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吃到一半的时候，何湛突然开口:“乔慬......”
“嗯？”
“顾之江走了，你回来好不好？”
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算了。”
何湛一窒，算了，到底是在说她还是他？
“算了吧。”
何湛的眼睛顿时就暗淡了下去她终究还是不能忘记。
“这里的菜还挺好吃的。”乔慬转移话题。
“是吗？还来？”
“不太干净......”
“哦。”
何湛敷衍地应了一声，“你为什麽......”
还没等何湛说完，乔慬淡淡地说了句“算了吧。”她苦笑。
“回去吧，好不好？三年了还不能忘了他吗？伯父和伯母一直在家等着你回去，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她们也希望你回去，还有....我....也希望你回去，你明白吗？！”何湛突然激动起来，站了起来，成功赢取了其他人惊疑的目光。
他站起来后又缓缓坐下:“你赢了，你赢了。不不不，是顾之江赢了，是顾之江....”
“你先坐下。”乔慬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温润的何湛这般激动。
外面银装素裹，行人匆匆地寻找避雪之地只有那盏路灯还在街角亮着。
灯下有一对恋人。
“是，顾之江赢了。因为他死了，不然我未必忘不了他。”
乔慬眉眼带着淡淡的嘲讽。
何湛冷静下来了，他的语气稍硬:“乔慬，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如果不是顾之江所谓的“给你个家”，你至于三年不回来？”
乔慬听到后，眼神冷了下来，愣了下后，起身离开。
何湛却没追出来，直到那抹单薄的身影消失。
明明她今天穿的是烟灰色大衣，可在这灯光下，竟与这场雪十分相似，一样的苍白。
何湛想起他第一次没去追乔慬的脚步那时，是她跟着顾之江离开那天。
那是22年来的第一次。
如今时隔三年，这是第二次。
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会吧？
今天是何湛26岁生日。
他终于触摸到她的盔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