上,本着一步步向前。
如今,他还是初剑三变境界。他也知道,过早的突破只会导致根基不稳,日后,若想再进步,必定不会有多大成就。
院落里,枫树下,冷风簌簌,楚阳依旧练着家族剑法——寒冰剑法。一遍,一遍。每一遍下来,他都有一丝收获。
许久,收剑。
感受了院落里的一切,他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这里。
楚阳回到自己的院落。这座院落设计跟他父亲的别苑一样,只是小了许多。枯树,落叶。院内坐落着二层楼阁,楼阁不大,但环境很好!家族中只有天才人物才有自己单独院落,剑侍一名。而他楚阳,只是仗着父亲楚铭风才会有这机会。楚阳回到房间,剑侍凝儿已经准备了饭菜。一壶清酒,几碟小菜。
楚阳心想“若不是为了修炼、为了强大,这样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奢侈……”一阵叹息过后,楚阳仰头喝下了酒水。苦水,苦苍生。
等到楚阳用完餐,凝儿便前来收拾碗筷。她美丽的眸子,水灵灵的,极尽可爱的脸蛋,滴若出水,一身青色纱裙,更显高挑身材。楚阳看着这个少女,感应着她的修为,却发现她竟然到初境三变境界,只是境界还不稳定,而已。楚阳唏嘘,一个剑侍都能达到这个境界,看来自己真的落没了。
“少爷,少爷,是不是凝儿做错什么了?”凝儿微微开口问道。
楚阳闻言,立即反应过来说道:“没有。凝儿,你的境界似乎还不太稳定,估计是太急于突破,忽视了修炼的重点。”剑侍凝儿微微一皱眉,惊奇的发现他居然能看透自己的境界,还道出了其缺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楚阳见凝儿一副奇怪的表情,开口问道。
“没,没事,少爷你继续说。”凝儿羞涩的低下了头。
楚阳继续说道:“修炼遵循脚踏实地,突破也应是水到渠成一般,你着急于境界提升,日后怕是很难走上正途。打不破境界的堡垒,即便是突破也只是一时。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修炼吧!”
“多谢少爷,只怕是凝儿愚钝,耽误了少爷。”凝儿受宠若惊的道。
“不碍事,你先收拾吧,完了我指导你剑术。”说着楚阳便先一步走向了院落。凝儿欣喜若狂的收拾着桌上的碗具。
清秋,院落里。
楚阳指点凝儿练剑。楚阳开口道:“凝儿,你先施展一遍寒冰剑法。”“是,少爷。”凝儿也没有多言,回应了一声便习练了起来。楚阳看着凝儿的剑法,若有所思的分析着。
“凝儿,你看,第四式应该是这样的……”
“嘻嘻。少爷,凝儿一定会好好修炼,日后好保护少爷。”凝儿嬉笑道。
楚阳只是微微一笑,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笑。这一个下午,楚阳是在与少女的嬉笑中度过,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时而有点嬉闹,但大多数时间还是指点凝儿练剑。
时间又带领他们来到傍晚,楚阳吃过凝儿做的晚餐,便又到了一处绝壁,开始领悟自己的剑道。夜深了,便回房休息。这样惬意的生活过了三天,这三天,是他这几年最惬意,最快乐的时光。
深夜,楚阳又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无边落木萧萧下……”悲凉,萧索贯穿了一夜,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