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岁月无情。
蓦然回首,才发现人活着是一种心情,
人生,没有那么简单,
幸福伴随着悲伤,
快乐总和痛苦相伴,
这就是人生,
今天总要过去,明天充满未知
演出空前绝后的成功,只是繁忙背后总有一些事略有悲凉,Loreta顾不下卸妆匆匆换了件衣服就跑向埃菲尔铁塔,她做到了对Tracy的承诺,六年岁月的洗礼已将她的容颜与内心悄然改变,也再已瑕顾忌大胡子的恐惧,她要将这一喜悦分享给子染,要让他知道,这些年来,她从未忘记过他,因为有他,她的人生才变得与众不同。
“小姐,你找哪位?请来登记。”
但她顾不得保安的阻拦径直冲上了子染的公寓,门虚掩着一推就开,满室的安静,空空如也,子染,莫名其妙的恐慌侵袭着Loreta的心,令她不由自主地抚上胸口颤抖着声音呼唤: “子染。”可是没有回声。
她冲去他的卧室,打开衣橱同样的空空如也,这间安静的公寓有了一种人去楼空的悲凉,令她遂不及防心慌不已地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子染,子染。”无声地呼唤敲打在心间。突然间脚步声响起,“是子染吗?”她迅速抬着梨花带泪的脸,紧张地注视着门口,脚步声渐行渐近。
紧张到连她的呼吸似乎都快要停止了,可是却无比失望地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她像疯了一般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先生,先前住在这里的墨子染先生去了哪里?”
“墨先生回国了。”对方有些尴尬地挣开她的掌握。
‘回国了。”这一恶讯宛如晴天里的霹雳,将Loreta惊震得连退三步:“他……什么时候回国的,有没有留下联络方式。”
“就今早才办好退房手续的,现在应该还在巴黎吧。”
“今早。”Loreta看着墙上的时钟已过12点,都来不及道谢谢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她匆匆跳了一辆的士,“去机场,要快!”
“子染,别走,等等我。”
她心急如焚地坐在的士上,双手无助地交握着,几乎恰出了指痕,“子染,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对我这么残酷。”她无意地哭泣着,微微抖动着她瘦弱的肩膀。“先生,请你再快一些。”
“这已经是最快极限了,再快就要被开罚单呢?”
“那么,这里离国际机场还有多远?”
“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吧。”司机不解地掉转头,才惊奇地发现Loreta早已泪流满面:“我求求你了,我不能让他走,求求你快点开。”
“我尽量。”她的哀求与紧张感影响了司机,令他加足了码力,可事与愿违红灯亮了,“这是车钱,请开门。”
“这里不能下车的,这是红灯你也拦不到车的。”可她充耳未闻不顾自己安危地跳下车去,一阵风般地向机场跑去。
“子染,子染,我来了。”
“中国航班的出境口在哪?”她气喘吁吁的冲到服务台:“那飞机起飞了吗?”
“您好!你要查哪个航班公司,到中国哪座城市?几点起飞的航班?”
她脑海里一片茫然,才发觉除了知道他叫墨子染,来自中国其他一无所知,那么该怎么办?该如何找寻?未干的泪再度泛滥地滑过脸庞。
“小姐,你先别急!你能提供多一些信息给我们帮忙查询吗?”温和的接待员和声细雨道。
她喜出望外地擦干眼泪,“他叫墨子染来自中国,大概二十四五岁。”
“请稍等,您能确认是今天的航班吗?”
“是的,今早的。”
“请稍等。”她飞速地在电脑上敲打着,不多时就查到墨子染的资料,“是这个人吗?”Loreta踮起脚尖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脸,喜出望外地惊叫:“是他,是他。”
“今早10:00的航班已经起飞,他正在回中国的途中。”
这个晴天霹雳令Loreta几乎站不住脚,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他已经走了吗?”
“是的。”接待员正遇关掉电脑页面,“等等,他去了哪里?他的护照地址在哪?”
“这个……。”她面带难色:“恐怕不行,这是旅客的机密啊!”
“我求你,我是他……”她顿了顿:“异国的妹妹,我一定要找到他。请你帮帮我。”
“呃!”她慎重地打量着她,半晌才开口:“他去了中国北京,他的户口所在地也是北京,具体住址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请不要为难我。”
“谢谢!”她伤心欲绝地瞄了一眼电脑,将子染的模样像刻印在心里一般,若大的北京城,她一个异国人,要到哪里去找寻,一时之间,她乱了头绪。
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
是否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很多挥别是悄然转身,默然离去。
是否不论多美的风景,总有人不会久留总有人会先行离去。
逢山过山则情满于山,逢水过水则意溢于水。
安然走过、豁然还原。
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