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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没关系,要笑

我把自己活得阳光点,有什么不好。

肖潇知道,她和黄齐再不会有任何的牵扯,她深知在这场单恋里,她还没有竞争,她就输了。所以,她愿意成全。肖潇也明白,她和黄齐做不成情人,也退回不到朋友的立场。、

在这个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肖潇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向黄齐表明心迹。如果她早点收好自己的心情,也不会让黄齐为难成这样子。用黄齐的话来说:她不想伤害她,可是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没有办法给她所需要的那部分。

黄齐对肖潇来说是不能提的伤,所以,苏颖他们从不会在肖潇讨论那个人。只是,肖潇没有告诉他们:在她心里,他一直在,没有离开过。

只是,她要怎么办呢?她除了祝福,她能怎么办呢?

她不想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也不想别人用可怜的眼光来审视她与黄齐的这场意外。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努力微笑,无论是在苏颖他们面前,还是别人面前,甚至在遇到黄齐后,她也能很优雅地对着他微笑。虽然,她常常挖苦自己假,但比起被别人同情这件事,肖潇宁愿自己很假。

肖潇没有报复他,她只是希望在黄齐眼里,自己还是那个他认为很好的女孩,她希望自己优雅地离开。

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你爱着他,你得不到他,你也不希望别人不珍惜他。好像他就是你生活里唯一的阳光和水分,面对他,你会没了理智,没了思想,甚至没了灵魂。

时间像是一张无形无色的膏药,升学压力越来越压着肖潇,她认为人生不会与他再有牵绊。枯燥的学习让这群孩子像关在笼中的小鸟,想要飞出去的念头充斥着他们的大脑。肖潇无心听苏颖分析这次考试排名,她脑海里都是那个会让她无法思考,存在于她脑子里,心里的男孩。

肖潇没办法对他的消息视而不见,就算苏颖、陈蔓忌讳他的名字,甚至把他放进朋友圈的黑名单里。肖潇也会很没有出息通过各种途径知道他的近况。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他们的。因为在苏颖他们眼里,肖潇所有的努力都注定会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我们喜欢一个人,常常固执而用力,偏激而勇猛,听不进别人对他的任何诋毁。以至于陈蔓后来说:我们都知道,黄齐与你是个死结,打你当初那份不死不归的决心就让我们无法对你进行劝解。

肖潇和郜姐成为了好朋友,肖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曾经是黄齐妹妹这个身份,让她进入了他们的圈子,还是郜姐在牟方面是心心相惜的。郜武慧和他关系那么好,肖潇决定和她做朋友时是有顾虑的。这样真的好吗?她会怎么想?

郜武慧说:“潇,我以前以为你喜欢他只是一时兴起,但现在我知道,你比他身边那些女生对他心意实在是让我看不下去。很多时候,我觉得你辛苦,很想劝你放弃,很想把你拉到他的面前,让你像个胜利者一样告诉他,你的心里处处都是他。可是我又觉着残忍,我连你偷偷喜欢他的心情都毁了,那我跟他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异处。”

“把我赤裸裸的心情放在他面前给他看,他会疯掉。起码在妹妹这个身份上,我想我是做得最好的。”

肖潇不要他为难,不要他用可怜的眼神回应她的感情,如果是这样,肖潇宁愿失去他,宁愿让他以为自己恨他。

我知道你不可能爱我,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是否快乐。所以,你不必对我抱歉。因为,我也不会接受。

肖潇想要虚伪而又骄傲地告诉黄齐:她没有他想的脆弱、幼稚。她会很好。而在一点,黄齐解读成肖潇对她的恨。

所以,在后来的好多年,他们没有联系,她以为他怪她,他认为她恨他。

苏颖男朋友过生日请吃饭,肖潇是不愿意去应付那种场合的。但是不去苏颖肯定是会生气的,毕竟我们都想与最好同伴分享自己快乐的时刻。

“肖潇,星期六晚上我们先吃饭再唱歌,你记得和陈蔓他们一起来,我得提前去。”

“还要唱歌啊?”苏颖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肖潇,然后就被她男朋友叫走了。

不得不说,苏颖男朋友对她确实很好,总是给她带许多好吃的,有些东西肖潇都没听过。所以,肖潇他们跟着沾了光。苏颖这个男票是陈娇给她引荐的,是陈娇的高中同学。那个男生对苏颖很好,以至于在苏颖的高中生活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苏颖和他男朋友,肖潇不知道那样算不算爱情。起码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她的男朋友在隔壁,常常下课就来找苏颖,刚开始肖潇会觉得他们夸张,慢慢地肖潇就习惯了。反正肖潇没谈过恋爱,他不懂。

苏颖男朋友请的朋友很多,饭桌上到处他的朋友,虽然都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肖潇不喜欢去接触这些场面。所以,肖潇吃得相当别扭,想想早点结束这场饭局。可是一想到还要去唱歌,她就更没有胃口了。

歌厅在学校附近,肖潇想要离开。因为在认识陈蔓他们之前,她没有来过这些地方,她觉得有点压抑。可是苏颖不会放自己先走。

包房里的人一会进一会出,来来往往很多人。昏暗的灯光在包房里忽明忽暗,肖潇看不清都有些什么人。苏颖、秦洁都和男票在一起,陈蔓出去接电话了。肖潇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好像包房里的喧哗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她就静静地看着这群人在房间里放肆。

包房里的门又开了,进来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在和其他人打招呼,肖潇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他?不会的。肖潇自己安慰自己,但当灯光打到那个男孩脸上时,肖潇慌了。

是的,是黄齐。他也来了,肖潇忘了,他们的朋友圈就这么点,黄齐认识苏颖男票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只是自己要怎么办?逃吗?这样苏颖怎么办?

