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爷爷在厨房煮饭,苏蕊和奶奶一起在厨房门口择菜。很平常的样子,几乎每户人家都会有的场景,却一直让苏蕊鼻酸,眼红。
爷爷刚炒好菜苏蕊的爸爸妈妈就回了家,苏蕊定定地看着他们,爸爸个字不高,因为在露天的水泥砖厂而肤色黝黑,总是言语沉默,但很疼爱苏蕊,从小到大就没有对苏蕊红过脸,还做了一手好菜,尤其是糖醋排骨和酱爆茄子,苏蕊的手艺就是和爸爸学的,但苏蕊一直觉得爸爸做的饭菜比自己的好吃了不止一星半点。后来,苏蕊才明白那是父爱的味道。
妈妈在家是务农的,一个人管着家里两亩左右的田地,又时常照顾着家里,把家里收拾整齐。她在家扮演着严母的角色,苏蕊兄妹两的事情几乎都是她在管,翻了错也是她在管教,看似威严健壮,其实也是一身的病。
哥哥初中太过闹腾,没有读完初中就回家了。现在在技校学习。
美好的家庭......
暖色的灯光下,每个人都带着笑,围坐在餐厅的一家十一口人其乐融融,这样的场景还有三年就要终结了吧。不过,我会尽力阻止的不是吗?苏蕊看着桌上每个人的笑脸,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她想,她不会让这些东西消失的。
桌上的欢声笑语一波高过一波,酒水让家人的脸颊通红。家人庆祝着小丫头苏蕊的入学的第一周,为苏蕊的堂姐苏雅送别,又要去学校了,一个学期后才会再见了。是的,苏雅的送别宴,不过,那又怎样?现在的苏蕊还是高兴的。毕竟,堂姐苏雅还不错。
结束了家宴,父母早早休息,苏蕊洗漱完毕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抓了一把谷子进了空间。是的,一把谷子。
苏蕊住的房间是苏奶奶们的杂货间,自家分家时房间不多,或者整间屋子堆放着谷堆,或者不适合作为未嫁女孩的房间。这样,这件与堂姐房间隔阳台相望的屋子就是苏蕊的房间。
大约15个平方的房间放了一张略比学生宿舍用的床大些的铁床,床下一个放衣服的大皮箱子,床边一把小小的凳子用来放晚上脱下的衣服。床的对面是苏奶奶放的盐或辣椒,或其他的干货,还有闲置不用的姑姑的蚊帐。床脚过去的位置是十几袋堆叠起来的谷子,苏蕊不在家的一星期老鼠有咬破了袋子,撒了好些米出来。要说高兴的就是在阳台旁,有许多苏蕊喜爱的花草。
对面姐姐的房间是一张齐整的木床,上面挂着整洁的白蚊帐,床单被子崭新。一个组合书桌在床边,铺着姐姐在读的城市带回来的蜡染的民族风的布料,桌上放着一些书,放着为数不多的却精致的首饰,放着电视上见过的护肤品。床脚不是谷堆,是一个衣柜,一个鞋架。床的对面不是杂物,现在空无一物,但过两年一台电脑将在那里安家落户。这样的摆设就算姐姐出家七年也没能改变。这样的房间是苏蕊花尽心思从小学五年级直到大学毕业整整13年间都没能得到的,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的房间。
苏蕊很羡慕姐姐的房间,在安排房间时她提议那个除了一张木床外什么也没有的空房间,当然,也许是那个房间空旷,显得格外的明亮,让苏蕊的心也很明朗。不过,最终爷爷奶奶还是让她住进了现在的房间,即使她嘟嘴,即使爸爸妈妈像爷爷奶奶提议,但最后她还是没能住进那个让他心里明朗的房间。当然,两年后,堂哥结婚用了大伯大妈的房间后,大伯大妈打通那个房间和隔壁两倍大的房间并入住,那之后苏蕊房间的老鼠更多也更加猖獗了。
不过,苏蕊现在的心思都在了空间的水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