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许师弟便飞鸽传书......
丘知山站在山顶的钟旁,看着朝阳下的藏书阁,依旧清静如初,但风雨欲来前路未可知。
仙湖镇的镇守见是残山来的书信,看完后感叹:“看来这个许赖终于为我朝做了点儿事啊!”马上吩咐差吏前往剑仙城通报城主这一大事,另外召集镇中各大地主家族,要求他们必须在今天之内捐出一副晶棺,否则别怪日后他不客气!
千里加急,此事传到剑仙城后,剑仙城城主林坤捋须狂笑道:“哈哈......天助我也,现今我朝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候将,即刻派离残山最近的兵马前往残山,务必声援归顺我朝的残山法师!”
候将:“恭贺城主!但...但...我们的兵马最近都调集南下到猎户森林防备了,除开守军,残山附近怕是找不出一支像样的兵马来。”
剑仙城城主暴怒:“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话没完已怒起拔剑。
候将赶忙劝释:“城主息怒!城主,我想起一人可用!”
剑仙城城主急问:“何人?”
候将:“苏仲陵!”
剑仙城城主又问:“我的爱将啊,他不是会访故友去了么?”
“是呀,他访的是司空氏,就在仙湖镇,离残山路程不远。”
剑仙城城主忽又大笑起来:“剑仙城大将军,一人足抵千军万马!”
残山上,今日掌门起棺安葬,所有残山派藏书阁的弟子都已备好。在灵堂内除了几位大法师外,还有张志远和丘知山。
“志远,你身为执事,为何掌门丧事不昭示各门派?时至七日无一派前来吊唁追悼,让掌门冷冷清清离去,是何居心?”丘知山埋怨地责备张志远。
张志远立于堂前,说:“掌门突然罹故,就由弟子们事丧吧!无需外人参与以引不必要的事端;掌门生前最喜清静,不想太喧闹......”
丘知山:“胡扯,能众邀各大门派,这是显示残山派实力的时候,难道连新任掌门时也不打算声扬?”他说话声音渐小,想了想便闭上嘴。
几位大法师听到丘知山提到此事,开口:“掌门已仙逝七日了,我们不可不考虑新任掌门人选了。执法和执事有何见地?”
张志远:“残山派的未来,就交由众师兄弟决定吧!”
大法师:“也好,若能在前掌门下葬前抉择出新任掌门,我想他也会瞑目。”这番话让丘知山头皮挠紧了,他的计划还没完全准备好,提前提议新任掌门人选,很有可能对他不利。
丘知山哭丧着脸:“掌门还未安葬,我们就在他老人家灵前讨论新任掌门,是不是大不敬?还是择日再论吧!”
大法师:“知山,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总要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吧!况且今日残山弟子悉数齐聚于灵堂外,正好可以论论人选。就由你和志远主持吧!”
张志远:“遵命。”他走出去,丘知山只好跟着奔去。到了外面,所有残山弟子都看着他们二人,安静下来。张志远向丘知山礼让一下,示意丘师兄发话。
丘知山:“咳咳,诸位师兄弟。掌门离去已有数日,未遗下将掌门位传于何人之愿,我想我们应该考虑下残山的未来了......新任掌门的人选......”他越说越没底气。
还没说完,畴兴参大喊:“我认为丘知山师兄武功高强,又执掌本派仙法十年之久,能担此重任。”
另一人抢道:“要说新任掌门,夏明真师叔最有资格,与掌门同师,后承仙侠岛酒剑仙之术......”
“得了吧,夏明真师叔多久才回来一次啊!要不是掌门仙逝,估计夏明真师叔还要在外漂几年。喏,现在都没看到师叔真身呢!”
“张志远师兄一直是掌门生前最器重的人,也有意培养他为新任掌门,我觉得张师兄最适合!”此话一出,全场沸腾,讨论声顿开.......
