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双目一凝,云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精钢锻体对于那名黑衣大汉的攻击似乎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的天赋很强,但是,纵然你再天才,今天你也走不出这里了。”冷笑一声,黑衣大汉手中的剑华连续抖动,带起了一道道美丽的剑花袭向了云晨周身何处。
避无可避,云晨的双手随之紧握成拳,一拳一拳不断轰击在黑衣大汉的剑锋之上,金铁的交击声也在两人的耳边不断传递开来。
“叮、叮、叮……”
一连串的清脆声响不断传入到两人的耳中,伴随着这道声音的每一次响起,云晨的双手之上便会增添一道血痕。不大一会,云晨的双手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血色印痕,若不是精钢锻体只怕云晨这双手早就已经废了。
只不过,在与云晨这般不断撞击之下,黑衣大汉手中长剑之上的裂缝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一些,隐隐间似乎有着即将断裂的趋势。
“好!继续。”看到眼前的一幕,云晨的心中一喜,丝毫不顾手掌之上那种钻心般的疼痛,一下一下连续不断的击打在长剑的断裂处。
如此这般持续了多长时间就连云晨都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的双掌之上已经布满了鲜血,而那长剑此刻终于承受不住了持续而来的重击,长剑中央处的裂纹不知何时已经贯穿了整把长剑。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云晨与黑衣大汉两人的注视下,后者手中的长剑在发出了最后一道哀鸣后便断成了两截。
“好机会!”
一直等待着这个机会的云晨心底不由得大喝一声,脚下的步伐猛一用力,身形便蹿了出去,右手成爪,直指向黑衣大汉的咽喉处。
“小子,同样的招式第二遍怎么可能管用。”对于手中长剑的断裂,黑衣大汉似乎毫不意外,果断将手中剩余的那半截断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叮……”
云晨的攻击再一次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半截断剑之上,不但未能给黑衣大汉造成伤害,反而令得自己手掌一疼。
而在这危机关头,黑衣大汉再次展现出了自己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丰富经验,身形一矮,脚下猛的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半截断剑带起了一道凌厉攻势直直的刺向了云晨的心肺处。
“不好,中计了!”
这是此时云晨心中所闪过的唯一念头,近距离的攻击令得少年根本避无可避,仓促之间,只能伸出双臂交错重叠挡在胸前。
“嗖!”
转瞬间,凌厉的破空声便已经接近了云晨的身体,少年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半截断剑之上的冰凉触感。
“轰!”
就在云晨的双手与那半截断剑即将接触的时候,陡然间,一股汹涌的气流从云晨体内喷薄而出,赤红色的灵力仿佛化为了滔天巨浪对着身前的那名黑衣大汉席卷而去。
“这是什么?”
双目因为惊恐而睁得浑圆,黑衣大汉看着身前那犹如海浪一般席卷而下的灵力巨浪,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根本就不是灵体境的武者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
另一边,云晨再发出了这道攻击之后,随即便瘫倒在了地上,身体中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便被抽空了。
赤红色的灵力巨浪携着滔天声威重重的轰击在了黑衣大汉的胸膛之上。
“噗……”
睁着滚圆的双目,黑衣大汉的喉口一甜,一抹猩红色的鲜血从其口中喷吐而出,化为了点点红斑浸透了胸前的衣襟。
软软的躺在地上,只一瞬间,黑衣大汉的生命体征便消失无踪,但微睁的双目中还是写满了不可思议,似乎是到死都不明白那道赤红色的灵力巨浪究竟是从何而来。
莫说是黑衣大汉不明白,就连此刻已经瘫倒在地上的云晨也不明白那道赤红色的灵力巨浪究竟是从何而来,之前,他也仅仅是感觉到胸膛处传来了一阵舒适的温热,然后,当那道温热传递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后一股被抽空了力量的无力感便席卷了他的全身。
强忍着身体中传来的虚弱与疼痛,云晨有些迷茫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那种赤红色光芒少年并不陌生,正是因为它,自己才能顺利完成精钢锻体。而且在这两年中云晨也是想尽过各种办法来了解那赤红色气流,但后者却仿佛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这次出现时竟救了自己的性命。
双手撑着地面,云晨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眼躺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三具尸体再嗅了嗅空气中那异常浓郁的血腥之气,胃中瞬间翻涌了起来,一种难言的恶心瞬间弥漫在少年心头。
“呕……”
毕竟云晨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之前精神紧绷的情况下还好,现在一放松下来自然有会出现这种恶心的感觉。
几乎将昨天吃的饭都吐了出来,少年这才感觉好了很多,强忍着心底再度涌出的恶心,将三名黑衣大汉的身体里里外外的摸了一遍,这才摸出了几枚灵币。
“还真是够寒酸的。”掂了掂手中那略显可怜的几枚灵币,云晨不由得撇了撇嘴,一脸不满道,不过少年却没有想过若是他们有钱的话又怎么可能当强盗。
“咦!”视线偏转,云晨将目光投在了身旁不远处那足有一人高的大刀之上,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手掌微沉,抓在了刀把之上。
“好重啊。”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云晨看着在自己全力作用之下仅仅才微微离地的巨大长刀,不由得惊叹一声。
“起!”
不信邪的云晨口中再度发出了一声暴喝,暗沉色的金属光泽悄然弥漫上了右臂,右手的力道猛增了三分方才堪堪举起了那把大刀。
“看来我是带不走它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云晨将那把大刀重新放回到了原位,这种大刀除非如同那名持刀大汉一般的天生神力,否则其他人恐怕很难将之掌握。
有些惋惜的将那把大刀放回原处,云晨揉了揉因为举那把大刀时再度撕裂的伤口,亦步亦趋的向着飞马涧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