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的我们总觉得快乐是被大人们不允许的。总是在没玩够时被大人叫回家,总是正没尽兴时被大人制止。不懂“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对那样的岁月,又何必呢?
不明白他们不懂我们的快乐,为什么要扼杀它。不懂我们的游戏规则,为什么要一票否决。不懂我们的去向,为什么可以强那我们回家。
我被她俩的样子也逗得哈哈大笑。可能是我们的声音太大了,快乐的忘我。竟没有发现几个大人已经来到了我们的眼前。他们的眼神让我怀疑自己是根骨头。正被一群流浪的恶狗盯着。我对陌生人一向是不屑一顾,留给他们一个我们不熟的眼神。
“熊样,不好好把海虹,瞎讲什么。”这时他们当中一个像是主导地位的男人说话了。
看样子他是刚从海上回来,出海的装备还没有脱下来。皮肤像烟熏过的铜,四肢干练,双眼犀利,地中海发型,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说话时会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显然被他的突如其来震慑到了,一脸懵懂。(哪里来的家鸟!)
说着又看看我对面的两位小美女。一副戏虐玩味的样子,好像已经咬到了骨头,盯着我。
“看你把大的都扒了,剩些小的给谁?就知道喝小姑娘瞎胡闹。”
“别说了,姑父。是我刚才和他俩说话的。”乔翠冲着这个男人说道。
原来他就是这里的老板,怪不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时候我们班主任走了过来。她显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怎么了?刘老板。”班主任疑惑的问。
“老师好,没有事,这小伙这海虹扒的不怎么地啊,净和旁边小闺女唠嗑。”刘老板没听乔翠的话而且故意大声的说道。他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这时大家的把目光投向了我。感觉头顶的太阳瞬间变得炙热起来,让我抬不起头来。我悄悄的看了一眼,老师正用锐利的眼神责备着我。还好她没有青龙偃月刀。憔悴则是一脸自责的样子,大眼睛正想我诉说着歉意。我冲她做了个鬼脸。伊人默默的看了我半眼吧,便低头自顾自的扒起了海虹。(还好让我冷了点。)
“他是谁家的?”刘老板见我不吱声问起了老师。
“洪村的,眼门前,他爸叫洪亮,你们都认识吧?”
“洪亮家儿呀。。。”刘老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像是自言自语却重重的说道:“怪不得的,跟他爸一样,荒料!”
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从他那副如避苍蝇的样子我似乎懂得一些。我懵懂的看了一眼我的老师,我不知道要用求学还是求救的样子。
“这孩子学习挺好的。”老师红着脸说道
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脸红。这时像是同样听到了什么的其他人都向我看来,我却怎么也用不明白他们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下隐藏着什么。但刘老板的这句话却久久的在我耳畔轰鸣,仿佛一个字一个字的狠狠的向我砸来。它们疯狂的晃动着我的脑袋,让它稀里哗啦,乱七八糟的。它们拼命的扯动着我的胸口让它狂躁不安,起伏不定的。我不断的想象那在我心中如岳的父亲,怎么和这个词扯上的关系。一次次,一遍遍的追忆,复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它让我焦头烂额,面目全非。让我心中的山岳变得颤颤巍巍,斑驳陆离,渐渐的松动,摇摆。但我不能就这么相信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松动,摇摆。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草草的应付了晚饭,便回到了家,躺在床上看天花乱转,光怪琉璃。
不知过了多久才合眼。
我不可名状这一天对我的意义,但从这天起我开始有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