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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露狰狞

一个宁静的小区里,温暖的阳光透过一扇窗户,轻轻的拂在临窗的一张床上,林凡慢慢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上面的欧式玻璃吊顶灯在清晨的阳光下,映射出一片拉长的阴影,林凡甚至还看到吊灯的一角,有一小片硬币大小的蜘蛛网,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猎物,蜘蛛也不知去向,网上只留下一些灰尘,这显然是一次失败的布局。

良久,林凡渐渐失去焦距的双眼终于又转动了起来,回想起昨晚的那个“噩梦”,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甚至连眼前的现实都显得虚幻了起来,“基地…魂能…祭坛…”躺在床上的林凡喃喃道,这一切和现实都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是自己,现实和梦境,哪边才是真实的存在,为什么现实里从来没听说过任何魂能的信息。

“等等,魂能…魂能…,对了…”,林凡的双眼闪过一道光芒,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也许可以试一试,深吸一口气,接着眼睛就再次闭了起来。

阳光下的小区慢慢的恢复了白日的喧闹,从小区的各个角落涌出的人,带着各自的目标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十几分钟后,躺在床上的林凡猛的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愣的盯着床脚,“真的,这是真的!”林凡无意识的说道。

就在刚才林凡闭上眼,如梦中那样静心凝神,渐渐的一片魂海浮现在眼前,魂海是如此的清晰,甚至比真正用眼看还要显得真实,这是类似于全方位的一种超感官的观察,不同的是魂海中的那几缕魂能若隐若现,变得更稀薄。

联想到那把战斧,林凡便隐隐有了魂能变得稀薄的答案,这两天的“噩梦”让林凡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改变,坐在床上的林凡甚至想起了哲学上一句经典的名言,“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脑海中混乱一片。

深深吸了口气,林凡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了起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从床上起来,看到身上又被一层油腻腥臭的粘液包裹着,皱了皱眉,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林凡再次冲进了卫生间……

当林凡风风火火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卡卡西奈斯和一个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已经在等着他了,这个带着眼镜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斯斯文文,不过紧闭的嘴唇会让人感觉到有点刻薄,正是文森。

本以为要迎来卡卡西的一顿狠批,谁知道卡卡西只是厌恶的看了林凡一眼,强压着怒火,对林凡说道:“今天蓝晶科技的项目,你要配合好文森,一定要签下来,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凡眉角猛的一挑,也没回应卡卡西的话,眼光撇了撇旁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林凡一眼的文森,说道:“现在可以出发了吧。”

不屑的哼了一声,文森直接向公司外走去,奈斯悄悄吐了一下舌头也跟了上去。

看着转身而走的文森,林凡心中冷笑一声,便也走了出去。站在原地的卡卡西,脸上青白变幻一阵,“走着瞧!”低声狠狠的说了一句,便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

乘着公司的公务车,往建在郊区高新科技园的蓝晶科技驶去,蓝晶科技这个项目是林凡意外联系到的,一次林凡在外面的一个小饭馆吃饭,看到饭馆的电视上播出一则新闻,说本市高新区引进一家大型高科技企业入驻,企业落成当天市长亲自参与了剪彩仪式。当时正在吃饭的林凡便留意了起来,回去查了查资料,联系到了蓝晶科技的人事部,企业初建,正需要一些人事培训的蓝晶科技,经过初步的交流,于是就安排了这次会面。

对于蓝晶科技,给林凡的感觉就是神秘,据说是国际某个大型财团注资建设的一个前沿项目,背景雄厚,而最让林凡觉得神秘的地方就是蓝晶科技的老总,现在负责蓝晶科技的是一位姓徐的副总,剪彩的当天也是他主持的仪式,奇怪的是在剪彩的当天,蓝晶科技的老总竟然没来,连市长都亲自参与剪彩了啊,这位就不怕得罪当地的父母官?而且林凡在人事部打听,那个傲气冲天的人事部主任梁主任竟然也不知道企业老总是谁,这简直就是个笑话,难道人事部主任都不需要知道企业老总是谁吗,坐在车里的林凡胡思乱想之际,公务车终于抵达了蓝晶科技的大门。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大门旁的传达室等候,正是人事部的助理小张,看来蓝晶科技也很重视这次的见面,是个不错的开始,林凡想到。在小张的指引下公务车停在了蓝晶科技的停车场内,刚一下车,就听到了奈斯的惊呼,“这是劳斯莱斯吧,是最新款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这款劳斯莱斯。”

随着奈斯的惊叫声,林凡看到了停在旁边的这辆劳斯莱斯,林凡对名车不太懂,但是看到这款劳斯莱斯,只是静静的停在那里,旁边的车辆就好像失去了光华,车身厚重又不显臃肿,光润的烤漆仿佛把周围的阳光都吸引了过去。连林凡这种车盲都能感觉的到,这辆劳斯莱斯那隐藏在骨子里的高贵与奢华!

