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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发展受挫 绝地奋强(2)

贺香姑在寺内一连七天,早、中、晚坚持服用凌云道长亲自为她煎熬的草药,用坚强的毅力度过了最难受的四天,又如死去般地昏睡了三天。到了第八天,她醒来后果然感到头上轻松多了,全身的疲惫也不复存在。再看身上的多处创伤,也已经在凌云道长的精心治疗下全都长好。由于心中挂念着突围出来的同志们,不知他们现在何方?情况如何?她抓紧将凌云道长赠给的布料缝制成了一套合身的衣裤,穿在了身上,向凌云道长提出了辞行,准备自己出去寻找队伍。可是凌云道长没有同意,让她再多休息三日,说三日之内必定会有突围队伍的消息传回。她见凌云道长说的恳切,就没在坚持已见,耐下心来,等着同志们的消息传来。

清晨,贺香姑早早起来走进庭院里,见比她起的更早的凌云道长已在院内的一个石墩上盘腿打坐。她没有静动他,自己开始在一旁踢腿打拳,活动着筋骨。突然,她看见一只小老鼠不知从何处钻出,贴着墙根“哧溜溜”地奔跑。她拿起一把扫帚跑过去,想把这只偷吃的小老鼠打死。没想到小老鼠灵巧地一跳,从她的扫帚下逃脱,蹿上一棵古柏,顺着树杆就快速往上爬。贺香姑跳起来也难再打到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银光从凌云道长手中飞出,射向小鼠。小老鼠“叽叽”叫了一声,从树杆上跌落下来不再动弹。贺香姑走上前低头一看,一支银色发簪不偏不斜地正插在小老鼠颈部。她知道这是凌云道长所为,从小老鼠身上抽下银簪,擦去血污,双手递还给凌云道长,同时不免惊奇地问:“请问道长,这是什么功夫?”

凌云道长已打坐完毕,从石墩上跳下来,谦逊地:“此乃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贺香姑:“道长,以我功夫中人看来,这可不是雕虫小技,即有盖世神功,也非几日可以练成。”

凌云道长:“香姑颇有眼力,这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功夫,乃道家剑术中至高境界。”

贺香姑:“这也是剑术?”

凌云道长:“对。这叫无形剑术。看似无剑却有剑,只要心中有剑,适用之物皆可为剑。更不用说是发簪了。此物道人随身携带,取之极便。香姑也有发簪,且内功又好,何不妨取下试试。”

贺香姑:“道长愿意将这道家绝技传授给我?”

凌云道长:“我本有此意,正巧今早恰遇机会,便演示一番,让你先见识一下。”

贺香姑取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握在手上。

凌云道长:“行走江湖,少一技,不如多一技。如今虽实行用枪,但枪中若无了子弹,则只是废物。如果你掌握了这门绝技,便可信手拈起实用之物,不近身地杀伤歹人,何乐而不为呢?”

贺香姑心中大喜:“道长说得极是!从青湾撤离时,我的枪中已无了子弹,当时要是会这门功夫该多好,就可以杀死追兵,抢得武器,再与敌人周旋。当然,现在学也不算晚,请道长不吝赐教!”

凌云道长非常认真地向贺香姑教起了无形剑术,贺香姑也学得十分专注。道长边教边示范,贺香姑边学边练。不多久,贺香姑就能熟练地运功发力,抛出手中树枝、竹签、发簪等物,将树上的野果,准确无误地击落下来。

凌云道长夸奖地:“你功力深厚,悟性极高,掌握如此之快,运用如此之熟练,令老朽佩服。”

贺香姑感激地:“这都是道长教授有方,才使我能短时间内掌握要领。我真想请道长到我游击大队,传授功夫,助我将士一臂之力!”

