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衣!”岳小溪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的大喜之日,别逼着我说难听话!”
“我不逼,我不说了。”胡蝶衣笑着走到岳小溪面前,出以不意地将杯中的酒泼向她腿上的伤口,“我看你腿受伤了,正好给你消消毒吧!”
好痛!
岳小溪本能地弯了腰,手上却没含糊,直接将手里的杯子一扬,把酒泼到了胡蝶衣脸上。
胡蝶衣冷不丁被泼一脸,妆也花了,她气急败坏叫道:“岳小溪!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好意给你腿伤消毒,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敢泼我脸!”
岳小溪正要还击,突然听身后一个声音悠悠然响起:“她也是在感谢你啊!”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大桃花眼。
胡蝶衣一看是主持人,也不好发脾气:“她感谢我什么?哪儿有这样感谢人的?”
大桃花眼不紧不慢朝她一指:“你脸上肉毒杆菌和玻尿酸打多了,中毒了,她这也是在给你消毒,礼尚往来嘛!”
一桌看热闹的宾客中有人没绷住,噗地笑出声来。
岳小溪强忍着笑,也在心里给大桃花眼点了一百个赞啊!
不愧是主持人,这伶牙俐齿的,把个胡蝶衣说得无地自容还没法发作,只好急赤白脸地说了一句:“谁打肉毒杆菌和玻尿酸了?瞎说八道什么!”跺跺脚愤愤走人了。
岳小溪重新坐下,用纸巾擦了擦腿上残留的酒,在心里对着秦岭翻了无数个白眼,没用的男人,这么被胡蝶衣侮辱都不敢吭个声。幸亏当初她心明眼亮,痛痛快快拒绝了他。
多亏了大桃花眼帮她解围。
一抬眼,这才发现大桃花眼已经回到他自己桌边坐下了。
她端着酒杯过去,见他正双臂交叉横抱在胸腹间,微微弓着腰听其他人说话。
“我来谢谢你啊!之前帮我消毒,我说要敬你四杯酒的,刚才又帮我解围,我再敬你四杯。八杯酒啊,一杯都不能少。”她对他粲然一笑。
大桃花眼放下胳膊看了看她:“谢谢,但我一杯都不能喝。”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婚礼结束后随时奉陪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我一杯都不想喝。”他脸色有些难看。
岳小溪怔在原地。
他这是怎么回事?这脸怎么变得这么快?
她还没想好自己该作何反应,大桃花眼已经站了起来:“劳驾让一让,我去趟卫生间。”
岳小溪咬着唇想,难道,他信了胡蝶衣的话,认为她和秦岭真的是一对狗男女?
卫生间里,大桃花眼正抱着马桶,吐得眼泪哗哗的,直到确信自己已经没有东西可吐,才站起来冲了马桶,整了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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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结束,岳小溪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优优往外走,秦岭伸手想帮忙扶,岳小溪不客气地挡开了他。
他还追在她们身后说:“我送你们回去吧!她喝多了打车很容易被拒载的。”
她转头跟他吼:“我宁愿被出租车拒载一百次,也不愿意坐你的车一次!”
却见秦岭身后,大桃花眼也在往外走,听到他们的话,大桃花眼停下脚步:“你们回城西吗?”
“对,能搭个顺风车吗?”岳小溪再次对大桃花眼笑道。
虽然他之前没有给她好脸色,没有喝她的酒,但比起秦岭,她还是更愿意跟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