“没想到你对名车也很有研究啊,我上班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辆车。”旁边人事部的小张笑道。

“走吧。”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文森扭头看了一眼正欲说话的奈斯,向停车场外走去,奈斯咽下了正要说的话,吐了吐舌头,也跟了上去。

“这是你们的讲师?看上去挺傲的啊,我怕到时候和我们主任不对付。”落在后面被打断话的小张,有些不满的对林凡说道。

林凡苦笑一声,这正是他所担心的,尽人事听天命吧,这次项目,从开始安排文森和自己一起来时,林凡就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不论这次能不能谈下来,林凡都决定辞职,对于这种人压人的工作氛围,林凡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就仿佛胸中有一团火,越燃越烈!却迫于现实无法发泄,两次“噩梦”的经历,就像黑夜里引燃火药的火花一样,让林凡胸中的这团烈火,无声的爆裂开来……

“主任在里面等着了。”小张在一间会议室门前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三人,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阵势不小啊,这梁主任摆下的是什么道?”林凡暗思道,正猜测间,前面的文森突然回头,对林凡道:“你留在这,奈斯和我一起进去。”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了起来,奈斯吃惊的看了门旁的文森一眼,又看向沉默下来的林凡,没敢出声。文森其实本没有权利命令林凡这么做,不过作为公司的金牌讲师,其价值肯定是大于林凡这样的小职员,林凡可以拒绝文森,但事后公司肯定会站在文森这边。

面对这带着侮辱性质的要求,林凡终于抬起头来,双眼直视文森隐藏在金丝眼镜下的戏谑目光,压抑的气氛为止一紧,就在奈斯心跳加速,以为林凡要拒绝这个要求时,林凡却笑了,慢慢露出了此刻显得有些白森森的牙齿。

那一瞬间,奈斯感觉面前站着的不是林凡,而是一只渐渐露出满口獠牙的猛兽,凶威滔天,这感觉是如此清晰,甚至让奈斯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随你。”淡淡的声音从林凡口中传出,气氛为之一松,哼了一声的文森随即推门而入,显然已经忘了这本该由奈斯或者林凡为他开门,用来体现他讲师的价值。而且由于门没完全打开就着急进去,给人一种挤进去的感觉,连精心系上的金边领带也被门框蹭在了外面,才被一股力量扯了进去,怎么看都让人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跟在后面的奈斯也慌张走了进去,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门关上后,小张才回过神来,刚才被文森身体挡着,没有看到林凡那一刻的表情,以为林凡受了打击,只是走了过来,拍了拍林凡的肩,深有同感的说道:“别往心里去,在公司里,哪个不要看领导的脸色,忍忍就习惯了,要不我带你去接待办公室等一会吧。”

“不用了,我随便走走就行,你忙吧。”林凡摆了摆手。

“也行,生产区那边不允许人过去,那边远,也没啥看的,你就在这办公楼附近转转吧。”

说着,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便走了。

这座办公楼共有五层,此次会面的会议室位于办公楼一层,林凡顺着走廊走到了一层中间的大厅处,大厅内朝南的地方,放着一组沙发,旁边有一个摆满杂志的架子,林凡随意的拿起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这才发现大厅的另一边有座电梯,背对着电梯门,站着一位气质冷厉的男子,黑色的西服,黑色的墨镜,耳朵上甚至还带着一个耳麦,似乎随意的看了林凡一眼,就收回了眼神,继续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保镖二字就差刻在脸上了。

这还是林凡在现实里第一次见到保镖,眼睛漫无目的的在杂志上看着,余光不时的看向保镖处,看到这位保镖敞开的西服后腰处鼓起一小块,林凡心想难道真带了枪,几乎同时,林凡便想到了停在停车场的那辆劳斯莱斯,这样的话,看来今天来的不知是哪位大人物了。

几乎忘了刚才的不快,林凡饶有兴趣的看起了杂志,心中想着一会能不能一睹这位开着豪车带着保镖大人物的真面目,因为从电梯出来后,必须往林凡这边走一段距离才能进入出口的走廊,而那时林凡正可以看到来人的面目。

片刻后,没有让林凡失望。

电梯旁边的保镖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轻声回答了一声,回头盯了林凡一眼,似乎是警告,又似乎在评估林凡的威胁性,好像确认没什么威胁后,便在电梯旁等候了起来,不同于刚才的随意,态度明显变得警惕了起来。

随着电梯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滑向一侧,林凡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电梯处,想看看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

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些光辉,一条宽松的黑色休闲西裤,勾勒出一条纤细完美的腿部曲线,慢慢的从电梯里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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