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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迈耶(9)

“国王在酒后所说的那些话,如果是指首相近来常常沉思默想,产生出一些古怪的念头,倒也并非完全不对。我自己也知道类似的情况。为了侍候国王,我经常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待在前厅里,首相有时也一边沉思,一边在厅中踱来踱去。在一个阴暗的屋角,挂着一具很大的木十字架,看上去制作得十分粗糙,只是耶稣的头部倒是刻得相当动人。国王很珍爱这具十字架,因为他的先祖征服者威廉在赫斯廷斯战役之前,曾虔诚地在它面前祷告,后来果真借助它的威力获得了胜利。从前,首相总是避免让自己那两只被娇惯了的眼睛落在这十字架上,因为他讨厌淋漓的鲜血和丑恶的形象。可是近来,我常常惊讶地发现,他竟和那具发黑的十字架说起话来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他是操着阿拉伯语,在对它轻声叙述着什么——我很高兴,他终于皈依了仁慈的救世主,尽管与此同时,我心中也产生了一种几乎是不祥的感觉;因为,我多多少少也听懂了他讲的话。这些话,神甫,我可不乐意重复,重复出来即使不危害您的灵魂,也会损伤您虔诚的感情。我不清楚,托马斯首相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抛弃了自己的摩尔人本性;虽然他也像我们一样,把那个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唤做神圣的主。我把已经忘记的阿拉伯语慢慢从记忆中搜寻出来,因此除去听见他唉声叹气外,也听懂了一些不连贯的只言片语;它们有的令我感动,有的令我惊异。他对着默默无声的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讲得那么亲切,那么悲痛,仿佛在向一个同病相怜的人述说自己的不幸似的,这又使我感到是对耶稣的亵渎。

“有一天,首相又来到十字架前。其时我正坐在厅中一角的一张矮凳上,见他来便故意蜷缩起身子,不出一点儿声音,所以没被他发现。

“‘你也受到了残忍的折磨,’他几乎是有气无声地说,‘给人这么钉在了十字架上!……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呢?……为了承担人世的罪孽,书上写着……可你犯了什么罪呢……你这高洁的心灵?……你带来了和平,热爱世人……可是你瞧,这地球上仍然是乌烟瘴气,弥漫着血腥味,到处都是恐怖与丑恶……无辜者与罪人一样遭到杀戮,跟你诞生前一样!……

“‘他们毒打你,往你脸上吐唾沫,又用酷刑对你进行摧残……可你却勇敢地坚持着爱人类,在十字架上还为杀害你的凶手祈求宽恕……驱赶走咬噬着我心肝的怨恨之鹰吧!……让我步你的后尘,我这凡人中的最不幸者,最高尚者……你瞧,我是属于你的,我不能离开你,对于被嘲笑、被摧残的人类来说,你才是位忍辱负重的君王……’

“首相还和十字架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转过身来,发现了坐在角落中的我。我装作毫不奇怪的样子,准备好他一旦追问我是否偷听了他的话,便大胆地用谎言诳他。

“可他却不慌不忙地走过来,面带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雅弗②雅弗和闪都是《圣经·创世记》中的人类始祖挪亚的儿子。雅弗的子孙指基督徒,闪的子孙指回教徒。的儿子,’他招呼我道,‘你曾生活在闪②的子孙之中,知道他们不相信上帝曾让人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钉上十字架的传说——对于他们,你将如何进行劝化呢?’

“我抬起眼来正视着首相的脸,毫不迟疑地回答说:

“‘我的救世主吻了叛徒犹大,宽恕了那些折磨他的人;这种事一个普通人可办不到,因为他违反人的自然本性。’

“托马斯首相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说得有道理,’他道,‘这的确是困难得几乎不可能办到。’

“不过,尽管首相说的话不都符合基督精神,他的行动却越来越像个基督徒了。在那些日子里,托马斯首相似乎已经厌倦了自己的荣华,试图要过一种节俭的生活。他自己虽然是一个失去了安宁的内心受着煎熬的人,却努力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医治着痛苦创伤,带给他人以宁静和平。当然,他在这样做时是诚惶诚恐、机警小心的,以避免遭到国王和诺曼人的讥讽,或者引起他们的疑心。

