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段老的双掌刚一贴上少年的后背时,一道道仿佛被墨汁浸染过的漆黑色雷弧便顺着这云晨的四肢百骸向着少年的全身飞速扩散着。
在这股雷煞之力刚一出现后,云晨的身体便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发出了一个轻微的颤抖。
与寻常的雷霆之力进入体内有所不同,这种雷煞之力进入体内后,带给云晨的不光是一种奇特的麻痒感,更多的,还是深入骨髓的寒意以及无边煞气。
云晨体内,一道道极其细微的雷弧沿着少年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着其丹田处移动,如墨般漆黑的雷煞之力几乎将云晨身体内的所有骨骼也都渲染成了一片漆黑之色。
雷煞之力在体内掠过间,云晨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一团团无比凝练的煞气伴随着漆黑色的雷光在云晨体内缓缓游走着,所过之处,犹如针刺一般的感觉蔓延全身。
“这便是雷煞之力吗?”
双目微垂,感受着身体中的漆黑色雷光,云晨不由得低喃一声,眼中流露出了一道不可置信之色。
身在其中,云晨对于雷煞之力的感觉自然是最为清晰的,漆黑色的雷光不但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少年的身体机能,更是在其丹田处的灵力气旋外形成了一圈若隐若现的漆黑色雷光。
“收摄心神,雷煞之力会逐渐渗透进你的灵力之中,这个时候,你一定要保持本心。”
突然间,云晨的耳边响起了段老的一声暴喝,随即,视线之中,那一道道散发着漆黑之色的雷弧顺着前者的灵力气旋一点一点的渗透了进去。
“轰!”
在雷煞之力刚一接触到云晨体内的灵力气旋时,少年的脑海中便响起了这一声巨大的轰鸣,顷刻间,一股滔天的煞气席卷而出,直奔向少年的脑海深处。
“哼!”
在段老提醒之下,早已经有了防备的云晨随即发出一声冷哼,恪守心神,将那股来势汹汹的煞气阻挡在了外面。
“好!”
见此情景,云晨身后的段老不禁发出了一道兴奋的呼喝,压在云晨后背的双掌猛然用力,一缕更加磅礴的雷煞之力随之注入到云晨体内。
“轰!”
沉闷声响中,云晨的身体发出了一个更加剧烈的颤抖,面庞之上流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皮肤表层,一道道漆黑雷光似要透体而出一般不断在其中游走着。
“坚持住,九劫雷煞体的初始修炼时是最为痛苦的,只要你坚持住了就不会存在什么问题。”似是感受到云晨的痛苦,段老的双目中露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名少年。
若说九劫雷煞体,没有人能比段老更了解,可也正是因为了解,段老才知道,修炼九劫雷煞体最为忌讳的便是心智不坚,那样的话很容易被那股雷煞之力影响到心智。
所以,段老这才会在这两年中想尽各种方法以修炼的名义来测试云晨的心智到底是否坚毅到能够承受住雷煞之力的冲击。
当然,少年也并没有让段老失望,两年的朝夕相处,段老也发现云晨虽然有些懒散,但遇事绝不会轻言放弃,心底深处具备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坚毅。
“轰!”
伴随着段老的思绪逐渐飘飞之时,又是一股极其磅礴的雷煞之力从云晨体内爆发出来,向着云晨的脑海深处肆虐而去。
“坚持住啊!”
立于云晨身后,段老轻喃一声,眼中流露出了忐忑,这只是从他体内注入到少年体内一股极其微弱的雷煞之力,若是连这都无法坚持住,那少年注定与这九劫雷煞体无缘了。
云晨体内。
少年一直咬紧牙关抵御着向自己脑海深处肆虐而去的雷煞之力,但目光却始终注视着自己的丹田。
那里,灵力气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诡异的漆黑之色,不仅如此,一道道细小的雷弧还在其中不停的游走着,所过之处,灵力气旋中的磅礴灵力也因此变得凝实起来,似是他正在帮助着少年不断凝练着他其体内的灵力。
而在其脑海中,除了最开始的雷煞之力攻击较为密集与恐怖外,此时的攻击已经减弱了许多,似乎是力量已经用尽了的原因。
“呼……”
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云晨的心底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眼底的忧色也消退了许多,伴随着雷煞之力的轰击逐渐减弱,云晨的双目也在此刻缓缓睁开。
“做的不错!”
双目刚一睁开,云晨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脸笑意的段老,后者眼角的皱纹似乎也随着这道笑容略微舒缓了一些。
带着一脸兴奋之色从地上爬了起来,云晨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这算是修炼成功了吗?”
听到云晨的问话,段老也不回答,右手微微摊开,露出了一丝轻笑道:“来吧!用尽全力攻击我,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云晨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伤到段老的,所以,也就不再迟疑,脚掌猛蹬了一下身前的地面,身形没有丝毫保留的暴掠而出,况且,此时的少年也很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轰!”
右拳挥动,带着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少年的右拳直指向段老的面门,并没有动用任何的灵力,少年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的肉身力量究竟能达到何种地步
“呵呵!”
见状,段老自然是知道云晨心中的想法,轻笑一声,同样挥动了自己的右拳。
“轰!”
两个没有一丝灵力附加的拳头就这么直直的撞在了一起,肉体碰撞间,两人的身形皆是轻微一晃,随即分了开来。
“不错!”
夸赞了云晨一声,段老微笑着收回了手掌,双目中看不出丝毫异样,而反观云晨,此刻却是连连后退,在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云晨发现自己的手指关节处已经遍布青红之色,再联想到刚才那犹如轰击在钢铁之上的疼痛,便不难猜到这种淤青究竟是如何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