凌云道长:“老朽年事已高,已无出山之意。你武功精湛,这无形剑术你只须牢记‘有物即剑,运功发力,将无形变为有形,眼到剑到。’这十九字要诀,再练数日,必定会不在老朽之下。”

贺香姑:“我真想用道长教的这个无形剑术多杀几个敌人,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凌云道长:“报仇乃人之常情。不过,切不可心急浮燥,只记亲人之仇。仇要以天下之仇为大,报民众之仇为先。心存大事,眼光放量,难中忍煎,苦中寻乐,广交益友,善辨小人,诚结众心,奋勇沙场,方可无往而不胜,完成你们翻天覆地的大业!”

贺香姑:“感谢道长的点拨和深刻教诲,民女会永远铭记在心!”

凌云道长:“知你善悟自信,老朽便说出此番话来。有机会,也请转告你龙弟,与之共勉!”

贺香姑:“民女明白!”

凌云道长:“徒儿们已出去多日,我昨晚夜观星相,看出今日会有你们的人马前来,并已吩咐寺内做了迎接的准备。”

贺香姑:“有这么准?”

凌云道长还没有回话,贺香姑就听到了寺门外少年道士的叫声传进来:“师父——玄武大师兄他们回来了——还带来一帮人马哩——”

贺香姑笑了:“道长真是料事如神!”

凌云道长也笑了:“如果他们今日再不来,只怕是你也待不下去了!”

两人笑起来,看到大师兄玄武领着伍子苗和一中队的游击队员们走进了寺院。

伍子苗看到了贺香姑,大步走到她面前,紧握住她的手:“大姐,让小弟好想你呀!你能健在,真是苍天有眼,赐福给我们游击大队呀!”

贺香姑动情地:“我也想同志们呀!你们中队的伤亡情况怎样?”

伍子苗:“只牺牲了两名同志,有七八个人负了轻伤。”

贺香姑:“这就好!只要我们的队伍能完整地保存下来,日后就能找敌人算账!”

谷德桃也从队伍中走上前来,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和贺香姑紧抱在一起,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她没有见到邓仁山的人影,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贺香姑知道谷德桃已经猜到邓仁山已经牺牲,对她说:“仁山是好样的,不愧是我们的党代表!”

伍子苗没见着与贺香姑形影不离的龚莲香,有些着急,忙问:“莲香呢?她到那里去了?”

贺香姑沉痛地:“莲香她……还有仁山兄弟和十几位同志全都壮烈牺牲了……”

谷德桃这才失声痛哭。

伍子苗忿忿地骂起来:“谷高如这个狗娘养的,老子非亲手宰了他不可!大姐,你们就在这里歇着,我马上返回去,把他的脑壳割下来,为莲香报仇!”

贺香姑:“我知道你们都很伤心,我也非常难过。但现在去跟他们拼命,还不是时候。我们的命比他们的值钱,要留着干大事!”

伍子苗:“那不便宜了那帮****的?!”

贺香姑:“便宜不了他们。等焕然他们来了后,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会给他们一个苦头!”

伍子苗:“好。我听大姐的!”

贺香姑:“你们跑了几天的路,先去休息一下,我到寺外去等等焕然他们。”

“不用等了——我们来了——”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徐焕然跟在几个道士身后,领着二中队走了进来。

贺满姑和贺戊妹先跑了上来,亲切地拉着贺香姑的手,在她身上左右上下反复看着。

贺香姑:“戊妹,满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贺满姑:“我们看看大姐受伤了没有?”

贺香姑:“你们放心,想打中大姐的子弹还没有造出来哩!”

大家都笑了。

贺戊妹、贺满姑:“那我们就放心了!”

徐焕然走到贺香姑面前,深情地喊了一声:“大表姐——”

贺香姑担心地:“焕然,你们中队的情况怎样?”

徐焕然:“报告大表姐司令,我们这个中队没有减员,只有几名同志受了点轻伤。”

贺香姑:“好好……我们的游击大队总算是保住了。只要人还在,还愁消灭不了那些王八蛋?!”

伍子苗一听来了劲头:“大姐,你马上安排吧,怎么报仇?”