“他没费多大劲就使国王明白,不过度地压迫撒克逊人和不把他们逼到绝望的境地,是聪明的;表现出比那些任意虐待自己撒克逊奴仆的诺曼贵族更加宽厚,做一个仁慈的统治者,是有利的。因此,他能借助国王的法令减轻撒克逊民众所受的压迫,做得既谨慎又隐蔽,所以也未刺激诺曼贵族,使他们站出来反对。他这些措施您可以理解为,把驮马背上的货物调整了一下摆法而未减少件数,同时松了松绑带,使它不致陷进肉里太深。

“而且就连对诺曼人,他也更加殷勤,更加慷慨。他不断地给予他们恩典和赏赐,公平而聪明地调解他们相互之间的争执。要是有两位大人物反目成仇,他总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我算什么人?凭什么介入大人物们的纷争?’他在当和事佬时常常说,‘我不过是自己主人的奴仆,想要保护他的王位的支柱罢了。’他这一说,两位冤家的虚荣心都得到了满足,往往也就和好了。

“不听劝告的福康布里奇男爵活该倒霉!这家伙觊觎首相所受到的两位国王——亨利王和法国国王——对他的恩宠,想方设法要算计他,公开挑衅,暗中诽谤,竟自模仿首相笔迹,伪造致法国国王的信件来诬陷托马斯首相图谋叛国;而实际上呢,他自己才真的勾结法兰西宫廷,与它一起策划着危险的阴谋。

“然而,托马斯首相看穿了他。他在不惊扰国王的情况下,把这位男爵邀请到自己府里——请柬是我亲手送的——然而以确凿可靠的证据,轻言细语地向他说明了事实的真相。本来,他可以一举除掉这位男爵,可是他并不这样做,而是未对他进行任何报复就放走了他。结果,这个诺曼人反以为他是个谨小慎微的懦夫,没有决断能力的胆小鬼,因此行动更加肆无忌惮,直至公开背叛国王,被人送上了断头台。

“就这样,这位祖上同征服者威廉一起来到英格兰的诺曼贵族,便由于托马斯首相的容忍与仁慈而失掉了自己的爵位和脑袋。

“首相后来告诉国王,他一开始便发现了这位叛逆的男爵的冒险行径,始终注意着他。国王问首相,他为什么没有及早地揭发这个叛徒呢?对此问题,首相的回答是:

“‘啊,陛下,何必哟?……任何人的行为都受着冥冥中的那只手的支配。一切全有瓜熟蒂落之时,时候一到,谁也逃不掉的。’”

“一天,国王和首相坐在一起商议国事,地点是在诺曼底的一座行宫里。国王一边让我给他斟他喜欢喝的那种劲头不大的香槟酒,一边听着首相陈述刚从英格兰本土送来的信函的内容。其中有一封盖着坎特伯雷主教府大印的信,被首相押到了最后。其他信全看完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在国王面前展开这封信,不慌不忙地说:

“‘在上个礼拜头上,坎特伯雷大主教死了,陛下。’

“对此,亨利王并未表现出多么惊讶。他一句话不讲,却一直以得意的目光盯着首相。

“‘他倒是病了很久啦,’托马斯首相继续说,‘可这么快就完蛋我却没想到。啊,陛下,现在对您和对我们的国家都是一个机会。时机已到,您可以割去和医治大英帝国躯体上的赘疣,取消教士们的司法权了。我的陛下只需大胆行事,选派一个合适的人到这危险的职位上去,您的宏图大略就差不多实现啦。’

“国王狡黠地眨巴着眼睛,也许是像以往那样在为自己首相的智慧扬扬得意,也许是这次更希望以自己的智慧胜他一筹,让他感到意外。

“托马斯首相发现了国王脸上的狡黠神情,静静地把它揣摩了一会儿。

“‘还有几个月前在罗马新登上宝座的那位教皇,对于我们也再理想不过了。他有一个癖好,使我们容易接近他。他像个学者似的热心搜集和研究着古钱,而且有一点表现得很特别:那些铸着古代罗马皇帝头像的金币,他每种有保存得完整的几枚就心满意足了;而对铸着您的头像的金币,啊,陛下,他却成百上千地搜集着,简直永远也没个够。因为,它们上面铸着教会的一位忠实的儿子的形象——您的高贵的形象,使他格外喜欢。’

