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吓着,而是她的容颜,美如梨花素雅,姿如雪莲傲霜气势所怔住
第四章
晋国伯苏府邸,白璧砌瓦,朱红柱横梁,青绿镂花窗,褐色大门,兽头扣环。门前两端獠齿凶悍闰狮踏云,整个府邸气氛威严,肃静。庭院拔张挺直万年青,簌簌笙箫,紫姹絮落,红筹玉瓦顶雕琢翱翔龙头,杨柳摇曳,小巧夺致涴涏溪水处,沥沥清澈流水淌过宛如红绸带的鱼儿们,快活嬉戏。
凉亭内,螺纹玉镶金大理石桌,桌前竹炉茶汤初沸,缓缓注入碧玉盏瓷碗里,只见浮香满盈,茶香飘逸,容谦与一名姿色撩人女子细细品茶,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大失所望,气喘吁吁的站在最后一梯台阶上,凉风吹过,撩起我的发丝,不知是继续前进,还是半途而废,我纠结着如何是好,容谦悠闲地捏玩手中茶碗,袖口沿边张扬地盘了一条金丝螭龙,见我尴尬站在哪里,便放下茶碗,他今日一身皎月牙兽鸟缠枝草纹锦缎衣袍,双眸澄澈明净,风姿渡步过来,神情从容静雅,迎来宛如清风的一句话“衿姑娘,难道继续站在这里,喝凉风吗”,
“公子,我不知您在这里,打扰了二人的兴致,我马上就走”我语气平息道,微微颔首,他的一句“喝凉风吗”话中有话,我这人天性比较敏感,我理解成“你想打扰我泡妞吗”,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别人单纯只是邀请我进凉亭,品尝一下茶,而我着急想逃离这里,脚一滑,转身且看见一梯梯的台阶,等着我众身一跃,心哀叹“看来,这次应该只是骨折”,闭着眼,享受这一疼,顿时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飘的感觉吗,以我计算,从第一个阶梯摔到最后一个阶段,秒速好比球体一样,一闪而过的速度,但这速度着是有点慢的节奏,一股清雅梅花香沁入心脾“衿姑娘,最近吃了什么,怎么有点重”他音如涓流缓缓汇入我耳中。
我猛然睁开眼睛,他环抱着我,凝神注视他表情复杂,场面很暧昧,凉亭外漫云步端,湛蓝日照,嫣粉乱舞,微风撩开袖袍,揭开容谦白皙手臂,手臂处一排乳粉色牙印,我下意识的望那里一瞟,触目惊心一震,这牙印的痕迹怎么那么熟悉了,我恍然之间才发觉这不是我咬孔逅最深最有涵义的牙迹吗,
“哪来的野丫头,见到公子竟敢不行大礼,还不赶快给我下来”这时打破局面是一位陌生女子,我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不是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而是她的容颜,美如梨花素雅,姿如雪莲傲霜气势所怔住,女子一身绸缎绿水纹镶紫蚕簿丝镀大朵芙蓉襦裙,云鬓花颜金步摇,青丝鎏金绕丝镶嵌琉璃彩色珠帘梳,饱满耳垂掉了一串翡翠双鱼珠,几寥青丝洒露白皙额头,唇一点绛,双眸如霏霏碎絮,凝睇间瀛珠般绽放异彩
“漱漱,莫要吓到衿姑娘”容谦谴责的语气,但眼神里一片深潭,我慌忙挣脱他,对于容谦手臂上牙印与孔逅手臂上牙印恰似一样,但也许只是碰巧,心里也没当回事,我平复心情解释道“是我不对,我不知公子在这里”容谦客气道“无妨,这几日都没有看望衿姑娘,姑娘身体好些那么”,
我道“谢谢公子关心,我身体好了差不多,等公子把我包袱还给我,我便告辞”
“姑娘不必忙着走,等彻底好在走吧”容谦双眸闪过一丝迟疑,便随即恢复淡淡挽留道
凉漱漱脸色难看,烟视眉行蹀躞,语气不善道“你就是夜闯拓跋山禁地的女子,谦哥哥为了你,被君上责罚,三月不能参与朝政,你也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哼,是我的话,我要磕三个响头给谦哥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漱漱,莫要胡言乱语”容谦阻止凉漱漱,
但凉漱漱口直心快,便道“谦哥哥,父亲与太尉大人在府中暗自商量,被我偷听到,你前日区区为这个陌生女子,与君上反驳,君上大怒,责罚你三月,不能干预朝廷之事,朝下的凶狠奸诈乱臣妖言惑众希望你去死,君上年事已高,大公子伯邑密诏原秀容部落酋长,后为车骑将军,六州讨虏大都督,率领大军密商协会,了解晋国朝廷局势,随时内部叛变可能,君上老谋深算早猜到大公子的野心,好在控制了局势,才免去祸患,但深宫里萧夫人得知自己儿子想造反,被控制,蠢蠢欲动想至于你死无葬身之地,君上最得意有才能的便是你谦哥哥,连祭奠神兽也派你,现在你就为了这个女子,篡权登位都不要了吗?”