徐焕然:“我看,先别想着怎么报仇,我在撤退的时候了解到一个重要情况……”

伍子苗:“什么重要情况?”

徐焕然:“我遇到几个从革命军里跑出来的战士,听他们说第四军在石门、渫阳也遭到了敌人几个师的攻击,损失惨重。贺军长带着一小部分人成功突围,撤到了堰垭的高山里。”

贺香姑:“看来敌人的这次是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行动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伍子苗:“奇怪了,敌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贺香姑:“先不管这些。我们一定要帮帮他们!”

徐焕然:“听说他们缺衣少粮,又有不少伤病员。堰垭是高寒山区,现在又已进初冬,他们的处境十分困难。”

伍子苗:“可我们也难呐!”

贺香姑:“我们再难,也要想办法帮助我们的主力部队!”

伍子苗:“怎么个帮法?”

贺香姑:“焕然,你对这一带熟悉,我马上和你一起带些人下山,到阳河、走马一带,找亲属、族人、旧部和朋友,想办法筹措一些粮食和衣物、药材给常娃他们送去。另外,再从我们游击大队匀出一些枪弹送给他们。”

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凌云道长听到部队急需物资,诚意地开了口:“革命军是为穷苦人打天下,难能可贵。现在遇到难处,老朽也当出力相助。吾寺尚存有一些粮食、布匹、棉花和药材,一并交给你们,快给他们送去!”

伍子苗、徐焕然:“这位是……?”

贺香姑:“看我,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只顾和你们说话,竟忘了向你们介绍了。这位是该寺的凌云道长,也是常娃的师傅。我那天不知不觉跑到了这里,道长收留了我,为我医治了创伤,还把我头痛的毛病彻底治好了。”

伍子苗:“去找我们的道士说是道长派他们来的,看来是凌云道长特地安排的,真是谢谢你了!”他向凌云道长抱了个拳。

徐焕然:“我们也是。要不是道长派弟子去寻找我们,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司令哩!谢谢您老了!”他向凌云道长鞠了个躬。

凌云道长:“谢就不用了。我知道你们是在为穷苦人拼杀,帮香姑寻找你们,就算是老朽也为此事业出一点可及之力吧!”

游击队员们:“谢谢道长——”

贺香姑:“凌云道长,您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再捐赠物品就不用了。寺里存下来这点东西也不容易,还是留下来给弟子们用吧!我们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凌云道长:“想办法筹备需用时间,会伤了革命军同志的身体。我寺既有现成了,何不用来救急?!革命军勇士流血捐躯,我们只是赠点身外之物。与之相比,深感惭愧!请你们一定收下,让老朽和众弟子表示一点我们的心意!”

众道士:“请你们一定收下——让我们表示心意——”

贺香姑:“那好吧!就算是我们暂借的!日后,我们有了,一定加倍归还!”

凌云道长:“即是赠予,那就不用谈什么归还了。还有,我的一些弟子一直想参加革命军,为国效力。你去送物品时,请将他们带去。”

玄武和一帮道士走到贺香姑面前:“贺司令,我们早有此意,已得到师傅的批准。就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能吃苦耐劳,不怕流血牺牲,保证会助贺军长一臂之力!”

贺香姑有些为难:“道长,这……”

凌云道长:“道家历来以除恶扬善为本,你就接受他们的请求吧!他们个个出身贫寒,在寺内又学了些武功,或许能为穷苦人打天下出一份力气。”

贺香姑:“好!我带你们一起去!众人拾柴火焰高,革命军有了各方人士支持,一定会再发展壮大起来!”

凌云道长:“寺内所赠物品,可由徒儿们随身携带。老朽连人带物一并交给你们了。”

贺香姑、徐焕然、伍子苗、谷德桃、贺满姑齐声说:“谢谢道长!”

