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零星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几处大小各异的房子傍崖而建,一座一座参差错落,高矮不一,而且完全都是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一层两层都有,但最高不超过三层,像极了远古时期的部落村庄。
村庄大门一侧立着一块高约五尺的古朴石碑,石碑之上刻着三个镀过金的大字——逆邪帮!
没错,这里就是逆邪帮的大本营了。
全身元力被封,方平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根粗壮的木桩上。一旁的慕雨烟梨花带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呀!
方平摇了摇头,对此他也表示理解,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推向死亡深渊,任谁在短时间内也接受不了。其实云飞翔与张天一对他们出手方平是已经猜到了的,不过为了让慕雨烟彻底清醒,他选择了任由事情自然发展。毕竟,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根本不会明白有多痛。
“咚!咚!咚!”
“哭哭哭……哭什么?!小……小……小丫头片……子,吵死……吵死啦!!”负责看守的壮汉十分不耐地敲了敲木桩,从这说话的节奏来看,此人竟是一个大结巴。
慕雨烟着实被吓到了,连忙闭上嘴巴不再出声,只不过泪珠还是大颗大颗止不住地低落下去。
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壮汉似是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张了张嘴,却是终究没有说出些什么。看守与犯人,这种关系哪有什么好说的。
而看到壮汉反应的方平突然抿嘴笑了笑,这是他正在谋划作战策略时的反应。
“大劈!帮主有令!让你将那女修送到他房间里!”远处传来一道的呼喊,声音颇具意味。送到他房里,恐怕是个男人都知道到房间之后要干什么。
壮汉看了眼以泪洗面的慕雨烟,怔了怔,但还是上前准备解开绳索。帮主玩过的女人多了,这只是一个紫云宗的女修而已,没什么好可惜的。
“啊!!你干什么?!滚开!快滚开!流氓!!混蛋!!啊!!!”
神经绷紧的慕雨烟此时是相当敏感的,壮汉刚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她,这就开始惊声叫喊起来。女人的声音都很尖,尤其是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慕雨烟的尖叫就像是万千银针飞射,刺得方平耳朵生疼。
“哎!这位大哥,咱商量个事儿呗。”
为了拯救慕雨烟,最重要是想保住自己的耳朵,方平不得不出手了。
“商……量啥?”
壮汉也是有些受不了,听到方平招呼他,立即便转身答应。
“嘿。”方平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说道:“劳烦大哥通报你家帮主,炎焱泪现在就在我身上,他若是想拿回去的话,就给我安排一个和他单独见面的机会。”
“什……什么?此……此……此话当……啊当……啊当……”
“当真!绝对当真!”
方平重重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相当无奈,大哥你说不出来就别硬说了呗,搞得和快断气了一样,我都替你憋得慌。
“啊!那……那好,你……等着,我去……去……去……”
“去通报帮主!”
“嗯,对!通报帮主!”壮汉说得一脸认真,方平则是满脸纠结。
真是个固执的BOY!
…………
半个时辰后,方平和慕雨烟被带到了逆邪帮唯一一座三层的竹楼中。令方平惊讶的是,中央位置那把虎皮交椅上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让他印象十分深刻的那位“三哥”!
不过比起“三哥”,方平更在意的是其旁边站着的那位男修。之前当逆邪帮追上他与慕雨烟两人的时候,方平本还想象征性的反抗两下,没想到这位男修一出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其全身的元力都给封住了。
照理来说,若想彻底封死一名修士的元力,起码施术者的修为要比被施术者高出两个大境界才可以做到。然而这男修明明只是筑基境界而已,若说封死方平的元力是出于侥幸的话,那同为筑基境界的慕雨烟又该如何解释呢?
“如果想尽快离开这鬼地方的话,待会儿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只要点头就可以了,听到吗?”方平捏了捏慕雨烟那冰凉的小手,悄悄向她传音。
慕雨烟先是一愣,红红的眼睛看了看嘴角微微翘起的方平,随即一股毫无来由的心安渐渐涌了上来。点了点头,答应道:“嗯,好,好的。”
“哎!小子,我听大劈说,炎焱泪现在就在你身上?”
“三哥”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听,或许是因为之前方平差点断了他的命根子,这次说是单独见面,但他还是将那男修带上了。
“呵呵,其实并没有,刚才是我骗他的。”方平笑着耸了耸肩,说地十分坦诚。
“什么?!你竟然……你小子……你竟敢戏弄本帮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三哥气得跳脚,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来人呐!将他们……”
“哎哎哎!三哥不要着急嘛,容小弟把话说完再做打算也不迟啊!”见对方打算叫人,方平连忙出言阻止。
三哥皱了皱眉,稍稍思索之后说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哼!我劝你不要和本帮主耍什么花样,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敢骗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当然。”方平躬了躬身,充分表现出了一个阶下囚应有的姿态。“或许三哥对小弟还不太了解,虽然炎焱泪的确不在我身上,但小弟却有一个绝佳的办法能让紫云宗的人乖乖将炎焱泪送回来。”
“什么办法?”
“很简单,就是让我这位师妹回去报信,就说我被你们抓了,让紫云宗拿炎焱泪交换就可以了。”
“呃?喂小子你唬我啊!把这小娘们儿放走之后就剩你一个炼气期的小菜鸟,紫云宗凭什么拿炎焱泪来换啊!”这么白痴的提议都敢说出来,三哥感觉面前这小子就是在玩弄自己的智商。
而方平则是一直很平静,只见其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块金色令牌,淡淡道:“呵呵,就凭我是木书院院长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