这时我听完很诧异,虽然对国家政治,我是一窍不通,凉漱漱不屑的表情能看出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一脸抱歉样对着容谦,这时曳儿不知何时跑过来,拉着我道“衿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公子,衿姑娘近日待在屋中发闷,便叫奴婢陪同,但是一晃眼衿姑娘不知去向,求公子责罚”曳儿低三下四道,
我看傻了眼便道“公子,要责罚,就责罚我吧,这不是曳儿的错”,
这时凉漱漱嘲讽道“当然要罚,奴才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打扰我与谦哥哥品茶的闲情逸致,这样吧,罚你二人跪在鹅卵石上一炷香的时辰,衿姑娘你看如何啊”
“漱漱,衿姑娘是客,莫要在胡闹”容谦看着凉漱漱,凉漱漱剜了我一眼,
我知趣道“公子,我身体有些不适,叫曳儿陪同我回房,我先告辞了”
“衿姑娘,不舒服吗,要不叫太医看看”容谦语气缓和道,
一听要找太医把脉,心里顿时犯呕,这几天喝药,就喝痛不欲生。拒绝道“不有劳了公子,回去休息就行了”语气透露疏远,凉漱漱一副算你识相表情,
便行了一下礼拉着曳儿转身离去,一路我拉着曳儿,曳儿四处打望,附近有没有人,对于曳儿,我对她的第一印便是温柔娴淑,但随着日久见人心,她“知心大姐”印象,落下烙印,在养伤期间她的无微不至照顾,深得人心,一开始我认为,像伯苏公子贵府中,丫鬟们肯定都是兰心慧智,伶牙俐齿,城府深,都是容谦心腹,半点嚼舌根都没有,应该长期居住在村里我,不知道世界变化如此之快,我且停留在说书中记忆里,说书先生每回在我村扎根时,只需一个故事就免去入住证,说明村长嗜好文学界,说书先生与我闲谈雅致时,奇闻怪事,后宫争斗,江湖趣事,听的是不亦乐乎,视我为蓝颜知己,说书先生对于丫鬟们评价,赞不绝口,丫鬟不亢不卑,任劳任怨,辅助作用便是无间道,如果败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会咬舌自尽,她们就是掀起江湖先锋,歌颂她们伟大精神。所以脑海一直呈现她们英勇以及随时捐躯。但直到现在我在城里生活,才慢慢改变她们观念
“衿姑娘,今日幸好凉小姐没有发脾气,倘若她今日发脾气,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曳儿侥幸道,
踩着满铺小道鹅卵石,我二人悠闲的散一下步,拖着“受伤”着腿,曳儿搀扶着我,步履蹒跚,我撇嘴道“为何,那小姐和你家公子是什么关系呀”
曳儿转过头,语气迟钝道“表兄妹关系”
听完她怎么一说,我且毫不犹豫道“啧啧,我一直认为你们公子癖性是不一般的,近年趋势流行断袖,必须是达官贵人府里都有几个男宠养着,也认为你们公子一直私藏有男宠,男宠桃李天下吗,居然好这口“**””,
曳儿表情变幻莫测,嘴角带一点抽道“姑娘为何怎么认为,追求我家公子的数不胜数,小到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知书达理,大到六州貌若天仙公主们”
我自嘲道“你说追求你家公子那么多,那你曾何时看他对一人欢喜过,”
“姑娘,怎知公子没有对一人倾慕过”曳儿道
我脸皮厚道“因为我是我们村年度评选出来的“村花”,你家公子从未在我身上游览过,所以我就认为他有那方面爱好,今日耳濡目染得知你家公子喜欢这口“吐了吐唾液,
曳儿浅笑道“姑娘,想歪了,其实公子与凉小姐只是表兄妹,凉小姐从小就喜欢在府里长期住下,便来去自如,使唤奴仆时也是一副当家样,性格也清高刁蛮,只要府中奴仆稍微没有做的恰到好处,便要挨板子,不过公子脾气向来很好,从未对家奴发过脾气,只要凉小姐训斥奴仆时,公子都会阻止,我们做奴才的都从未反驳小姐,今日之事也是奴婢,没有做好,花园里是凉小姐亲自打理,一般不容许外人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