凌云道长:“不用谢……知道你们今天会来,寺内已将饭菜和房间都准备好了,大家连日餐风露宿,快去吃一顿饱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消除疲劳,恢复体力!”

游击队员们:“谢谢道长——”

贺香姑:“那这样,客随主便,我们大家就听道长的安排。今天放松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我和焕然带二中队去堰垭送东西。”

伍子苗:“大姐,那我们中队干什么?”

贺香姑:“你和戊妹、满姑带一中队的同志帮助把寺院修整一下,等我们回来后,商量个方案,采取一次行动。不能让那些王八蛋太得意了,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大家:“好——”

凌云道长:“香姑,你的事情布置完了,快让大家去吃饭吧!”

贺香姑:“大家现在跟着道长去吃饭吧!吃完了,以中队、分队、小队为单位,去道长为大家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队员们:“谢谢道长……”他们跟着道长和道士们走进房屋内。

第二天,贺香姑和徐焕然、谷德桃,带着二中队的同志,带着38名道士,带着寺院捐赠的物资,翻山越岭来到了堰垭的大山顶上。第四军战士们见到他们的到来,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和救星,热情地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又是声声感谢,又是亲热地拥抱。游击队员们把衣物物分给革命军的战士们,把粮食拿出来和战士们一起做饭。大家有说有笑,兴高采烈欢聚一堂。

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贺龙见到大姐带着大量的物资到来,百感交集,亲切喊了一声:“大姐——你救了我们,救了革命军呀——”便像孩子似地扑进贺香姑怀里,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贺香姑用手帮贺龙擦去泪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弟弟:“常娃,怎么哭了?大姐从小到大可是从来没见过你掉眼泪的。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应该高兴才是!”

贺龙:“是……我应该高兴……”他松开抱住贺香姑的手,用袖口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贺香姑:“来,大姐还给你带来了几件换洗衣服。这是我找了几件旧衣服改的,还不知合不合身哩!”她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袱递给了贺龙。

贺龙:“合身……一定合身……大姐,你又一次帮助了我,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贺香姑:“革命军是我们自己的队伍,你是我的弟弟,自己人不帮自己人,难道还等着敌人发善心呐?”她笑着说。

贺龙也笑了:“不瞒大姐,我们已经在烤火取暖,树皮充饥了。看到你送来这么都急需的东西,我都以为是在做梦,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

贺香姑:“还感谢什么?我们游击大队和你们第四军本来就是一家人,有我们穿的、吃的,就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

贺龙:“大姐,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

贺香姑:“我们游击大队也遭到了罗峪的团防和谷高如带领的一个营的偷袭。我们在突围时牺牲了二十几名同志,担任掩护的邓仁山和龚莲香也牺牲了……”

贺龙:“我已经估计到了。”

贺香姑:“怎么?”

贺龙:“我派去和湘西特委联络的人回来说,湘西特委遭到了敌人的破坏,被捕的人里出了叛徒。”

贺香姑:“难怪敌人对我们的行踪这么清楚。”

贺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省委也没有向我们及时通报,差一点造成我们第四军和你们游击大队的全军覆没,我心痛呀!”

贺香姑:“也许省委也遇到了麻烦。”

两人边说边走,贺龙领着贺香姑来到自己居住的窝棚里,他让大姐在火塘边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难过地:“大姐,你看我们现在的情况,真令人寒心呐!”

贺香姑安慰地:“常娃,别难过。我想,这只是暂时的。你不是把革命军的火种保存下来了吗?有了这个火种,还愁在湘鄂西烧不起大火来?!”

贺龙:“回到湘鄂西这大半年多来,我把队伍组织起来,垮掉了,又组织起来,又垮掉了。如今,这支队伍不是我贺龙个人的,是共产党的。我们这支队伍是党的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啊!我贺龙是党的湘西前敌委员会书记啊!肩上的担子再重,我不怕,能挑得起。只是许多政策我搞不清楚,怕给党带来损失呀!”