“首相就跟他平时讲笑话那样一本正经地,愁眉苦脸地把新教皇挖苦了一通,笑得亨利王浑身直哆嗦。

“‘可陛下您究竟准备安排谁去坐大主教的宝座呢?’他继续说,‘是安排那位主教,还是这位院长?’——他们的名字我记不清了,然而即便是这种细节,我也决不对您撒谎——‘他们两人都适合于实现陛下的意图,不过院长也许更好一些,因为他更臭名昭著。’

“‘所以更容易驾驭,对吧?’国王猜测着首相的想法。

“‘那位主教也不难驾驭。’托马斯首相回答,‘院长的优点表现在另一方面。让我就借此机会,具体分析一下您的政策所面临的危险吧。我这样做,只是以自己的言语表达陛下您的智慧罢了。您知道,陛下,您那高贵而光荣的祖先征服者威廉,他是怎样和为什么不只把审判教士的权力,而且也把裁决教士与平民之间纠纷的权力,赋予了英格兰的主教们的。这样做削弱了国家的力量,使国家遭到了损害;可在当初却是有益的,因为头一批主教都是征服者威廉的附庸。如今情况却变得令人不能容忍了,您的所有诺曼贵族都得拜倒在教皇的权杖下;而任何一个敢于反对您的权威的人,都可以剃掉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变成一名教士,从而逃避您的法律的惩罚。’

“我的主子听得把他靠在宝座上的手握成了拳头,对教士们的蔑视王法非常愤恨。

“‘以您的圣明不会不了解,’托马斯首相继续说,‘教会所僭越的那些权力为什么如此难于削弱,或者甚至取消。就因为,这教会是个既有肉体又有灵魂的生命力坚强的怪物;无数的修士和神甫,数以千计的教堂和修道院,一整套习俗、誓约以及建立在传说和作为基础的教规,这些便构成教会的躯体;至于它的灵魂,则为德行、谦逊、慈悲、贞洁,’——国王下意识地摆了摆手,眨了眨眼睛——‘总之,被人钉上十字架的那一位所教导的一切。’

“您一定得知道,布克哈特神甫,首相从来不对救世主使用尊称,总是只叫他‘那一位’。依我看,说出救世主的神圣的名字,会使这异教徒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可老百姓,啊,陛下,却是表里不分的。您要与一位德行高尚、因而能够对英格兰的教徒行使权威的大主教打交道,那您就休想削弱他的一丁点儿特权。所以,您应该选一个众所周知的罪人,一个公认的伤风败俗的坏蛋,比如我们那位修道院院长,让他……’”

制弩匠正滔滔不绝地转述着首相的话,布克哈特修士却朝他探过身去,拽拽他的衣袖打断他。

“制弩匠,”他表示不满地说,“我一向都认为你是个诚实的人,可是你叫我很难相信,现今已占上风的教会的一名圣者,生前竟会对主在尘世上的代表发表如此无礼的言论,并且给你的国王出如此邪恶的主意,即便是在他归化之前。我对你讲过,我对这位新圣者没有好感;但尽管如此,言过其实还是言过其实。它只能是你自己添油加醋!”

“神甫,”英国人汉斯苦笑了笑说,“也有可能,首相当时并没正好用这些词;但是请您相信我,他作为一位政治家,表示这样的看法却不是一次,而是上百次。他经常和我的国王一起商议这个问题。至于说还加进了某些我自己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一谈到教士们的德行,很遗憾,我们大家都会同样骂不绝口——自然,贵修道院,特别是您本人,当然是一个例外。

“就算我刚才讲的有些不可靠吧,那么从现在起,一切都将像福音书一般千真万确,无可争议了。因为现在我要讲的事,都是深深地铭刻在我这头发灰白的脑子里的,就像那些刻在里程碑上的罗马文;里程碑虽然倒了,碎了,上面的字母却仍然清清楚楚,难以磨灭。凭着上帝的恩典起誓,我将说真话,决不撒谎。我讲到哪儿了,神甫,当您打断我的时候?”

