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依旧,月光之下一抹孤影自天地而立。他的脸上已泛不起任何表情,那双眼睛更是深邃了几分,似是蕴含着上古传承。“那道虚影究竟是什么?”他动了动嘴唇,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他,如今唯有让自己强大,日后必定会水落石出。”楚阳心想到这些,便也释然了。于是,他纵身一跃,便落到冰湖旁的一片空地上,“咻”的一下,地上的银灰色的长剑飞落在他的手中。他拿起拂尘剑,练起了寒冰剑法。“咻咻咻。”三道剑光削在石柱上,石柱上便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痕,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留下的剑痕,自言自语说道:“寒冰剑法,自是有无尽的寒意,若是像以前一样依照功法就搬自然不会走的长远。”
“冰,水为之,即是水,自有以碧水连天的意境,波涛汹涌的阵势,而冰,冷至极则成冰,说的则是心境。之前因为没有领悟这些,只是练到前三式。”说着,他拿起长剑从头练起。“咻咻咻咻咻。”一口气练到第八式,似乎还没有达到他要的效果。“虽招式上没有了桎梏,但威力却进展不大。看来,还要领悟寒与水的奥义。”说完他坐了下来,进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
自他脑海中升腾起一系列他对于寒冰认知“冷至极便成就了寒,因此寒是一种意境,也是一种心境,若心中无求,静而成水,碧水连天,成就一种自然大道。”这些便从他的脑海滋生,可这跟寒又有什么关系,瞬间从他脑海跳出两个字‘无情’。“对,是无情,心若冷厉,便是无情,我心系剑道,怎再会沾染尘世情感。”他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浊气说道:“原来这便是寒冰剑法的真正奥义,想必连李舒云,李矜云二人都无法领悟这些。”
说完,他站起身来,再次握起手中长剑“咻咻咻咻咻。”他一口气衍化出来九式,石壁上留下了许多一尺来深的剑痕,已接近大圆满,但他仍感觉未发挥到极致,可又想不明白。他看着留下的剑痕,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心性仍不够坚定。”说完,他站在冰湖旁,看着被风吹皱的湖面,他闭上眼睛,再次顿悟。
风吹散了落叶,也吹得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忽然,他眼睛一亮,提剑便开始了练习,这次他提剑的手法,出剑的手法也是与以往不同,似乎更快了,但不仅仅是快,而是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咻咻咻咻咻。”几道剑光一闪而过,远处的石壁仿佛被这剑光打穿,从而破碎。他的寒冰剑法第九式大圆满,寒冰剑法亦是大圆满,即便是家族中的老一辈,将这功法领悟这般透彻的也为数不多。而他,却是一个晚上便领悟了,他心中唏嘘,也没有表现出来。自从他觉醒了前世记忆,这些便不算什么,反而是理所应当的。
他表情淡漠,看不出什么复杂的表情,双目更是如一潭水,深不见底。如今的他今非昔比,意气风发,一身黑色衣服,更显得他深不可测。他转过头,将拂尘剑收入剑鞘,不知何时,天已经破晓,他向着前面走去,阳光拂面而来,叶落撒漫在了空中,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却是更加孤独。他没有回头,却是一点点、一点点的消失在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