贺香姑:“常娃,大姐读的书少,政策知道的没有你多。但大姐知道,千条理万条理,总有一个是最管用的。你现在搞得是共产党,你组织起来的队伍,就要多发展党员,要他们和你一样,先懂得革命道理,再讲给周围的人听。大家都懂得了革命道理,才能拧成一股绳,才能打不垮,拖不烂!过去,你在旧军队里时,人家跟着你,不论是亲属族人也好,不论是同乡朋友也好,为的是当官、发财。虽然你是信奉三民主义的,他们发不了多少财,可总是有薪饷发呀?!如今,没得了薪饷发,没得了官好升,还可能会流血丢命,他们投你图个什么?如果不让他们懂得革命道理,哪能稳得住?还不是伸开五个指头搂豆子,搂一把,撒一把呀!”

贺龙:“大姐,你说得非常有道理,这正是我做得不够的。我等会儿把廖卓然、陈协平、张一呜等人召集到一起,请大姐跟他们好好谈谈。”

贺香姑:“常娃,大姐是你们的下级,哪有下级给上级谈话的道理?我倒觉得你们这些领导应该先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才是。有些道理首先是你们自己应先想明白,才好说服别人。大姐不是共产党,但共产党的道理大姐悟得出来。大姐跟你大姐夫拉队伍比你早,我们的队伍为什么一直没垮?而且人越来越多。我就是对大家说,我们是穷苦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大家现在虽然都没有好日子过,但绝不能让官府劣绅欺压我们,绝不能让后代没有好日子过!佛争一拄香,人争一口气。我们打下了洪家关,我们的家里人就有好日子过。我们打下了桑植县,我们的亲戚朋友就有好日子过。我们打下了全中国,全中国和我们一样受苦受难的穷苦人就都会有好日子过。我想共产党讲的也应该是这个理吧?!”

贺龙:“大姐讲得真好,让我脑子清醒了许多,个人英雄主义的骄傲劲儿也没有了。我真想让大姐给革命军的战士们上一课!”

贺香姑:“大家说的都是家常话,上课还是由你这个当军长的给他们上吧!我还想给你提个建议,你们现在吃的、用的不发愁了,就在这里把队伍好好整顿整顿,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贺龙:“我也有此意,只是一直在为生计发愁。现在好了,我今晚就召集领导们开个会,安排布置一下。明天起,就开始整顿队伍。”

贺香姑:“我们也准备马上返回。我想趁我们的队员想报仇的劲头正足,选几处敌人薄弱的地方,狠狠打击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革命军依然存在,是打不垮的。同时,也可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保证你们在这里安心整顿。”

贺龙:“好。充分发扬你们地形熟悉、战术灵活的特点,来个敲山震虎,为我们牺牲的烈士报仇!”

贺香姑:“我回去就和焕然、老伍他们好好商量一下,选几个打击的目标。”

贺龙:“好!”

谷德桃和徐焕然走进窝棚。

谷德桃:“大姐,带来的东西都已经交接完了,我们什么时候返回?”

贺香姑:“一会儿就走!”

贺龙:“你们来的正好。大姐,仁山同志牺牲了,我看就由德桃同志接替他,做你们游击大队的党代表怎样?”

贺香姑和徐焕然一致地:“我们完全同意!”

贺龙:“那好。就这么定了!德桃同志,仁山同志牺牲了,你一定很难过。要尽快从难过中走出来,化悲痛为力量。我给你身上加了担子,是相信你能挑得起。以后有事要跟大姐和焕然多商量,要在游击队里尽快发展一批党员。”

谷德桃:“我知道。我当了党代表,第一批就发展大姐和焕然。我听仁山说过焕然已经提出要求了,可是大姐还没有表个态度。”

贺龙:“大姐,为什么?难道你对共产党还不信?”