他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肖潇,他望着肖潇,眼睛里有些肖潇以前没有见过的情绪。但是倔强的肖潇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看他、不说话。

他把目光移开了,如果不能给彼此想要的幸福,那不打扰是你对我最后最好的祝福。

在狭窄又喧闹的房间里,肖潇坐在那里像一座雕塑,她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什么,她觉着尴尬,她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他。肖潇偷偷看他,他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是特别好,一直在那和朋友喝酒,唱歌。是的,他唱歌也很好听,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歌声里,肖潇听出了难隐的孤独和悲伤。

有些人是山川是河流,却唯独不是你能停泊的港口。但是,肖潇在知道自己对黄齐是飞蛾扑火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肖潇看着这样的他觉着心里有些难受:什么时候他会为了自己而如此难受?她心疼他。想要告诉他:她还在等他,会等到他觉着自己还不错的那一天。肖潇越想越难过,为什么他看不见自己?肖潇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啤酒一点也不好喝,但此刻的肖潇却觉得酒能拯救她胡思乱想的灵魂,所以,不知不觉,她喝了好多酒。

“肖潇,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别喝了。”苏颖过来抢了肖潇的酒瓶子,看着糊里糊涂的肖潇,再看看坐在对角线的黄齐,她突然就明白了: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你这样为他,他会领情吗?

苏颖从来都懂她,知道她会很久很久都不能忘记他。知道肖潇平日里的洒脱只是为了告诉那个混蛋,她没了他还是很好。

只是,苏颖说:肖潇,我多希望能有一次,他看得见你的辛苦和对他的喜欢。

“哎,黄齐,肖潇喝多了,你过去照顾她一下,我们都走不开。”苏颖走到黄齐身旁,对着喝酒聊天的黄齐说道。

“哦,好。”黄齐看了看那边的肖潇默默点了点头。

或许黄齐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疼爱的,所以,他也会心疼肖潇。或许黄齐也是不舍得放弃肖潇这个朋友的,所以,他也想把肖潇留在身边。只是,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学会如何把友情转换为爱情,所以,一切在友谊下发芽下的种子都没有开出花来。

“肖潇,我们做朋友好不好?一直做朋友好不好?”肖潇在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旁说这些话。好像是黄齐的声音。是他吗?他真的会为她难过吗?肖潇不愿睁开眼,她害怕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不见了。

这世上有一个人,会把你的事当做自己的事,会把你的失落当成自己的难过。然而,你不能给他相同的存在感时,你就对他构成了伤害。

从苏颖男票生日会过后,肖潇与黄齐恢复了邦交。是的,苏颖把黄齐照顾她的事情告诉他了。肖潇像个没着没落的孩子一样欢愉。因为她确定了那些话就是他说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肖潇也不想彻彻底底与他告别,不然她也不会想方设法去打听他的事情。可是,以往的肖潇不知道黄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认为他是心底讨厌她。所以,她只好像个刺猬一样对他冷眼相待。这样的她像是着了魔一样,陈蔓知道她与黄齐的事后,气得几天没有和她说话。

陈蔓真的心疼这样的她,她想不明白那个黄齐有什么好,值得肖潇这般对他。

只是与以往不同,肖潇更加清楚了她和黄齐的不可能。或许也有黄齐与那个女生分手的成分在吧,肖潇在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不过,她再不会想从前一样,不管不顾,只想让他喜欢她。

现在这样,肖潇已经很高兴了。起码不会再在看见他时,默默低头。然后在转身时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她不能再与他谈笑,或许是因为她不能再正大光明地关心他、问候他。

原来,所谓好聚好散其实就是种敷衍,只不过是为了给彼此更多的时间。

“肖潇,我不想你在最后才发现自己爱错人。”陈蔓对着肖潇一脸忧虑地说道。

肖潇心里知道,在陈蔓他们眼中:黄齐是个混蛋,他不值得肖潇为他这样。可是喜欢一个人哪有这么简单。你能看到他身上所有优点,即使别人说他一分不好,你都会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句:我喜欢就好。这样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你,好像不惜得罪全世界也要喜欢他。如此疯狂,如此奋不顾身。故事没完,你不会停止爱他。

就这样,黄齐在肖潇心里住下了,像是一颗种子一样,何时发芽,何时开花,她也不知道。不过,她能确定,她不要失去他,如果没办法以情人的立场爱他,那就以朋友的名义吧。

把你头发理坏的理发店你不会再去,迟到难吃东西的店你不会再去,可是,那个伤你一次又一次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爱?人们好像总是会给自己找很多无尽的烦恼,不断回首来时的路上的人和事。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自我和满足,所以,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孤独的。

爱一个人是应该有默契的,面对一个没有人和回应的木头付出热情时,其实就在告诉你,你不会把他感动。所以,我们总是在后来的岁月里才明白:有的人,不是你执着就能在一起。以至于错过沿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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