正当他们论得及激烈时,门外弟子大喊:“报,山下有残山异徒直闯!”众弟子纷纷取法器出门前去,张志远和丘知山也随往。
山下各路的残山法师齐聚,都披麻戴孝丧着脸,不过个个都带了武器,来势汹汹。见山上下来了许多残山弟子,开口:“我乃残山炼丹法师座下大弟子,前来吊唁残山掌门!”
“我乃兵械大师座下弟子,前来吊唁残山掌门!”
“我乃天元法师弟子,前来吊唁!”
......
多路残山法师代表皆来,甚是热闹!
张志远:“依照掌门生前所愿,我们并未邀请诸位,况且今日诸位携武前来,恐怕会惊扰掌门先灵吧?”
炼丹法师大弟子怒斥:“我们同为残山一派师兄弟,如今掌门仙逝,前来追悼反倒被你们拦在山下,欺人太甚!”身后的人全怒视而向,剑拔弩张。
丘知山在张志远身旁低语:“他们人多势众,注意你的说辞。”
张志远不顾:“同为一派?你们有听过掌门号令?掌门生前力聚各路残山法师重建残山派.......”
兵械师弟子呵斥:“找死?”拔出法剑指向张志远。
“轰”、“轰”、“轰”铿锵有力的声响从远方飘来,渐近,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来声的地方。
远方有一人,身着黑甲,头系素白,单手肩抗晶棺阔步而来,每一步踏在石板上,都会裂开大缝,随即传出声响。
待近,天元法师弟子问:“来者何人?”
“在下,剑仙城大将军苏仲陵!”他抬起头望向所有人,“前来吊唁!”
张志远见此人虽脸上光净若书生,但威势颇强,不可轻视。
许师弟赶紧迎上前道:“哎呀,终于盼到朝中来人啦!苏将军,还有人来否?”
苏仲陵:“就我一人!”
许师弟脸上铁青,倒是引得各路法师大笑,炼丹法师大弟子哂笑:“任何诸侯都无权过问残山派内事,更何况一个将军?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苏仲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许师弟赶紧过去拉了下丘知山的衣袖,神色紧张。
丘知山看到他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苏将军与我派众师兄弟私交甚好,所以我破格邀请了苏将军。”
苏仲陵放下晶棺,抿嘴一笑说:“得知掌门仙逝,所以我日夜兼程赶来......此棺为上古冰河底的水晶而制,特来献此绵薄之意。”
兵械师弟子剑转丘知山:“好啊,丘知山,你居然敢勾结外人......”一只手握住了兵械师弟子的法剑,侧望见是苏仲陵。
兵械师弟子施法术挥剑,可苏仲陵的手臂外凝聚气力幻化成为一只猛虎,轻易地钳住他的法剑。
剑身被苏仲陵扭弯,兵械师弟子急了,注力以控剑,但被苏仲陵的气力所震开。身后的师弟们见状都被吓住,此剑乃师傅亲手锻造出世的,却被苏仲陵轻易用手钳弯。
苏仲陵又将剑复回原样,道:“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今日是残山掌门安葬之日,在下并无意想在此闹事,但若阁下甚爱切磋武艺,明日我奉陪到底。”
兵械师弟子接过法剑,恶狠地望向丘知山:“残山的叛徒,哼。”带着人愤恨而去......
见兵械师的弟子都已离开,各路的残山弟子也都纷纷打道回府。许师弟又迎上去说:“感谢苏将军仗义相助,赶走残山异徒。”
苏仲陵:“不敢当。”
丘知山:“来人,为苏将军准备客房。”张志远本不想让苏仲陵上山,但想到苏仲陵相助,还是没有开口阻拦。
十几位弟子合力把晶棺抬上山去,再由四位大法师将掌门的遗体移至晶棺中,这时时辰已不早了,只好先下葬,其他的事等安葬好掌门后再论。
大法师们开始送丧仪式,众弟子目送掌门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