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萧泠的脸色也不好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我祭血阁的除了我就只有白羽了,连月华都只是知道写皮毛,你怎么就断定是我们的人说出去的?”
“不是你们难道还另有其人吗?!”南锦辰的声音也不友善起来。
此时,两人都是因为维护自己的人而心有怒火,谁也不愿意做出让步,一时间,场面僵硬。
萧泠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她望着南锦辰无神的双眼,眼里写满了倔强。
而南锦辰却是双拳紧握。他不明白,为什么萧泠要这么多疑,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们,哪怕是一句也好。
“既然王爷不相信我们,当初又为何要寻得我祭血阁的帮助?王爷,我们的目的你不要忘了,今日萧泠身体不适,改日再聊吧!”说罢,萧泠一甩袖,大步走进内阁,“怦”地关上了门。
残阳如血,彩霞满天,很快就到了黄昏。
白羽到现在还不知所踪,无奈这次的宴会萧泠贴身丫鬟的位置只能由琴风代替了。由于时间紧迫,南锦辰只留了书风看家,带着棋风坐上了马车。
马车慢悠悠的在街道是行驶着,车内却一片寂静,气氛很是尴尬。
南锦辰冷着一张脸,不断的在车内释放低气压;萧泠掀开帘子,微笑着看着大街上的喧嚣;琴风怨恨狰狞的目光始终紧盯着萧泠,仿佛要把她看穿;至于棋风,他的目光只能在琴风和南锦辰之间游移不定,时不时眼光复杂的看一眼萧泠。
终于,棋风无法忍受马车里的骇人气氛,尝试着问萧泠:“王妃,白羽她去哪了?”
萧泠斜了棋风一眼,冷然道:“那就不劳王府的人操心了,白羽她公务在身,暂时不方便。这来来回回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可担待不起。”
棋风声音一噎,原本想要活跃一下气氛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而南锦辰听出萧泠话里的讽刺,同样反驳道:“我可没看出来哪里担待不起了。”
“看不出来王爷你还挺识时务的,知道自己真的看不出来啊!”萧泠一副感慨的模样,眼底却越发冰冷。
“你!”南锦辰是真的怒了。自己的逆鳞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搬到明面上讽刺,这叫他如何不怒。
可偏偏这人还是他惹不得的,并且说的还是个事实,一时间,南锦辰的脸色铁青铁青的。
经过了这事儿以后,棋风再也不敢说话了,紧紧闭着嘴巴,生怕再说出什么又一次次僵化了气氛。
一路无言。
马车终于停下,也就意味着两人即将面对宫内的腥风血雨。
萧泠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手挽上了南锦辰的手臂,半扶着他走下了马车。
而南锦辰此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空洞无神的眼里却好像带着光,两人走在一起,完全是一副幸福小夫妻的模样。
顺利的进入皇宫,两人走走停停,七拐八转的走到了御花园一处隐秘的地方。
萧泠蹲下身子在石缝下找到了内应放置的纸条,看过之后将其用内力震碎,又往旁边的古树树皮里塞了一张新的纸条之后,淡然的扶着南锦辰向大殿走去。
两人到的时候,大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一眼,萧泠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一个正在端甜点的小宫女身上,而小宫女也注意到萧泠的目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南锦辰什么都看不清,也理所当然的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棋风和琴风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三皇兄,好久不见了呀!最近这一阵子都没看到你呢!”一个少年笑着向南锦辰四人走来。
少年的眉眼如画,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身着火红色的长袍,腰间系着淡红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白玉环,脚上是素色带有金色流纹的鞋子。此人正是南朝八王爷南锦璃。
南锦辰也微笑着作答:“原来是八皇弟,说起来还真是有几日没见了,要不哪天到本王府里坐坐?哦,对了,这是你三皇……”
“欸,是三皇叔啊,这位就是本太子的三皇婶了吧?”一道略为猖狂的声音打断了南锦辰的话,不用想就知道是太子南洛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