“讲到你那个罪大恶极的修道院长。”老修士余怒未消地叨咕了一句。

“请您别怀疑,首相推荐的正是他!”汉斯兴致勃勃地往下讲。

“‘陛下,’托马斯首相说,‘这个畜生般的人当上了主教,不可能像保卫神权似的维护他的权力,你可以从他手中夺取它们——然后再赶走他!’

“说这话时,首相那薄薄的嘴唇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然后补充道:‘再说,这个肮脏的家伙自己也会毁了自己。因为,陛下,他才不会像您的其他主教那样,仅仅满足于偷偷养一些情妇,而且还会扑向那些无辜的羔羊,把她们毁掉。’

“我以为,首相指的只是那个举国上下无人不知的坏蛋,可我却不能不立刻想到格蕾丝,而且国王也不安地动了一下。然而他很快就克制住羞惭,抛开了怀疑。他了解,托马斯首相一向是耻于用影射的办法来掩饰自己内心情感的。

“怀着一个将给人以厚赠的慷慨大度者的爽朗心情,国王眉飞色舞地说:

“‘你想到哪儿去了,托马斯?在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宝座上曾坐过两位圣人和学者,一位是已故的圣拉弗朗拉弗朗(约1005~1089):坎特伯雷大主教。,他战胜了否认面包和酒能变成基督的肉体和血液的贝伦加尔;另一位是圣安塞尔姆安塞尔姆(1033~1109):拉弗朗的弟子和继承人。,他成功地证明了上帝的存在。像这样的宝座,我怎么能让一头猪去坐呢?这绝对不合我的意愿!’在讲这几句话的时候,我那主子表现出对自己知识的渊博颇为得意的神气。

“托马斯首相却一脸狐疑和不满,仿佛生怕亨利王一时心血来潮,把他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一笔勾销。

“国王端起酒杯,高兴地一饮而尽。‘我要给我那些教士立一位大主教,叫他们大吃一惊。’国王宣称,‘他将是一位品德高尚、没有污点的人,一位头脑敏锐的哲学家,而且对我无比忠诚,是教皇的天生的对头。’

“托马斯首相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啊,陛下,我即使把您的教士挨个儿地考虑了一遍,也找不到您要选择的这个人啊。’

“‘猜不出来吗?’国王催促道,‘那我来帮助你吧!告诉你,将要登上大主教宝座的确实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

“首相仍然冷静异常,只是他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了,显得更加苍白。他把身子靠到椅背上,然后把黑色的眼睛转过来望着我,不去看亨利王。他伸出垂着的右手的两根指头,慢慢撩起他的紫袍下摆,露出他那双讲究的靴子的往后卷的靴头。

“‘制弩匠,”他鄙夷地扫视了他那闪着宝石光芒的袍子一眼,冲我打趣地说,‘你好生瞧瞧这位圣人!……这位施洗约翰,他将鄙弃这些人们在王宫中穿惯的轻软的裘袍;——你好生打量打量这位善良的牧人,他将把迷途的羔羊扛在肩上送回家去,甚至为了羊群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国王乐得哈哈大笑,我心头却觉得不是滋味。

“接着,首相把面孔冷冷地转向国王,说道:‘陛下,您这个选择不是当真的。无论在您的教士们眼中,或是在您的诺曼贵族和撒克逊贫民眼中,它都不可能——英格兰的教士们把我看做一个圆滑的廷臣;难道仅仅因为我年轻时偶然地或者出于利害考虑受过洗礼,就能要求他们像服从父亲一般地服从我吗?对于您的诺曼贵族我是一个撒克逊人,对于您的撒克逊人我却是一个他们所谓的叛徒,又怎么能让我去关照他们的灵魂呢?陛下,您的首相反对您这个糟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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