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山太久没有回来了,他从家里走出来后便想到处走走,找寻村里头认识的人来打听自己父母的下落。开了门后,钟怀山放目村子的四周,发觉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村主道是石路之外,其他都是泥路,他儿时经常爬的一棵龙眼树,至今还在。
走在岩石路上,钟怀山的脚步不由加快了些,走了好一段路,终于给他碰上一个熟人。
“二叔公!”钟怀山朝着迎面走来的一个老人叫了一声。
这老人是钟怀山钟氏家族的二叔公,名叫钟贵,是他父亲的堂二叔,在家族里是主事人,虽然他已经过了七十岁,但是身子十分硬朗,走起路来很稳健。
钟贵听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由抬头仔细一看,看见眼前的那个男人后,他惊呼道:“啊山!!!”
钟贵手中的扁担不由扔了下来,大步朝他走来:“啊山,真的是你!你小子这么多年跑哪去了,我们漫山遍野找你也找不到,村里还有镇上都翻了个遍,都没有你的下落,你爸妈到处找你,急的头发都白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钟怀山眼眶不由红润了,紧紧地抱住钟贵道:“二叔公,我……我回来了,我爸我妈还有我姐呢。”
“他们都不在村里了,几年前你姐嫁了人,听说是个什么外国人,你爸妈一直找不到你,以为你死了,便离开这个伤心地,跟着你姐一同到外国生活了。”
“什么!”钟怀山对于这个消息很是震惊:“那二叔公,你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他们去了哪里?”
“我替你问问村里其他人吧。”钟贵说完猛的转过头对着村子里就吼上了:“大家快来啊,啊山他回来了,啊山他回来了!”
村子里的通讯工具很是落后,基本有什么事情都靠吼,这不,随着钟贵的一声大叫,有个在附近的村民连忙接力,也跟着大喊,顿时村子里传来一阵狗哓声,接着一阵鸡飞狗跳,消息传播了整条村,不一会儿,一大群人都冲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嚷着:“啊山,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阿山,你没死!”
“阿山你回来就好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钟怀山消失的这五年。大家都有帮忙找人,现在一看到钟怀山回来了一个个都挺激动的,钟怀山看见热情的乡亲们,眼眶湿湿的。
“各位叔婶,我回来了,你们知不知道我爸妈还有我姐去哪里了呢?”钟怀山被众人围着,连忙开口询问道。
“五伯父五伯娘跟着你姐的丈夫到外国生活了,听说是一个很多袋鼠的国家。”
“三婶,你别乱说,很多袋鼠的那是英国,我听说他们去了冈比亚。”
“四叔,你不懂就别乱说,冈比亚那是一条村的名字,不是一个国家,他们明明去了意大利。”
“乱了,你们都乱了,明明他们是去了法国种香蕉。”
“胡说,我明明听说他们去了马来西亚养企鹅。”
“……”
村民们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服说,钟怀山听着这众多的国家,差点昏了过去,若是有一个明确的国家,他还可以出国找寻他们的下落,可是这么多的国家,而且谁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来,恐怕他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姐姐。
钟怀山急得在原地不停踱步,终于他忍不住问道:“各位叔婶,我爸妈还有我姐到底在哪个国家。”
“这个……”村民们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其实他们听了别人的说话后,对于自己深信的说话也产生了怀疑,觉得别人说得对,所以谁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给钟怀山。
二叔公这时开口道:“阿山,你不用担心,你爸妈还有你姐他们都过得很好,上一年过年的时候他们还回来看望我们这些村民,给我们带了不少吃的。如果你真的担心你爸妈还有你姐,你就在这里住下来,等下一年过年的时候,没准你爸妈还有你姐就会回来呢。”
“对啊,贵二叔公说得对,他们基本上每年过新年都会回来看望我们,这一年相信也不例外。”
“真的?”钟怀山原本快要绝望的心情迎来了曙光,按照村民们的说法,每年他的家人都会回来看望乡亲,只要他们爸妈还有他姐能够回来,他不介意再等多一年。
“当然,上一年他们带给我们的外国腊肉,我们现在还没有吃完呢。”其中张大婶说道。
“那不是腊肉,那是热狗,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作为张大婶的丈夫,张大叔连忙更正道。
“阿山,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今晚我们大家就别煮饭了,到庙堂那里吃饭,大家有什么食材的都拿出来,来个百家饭。”
“好嘞,二叔公这个提议不错,我今早刚打了几条鱼,这就拿去做百家饭。”
“我出米,上年我粮食丰收了,拿两袋米出来不是问题。”
“我家的鸡早就想宰了,干脆也拿去吧。”大家伙纷纷你一样我一样的凑着,然后各自回家拿东西,筹备百家饭。
当晚钟氏庙堂家摆了十位桌,这钟家村本来人就不多,也就120人左右,钟氏族人占了一半,其中村里头的青壮劳动力都外出打工了,村里老人与小孩居多,剩下的也就六七十人,现在基本全来了,张罗着吃饭,一个个淳朴的山里人纷纷为钟怀山夹菜。
大伙儿吃得高兴,也聊得高兴,不少人询问钟怀山这几年的下落,钟怀山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在修真世界的经历,蒙着大伙他心里一阵别扭,他真不想骗这些可爱的乡亲们的,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对于乡亲们关怀,他只能铭记于心,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帮助他们。