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不可以,霸道的本身也泄露了情绪,如果没有关系,不是随便都行?
莫岑安排人送走童念,顾晏卿还在若有所思,心里有些后悔,刚刚说了些话,似乎并不友好,有些过了,她这样一走,竟有些于心不忍。
“去查查,童念的手上有伤,怎么回事。”
莫岑愣了愣,他也见了童念,怎么没发现这回事?老板的眼睛也太好了吧,可这也太诡异了,男人的心细也是会突然变的?当初年小姐为了做饭讨好他,手指伤了缠了纱布,老板也能忙着工作没发现呢,如今病了一场,竟然心细起来?
想归想,却不敢耽搁,不多时有了消息。
“顾总,童小姐一直在应聘,你知道,漂亮的女人总是是非多,遇上色狼也难免。”
“支支吾吾,说重点。”
“童小姐到顶新应聘,招聘经理对她动手动脚了,她不依,起了争执!”
顾晏卿面色一冷再冷,想起那白皙的手背上明显的抓痕,心头跟被人用手掐了一样不对劲,果然,跟猜想的差不多,“后来呢?”
“童小姐敢在办公室这样反抗估计对方也没料到,毕竟她好像急着找工作,如今的小姑娘遇着这事,多半还是忍着的,所以,童小姐也没吃什么亏!”
“呵,还要怎样叫吃亏?”
顾晏卿突然****了一句,这语气,却不是波澜不惊了,如果非要找个词形容一下,莫岑觉得,该是咬牙切齿。
莫岑觉得事情不对了,顾晏卿似乎很介意童念的事,他立刻反应过来,老板这不是问问而已,是要管。
“顾总,我知道了!顶新的事,我会处理好!”
顾晏卿点点头,方才泄露情绪的表情已经尽数敛去,可是就这样莫岑也觉得怪异了,能让顾晏卿有情绪的人,真的不多见。
“她现在在哪上班?”
“顾氏。”
顾晏卿微怔,一时没判断出这事算不算故意,莫岑赶紧解释,“童小姐的大学导师直接推荐的,面试的是琳达,不存在放水,童小姐也没透露与顾家的关系,履历也是未婚。”
顾晏卿突然伤口疼,明明早愈合了,可就是不舒服了。好个未婚,这样一来,多少单身小伙子得纷至沓来?他吐口气,转念一想,罢了,放顾氏至少不会遇上色狼不是。一时就怨起了爷爷,找个聋子哑巴多省心,现在倒好,自己还要多操心!可他忘了,换作旁人,自己也未必如此步步小心。
堂嫂送饭的时候,顾晏卿还在兀自发呆,“少爷,今天气色好多了!”
看了看菜色,顾晏卿皱皱眉,他不算挑剔,可是不是也太清淡了,而且这菜色?自己没有七老八十,没必要这样滋补吧!
“堂嫂,我不是猫。”
“这对伤口最好!”
“嘴里都淡了!”
“这可要听念小姐的。”
又是这亲密的叫法,顾晏卿皱皱眉,“堂嫂,你是顾家人!”
“念小姐也是顾家人,少夫人不是?”
“是不是,我说了算!”
“那等你把人家弄丢了再说吧,不然我就要听她的。”
什么话,还弄丢了,她倒是宝贝了不成?
堂嫂也不管他,收拾衣服,顾晏卿洁癖,不穿病号服,衣服也是天天要换,都是家里处理好送来,只是衣服上淡淡的茉莉香气很舒服。
“堂嫂,几个月不见,要给你涨工资了!”
堂嫂摸摸衣服,“这是念小姐洗了熨的,你睡了那么久,这些可都是她经手的。”
怪不得熟悉,是她身上的味道,昏迷的人有没有感觉,顾晏卿不敢确定,可他确实熟悉了童念的存在,她的声音和味道都是。
床头的诗集是她忘记带走的,听肖言之说,童念读诗的时候,美的和圣母一样,顾晏卿没有这段记忆,也不会去探寻肖言之的话有多少可信,只是忍不住翻开扉页,还有她的字迹,清新雅致的女孩子字体。
“你于我是诗,
于是,
与你的时光是诗,
遇到你的天气是诗,
连与你名字一样的字,
亦是诗!”
你是谁呢?会让童念如此写的你,真是美好的让人羡慕啊!
顾晏卿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他的母亲,也是爱极了诗,他却不懂,那时每每看到母亲坐在窗前手捧诗集。
年少时他也问,“妈妈,什么是诗。”
母亲那样飘渺地看着远方,柔柔地说,“如果我爱你,那么,你爱不爱我,都是诗。”
可惜,父亲终于给了她最悲怆的诗。
堂嫂收好餐具,顺手抽走了诗集,顾晏卿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疑惑地看她。
“反正你也不喜欢,不如还给人家,读了几个月,你听都听腻了!”
这个老太太真是越发霸道了,顾晏卿却无法辩驳,自己嫌弃在前的不是!顾晏卿无奈地看着那诗集进了堂嫂的口袋,不好言语,又转而思量起那个你,心里几分不快,童念似乎不图顾家什么,顾晏卿以为她对自己有兴趣,可这个你的出现,无疑又让他有些怀疑,这日期,都很久之前了,难道她有过男朋友?顾少又开始不高兴了!
这不高兴又是一天,到了半夜,干脆起来,非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