贺香姑:“常娃,不是大姐不信。自从你在四川第一次跟我讲起共产党我就坚信不移了,只是大姐觉得自己还不够格。你知道,大姐是草莽出身,身上匪气太重,等我改好了,会主动提出来要求当共产党。大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帮,什么派,什么党。有一次想参加哥老会,人家说我是个女人还没要。这第一次准备入伙,就要参加伟大的共产党,总得让大家伙儿都服你,认定你是个共产党才行呐!”

贺龙:“大姐对自己的要求总是很高。好。我们等着,随时欢迎大姐加入共产党,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到时候,我和德桃同志就做你的入党介绍人。”

贺香姑:“我要当共产党,就不能给共产党摸黑,也不能给你们两个介绍人丢脸。”

谷德桃:“大姐,共产党需要你这样的人!”

贺香姑:“你说起需要的人了,我正好带来一个,革命军一定会需要这样的人。焕然,快把玄武叫进来,我介绍给常娃认识!”

徐焕然走到窝棚外喊:“玄武兄弟——你过来一下——”

玄武跑过来,跟着徐焕然走进窝棚。

贺香姑:“常娃,这个就是我给你带来的,你非常需要的人。”她介绍着,“刚才我们只顾说队伍的事了,差点把这个大活人给忘了。德桃说起‘需要的人’,我才想起他。”她将玄武拉到贺龙面前,“常娃,他叫玄武,是凌云道长的大弟子。武功高强,身怀绝技,一定能成为你的一员虎将!”

贺龙伸出手来与玄武紧紧握了握:“你师傅真是凌云道长?”

玄武点了点头。

贺龙:“我也是他的徒弟呀!那我们就是师兄弟了!”

玄武:“不敢当。你是军长,我怎能与你师兄弟相称?”

贺龙:“当再大的官,师兄弟还是师兄弟嘛!一日拜师,终身为徒,事实就是事实嘛!我师傅身体还好吗?”

玄武:“师傅虽年事已高,但身强力壮,思维敏捷。”

贺龙:“这是我们当徒弟们的福气呀!十几年了,我一直没见到他,真想他呀!”

贺香姑:“他也十分想你,一直没有忘记我们哩!那天,我从青湾突围出来后是个大黑天,根本辨不清方向。就像是有神灵指引,不知不觉跑到了腾龙山,进了一个古寺。不想凌云道长正在那里,好像是有意在等着我。她治好了我身上的伤,还治好了我的头痛病。又派出弟子将我们游击大队的同志找到,都带回了寺内安顿。这次遇袭,多亏有凌云道长相助,才让我们有了安身、休整之处。他听说了你和部队在这里缺吃少穿,硬是把寺内的粮食、布匹、棉花都拿了出来,让我给你们送来。我们这次送来的物资中,就有许多是凌云道长捐赠的。还有,玄武等弟子想参加革命军,他非常爽快地就让我把他们带来。我把你的经历跟他说了,他说青龙开始显威了,天下要翻个个儿了!还让我代他向你问好,鼓励你诚结众心,奋勇沙场!”

贺龙:“大姐,你回去后,一定要代我向师傅问候。说,我这个徒弟想念他、感谢他!革命军感谢他,共产党感谢他!”

贺香姑:“我回去后一定转达。玄武大师兄和他的37位有志报国的师兄弟已经来投奔革命军了,他们个个都会武功,你一定要把他们安排好、用好!”

贺龙:“好。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呀!”他高兴地,“正好我已安排人在做当地一些‘神兵’的工作,争取他们能加入革命军。现在有玄武大师兄来了,那我就先把革命军自己的‘神兵’搞起来。等将来收编了一些‘神兵’后,再把‘神兵’队伍扩大,作为革命军的特种部队,特科大队。在湘鄂边这个比较落后的地区,我们与有着封建迷信的土著武装作战,神兵有其特殊的作用,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大家都高兴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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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习惯一个人,习惯不为别人考虑,习惯唯“我”独尊。陈怡,怡者心旷神怡,“我”真的是配不上这个名字,真的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