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豁达比之千媚娘修为高出许多,这次被偷袭成功,主要是手中的孩子,他也不曾想到千媚娘一出手便下死手,全然不顾及自己与孩子的性命。
千媚娘将孩子抢在手中,早已泪流满面,眼睛红肿。她看着孩子,孩子以为是自己爹爹娘亲在闹着玩,伸着小手朝着娘亲笑。
千媚娘问怀中孩子:“你后不后悔在我的腹中出生。”她问的温柔,孩子依旧朝着笑。“后不后悔?”这声厉声,又是一摇,孩子顿时吓得大哭。千媚娘见孩子哭泣,并说:“你是后悔不是?”出生才一个星期的孩子哪能说话。
千媚娘说道:“好,我成全你。”话末,她手中红色赤剑朝着孩子脖子就砍了去,而且千媚娘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手挪开的意思。说时迟那时快,夜豁达大叫道:“媚娘不要…”那柄红色的光芒朝着孩子并砍了下去,眼看就到切在肉皮之上。
“好狠心的母亲。”千媚娘只觉手腕一疼,手上的赤炎便掉在地上,沙石被剑上的火焰烧得吱吱吱迸开,更为重要的是,孩子已被人夺了去。千媚娘甚至没有发觉对方的动静,硬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抢了去,那个人修为可想而知,定然在千媚娘数倍之上。
千媚娘心中又恼又喜,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能下此手已经是一般人万万做不到之事,其中多恨多痛也是常人所不能承受。这下被人夺了去,孩子可不死,叫她怎么不欢喜。
夜豁达看的清楚,他看着自己妻子要杀自己孩子,自然全神贯注,就在手中寒箭要出手,只见一条粉红色绸带飞将过来,一击打在千媚娘手腕,她手腕一疼,赤炎掉了下去,绸带卷着孩子就抢了过去。
孩子在她怀中,她一身粉色狐毛衣裙,站在树杈上,玩弄怀中孩子。孩子本来是哭闹不止,这位粉衣少女抚摸他的脸颊,孩子却笑了起来,俩人似乎颇有缘分。
千媚娘岂能让孩子落入他人之手,赤炎通的灵性,早已飞将起来,千媚娘握着赤炎便砍了过来,一团火焰如流慧一般,粉衣少女只是轻轻一跃,一柄粉红长剑已然踩在她的脚下,她一飞冲天,便逃了去,那颗被她踩的树瞬间被这团火焰砍的四处炸开。
千媚娘这一击,全所反击,自然反应罢了。她这一击不中,早已看清那少女的相貌,心中甚至惧怕。这名少女便是追着她们一天一夜的人,也是夜家千方百计想要躲开的人。千媚娘自知不是她的敌手,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千媚娘道:“孩子是我生的,要杀要刮也是我这个做娘亲的事情,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关系?快将孩子还给我。”
粉衣少女哪有时间去管她的这些话,事前,千媚娘赤炎就要砍在孩子脖子上,少女一席绸带而去,将她手中利器打落,却烧伤了孩子一手臂,那孩子这才大哭,而见到少女却是奇迹般笑了,小小年纪能忍住这般痛楚,却是与这位粉衣少女大大有缘。
少女查看孩子伤势,见他右臂上血肉模糊,但也不曾伤到重要部分,只是将来遗留下一个疤痕罢了。
少女说道:“就你,也配当母亲?”少女几个清讽之话,犹如一把刀,一刀便要了她的心肺。千媚娘咬牙道:“你是还,还是不还?”
少女说道:“那你过来夺便是。”她踩着粉红飞剑,早已身居数百之远,自然是不怕夜豁达与千媚娘。夜千二人修为极高,也比她高不了多少,而且少女手中神器在手,要是逃跑,那速度也非他们这等凡铁能追及得上。
千媚娘见自己打不过她,便向着夜豁达喊道:“你快动手啊。”
夜豁达有心想要出手,却又不想,虽然少女相好与自己有深仇大恨,她却是仙尘中出了名的有恩有德之人,并不会祸及自己幼子。若是夺了回来,他自身仇家甚多,要是孩子落到别人手中,那就活不了命了。他不能听得千媚娘的话,就是不动。
少女看着夜豁达无动于衷,便说道:“我看你们是保不了他性命,瞧他与我这般有缘,我便替你这个无从无德的女人做他娘亲,也报当年你们饶花郎一命,咱们后会有期,有本事便来追。”她踩粉红神刃,那速度岂能相比,转身便在天空留下一道粉红彩云,消失在空间。
夜豁达依旧岿然不动,少女的话在千媚娘心中是何等的痛,便是成疯也不过如此,她见夜豁达还是那般默然,心中痛楚再起,一计耳光便打过去,泪水横飞。这一巴掌打过,夜豁达也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了他这一掌。
千媚娘虽然心间痛楚巨重,但夜豁达毕竟是他夫君,一哭一闹之后,便伏在他怀中哭泣。夜豁达抚摸着爱妻的头发,说道:“媚娘罢了,与其死在我们手中,何不让贼人夺去,我看这东兰郡主虽然对我们仇恨极深,心得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们若是将来死去,她也会好好待我们孩子,便是她要杀他,也自是我们孩子自身劫数,谁也帮不了他。”
千媚娘哭道:“可他一家终是我们杀的,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会杀死他的。”
东兰郡主是鹰王之独女,鹰王权掌中天,代表朝廷势力,非仙尘之力能抗衡。那位少年便是东兰郡主的情郎,也是鹰王将来传人,可以说如今少年便可代表中天,夜豁达便是畏惧此人,要避之人也是此人。
夜豁达父母深夜丢了爱子,八名弟子与之岳父千行,其妹夜小倩便在林中休息,见孩子不见了,就问,千媚娘就说拖给了乡下的妇人,怕是这场劫难逃不过去,众人虽觉有大大的不妥,毕竟中天是何等本事,就算你挖坑埋了,他们也能找到,你送谁还不是一样送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